然而,就在陳晨駕駛着租賃的豪華房車離開的那一刻,他並沒有留意到,加油站的員工戰戰兢兢的撥通了巡捕司的報案電話。

    “您好,我懷疑又有個精神病患者出現了,他在我們這裏購買了六大桶的汽油,啊?他沒有咬人,我爲什麼懷疑他?我聽到他跟別人打電話了啊,他一直說什麼喪屍病毒即將爆發,建議逃往珠山什麼之類的話,您聽聽,這是正常人能夠說出來的話嗎?”

    “對!他剛剛離開加油站,車牌號我已經記下了,青x24759,什麼?我爲什麼當時沒有攔着他?我哪兒敢啊,萬一他咬我怎麼辦!我可是聽說了,那個女精神病在虹橋超市把人的脖子都給咬斷了……”

    加油站員工的手機貼着耳邊大呼小叫的,滿臉的後怕之色。

    此時,青州市巡捕司總局,大隊長李浩接到了最新指令,追蹤攔停一輛房車,此事會有交通司的專員協助進行,而他的任務則是將房車的車主帶回來。

    “真是邪門兒了,哪兒來的這麼多精神病,喪屍病毒?我還核武爆炸呢,越來越離譜了。”李浩十分鬱悶,扭頭朝着身旁的下屬問道,“小王,沒事兒吧?”

    小王心虛的沒有敢直視他的眼神,右手往後縮了縮,訕笑着說道,“我沒事的,隊長,只是被個瘋女人咬了一口而已,已經包紮好了,不耽誤出勤的。”

    李浩也沒多想,點點頭帶領弟兄們出隊。

    但實際上,在中午回家的時候,小王突如其來的咬人慾望已經沖垮了理智,家裏兩個孩子包括老婆都被他咬了一口,所幸持續的時間只有短短的兩三分鐘,很快就恢復了清醒。

    老婆和孩子都被送進醫院治療了,他也在醫院檢查了一遍,但沒有檢測出任何異常。

    這件事情,小王不打算透露給任何人,否則單位一旦認定爲他也有什麼怪病,那這份旱澇保收的工作,恐怕就要丟了。

    ……

    凌雲大廈,作爲青州市的地標建築,這裏存在着許多的商業公司。

    陳晨將房車停好後,快步走向了電梯,上半身裹着油亮的皮大衣,腰間隱藏着兩把鋒銳的軍用匕首。

    儘管現在距離喪屍病毒的全面爆發還有三天的時間,但小心點總沒錯,防患於未然。

    以前的時候陳晨曾經來過公司兩次,時間過去了這麼久,一般人恐怕早就忘了,但陳晨堪稱變態的記憶力向來都是很好的,他記得寧雅馨所在的會計公司在15樓。

    大概還有六分鐘左右的時間下班,電梯上升期間基本都沒什麼人中途進入,這讓陳晨鬆了口氣。

    雖然現在的自己沒有了重生前的那種變異神力和敏銳感官,但警惕心依然存在的。

    抵達十五樓後,陳晨快步走向接待前臺,朝着行政文員微笑着說道,“你好,我找寧雅馨。”

    “公司還有五分鐘就要下班了,您方便在外面等嗎?”女文員的臉上掛着一抹職業化的微笑,看了一眼腕錶說道。

    “不方便。”陳晨簡簡單單的吐出了三個字,態度雖然和氣,語氣卻透着毋庸置疑的堅定。

    女文員有些遲疑,被他的氣場所震懾,猶豫片刻後問道,“請問您是?”

    “我是她哥,家裏有急事兒。”陳晨扯了個謊,反正這女文員看着也面生,應該不會識破。

    女文員一聽是親戚,鬆了口氣的同時再次問道,“您家裏出什麼事了?”

    媽的,這女人這麼這麼墨跡!

    陳晨耐着性子催促道,“私事兒,不方便說,你別耽誤我時間,爭分奪秒的特別緊急,麻煩開下門就行。”

    女文員本來還想再問兩句確認身份的,但被他這麼一催,幾乎下意識的就拿起了桌前的門禁卡。

    沒等他移步,陳晨已經率先搶過,在門禁識別器上刷了一下,隨手就丟向了身後,說道,“謝了。”

    女文員迷茫的接住門禁卡,反應過來後趕緊拿起坐機撥打電話。

    此時,寧雅馨剛在工位上做好了一筆賬,座機電話的鈴聲便響了起來。

    “我哥來找我?我哪……”

    她還沒問清楚,一隻大手便拿捏住了她的手腕,並將電話給放了回去。

    “要出大事了,跟我走。”陳晨再次見到前任女友,心頭打翻了五味瓶,百感交集。

    重生之前,末日來臨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到過這個女人了,偶爾晚上做夢的時候還會夢到她的面容。

    如今再見,竟有種恍如隔世之感。

    “你怎麼來了?”寧雅馨臉色爲之一變,冷冰冰的說道,“我們都已經分手了,互不打擾是最好的狀態,你居然還冒充我哥哥來公司?你到底想幹什麼!”

    見她有些生氣,陳晨苦笑着說道,“你難道沒有收到我發給你的短信嗎?喪屍病毒即將要爆發了,我來是救你的。”

    不聽這個還好,一聽他這麼說,寧雅馨竟忍不住起身狠狠的推了他一把,怒道,“你有病就去治!別跟我開這種低級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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