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組織居然趁着軍方大舉反攻市區喪屍的時候,藉機剔除那些不穩定的因素,倒是他沒有想到的。
“你們倆還真的活着回來了?真去市區了嗎?該不會是在外面開着車找了個喪屍比較少的山頭轉了一圈兒,現在裝模作樣的來引人注意的吧?”
正在這時,從兩人的身後傳來了一個刺耳的聲音。
黃逸飛率領着十來人快步接近,臉上帶着不懷好意的笑。
他掃了一眼那些圍聚着的低級信徒,突然冷哼一聲,緩緩開口,“都不用幹活了嗎?還是聚在一起密謀造反呢?”
低級信徒們哪裏敢接話,紛紛轉身離開,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上。
“黃哥是越來越威風了,言行舉止流露的氣勢,不知道人還以爲你就是據點的一把手呢。”陳晨面帶微笑的說道。
看似很客氣的一句話,卻着實將黃逸飛給整破防了。
只見他的臉色瞬間陰沉,冷冷的盯着陳晨,譏諷道,“用不着你提醒我,東西呢?拿到手了嗎?”
李浩聳了聳肩膀,笑道,“拿到了也不能給你看啊,那可是寶貝文物。”
黃逸飛大怒,沒想到這兩個傢伙到現在還是敢公開挑釁他,剛想要有所動作,忽而皺眉警覺性的扭頭看向了身旁右側。
只見到張亮帶着兩個手持衝鋒槍的男子同樣緩步而來。
“紅姐要見他。你別亂來。”
面對這個撲克臉的冷酷男人,黃逸飛還是很忌憚的,哼了一聲沒多說什麼,招招手帶着身邊的人離開。
張亮的臉上沒什麼表情,看向了陳晨,從口中吐出兩字,“走吧。”
陳晨在給了李浩一個放心的眼神後,這才向前走去。
在路上,起初一行幾人都默契的保持着沉默。
直到快要抵達紅狐狸所在的寺廟偏殿時,張亮突然開口道,“黃逸飛是個小肚雞腸的人,你儘量不要招惹他。”
陳晨愣了一下,疑惑的問道,“你竟然還會關心我?”
“不,你想多了,”張亮陰沉着臉,冷聲道,“我跟你不熟,所做的這一切都只是爲了紅姐,我不希望你給紅姐帶來麻煩。”
陳晨灑然一笑,淡然道,“那你應該直接去找黃逸飛談談纔對,我是不會主動惹事的。”
張亮沉默半晌,說道,“會的。”
這讓他大感意外,本以爲這傢伙會裝傻充愣的。
看來紅狐狸在張亮的心裏的確很重要,陳晨眨眨眼,這也是個突破口,得先記下來,以後說不定用得上。
在他進入偏殿的時候,另一邊,黃逸飛也見到了孫暮山。
兩人身處一間密室,陳設極爲簡單,一張桌子兩張椅子,還有一張牀,就是房間所有的傢俱了。
所幸這間房本身空間也不大,倒也並不顯得有多空蕩。
“情況怎麼樣?他們真的把東西拿回來了?”孫暮山坐在桌子一側,低聲問道。
“不清楚,我沒看到,”黃逸飛臉色陰沉,忽而擡手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朝着地面吐了口唾沫,“都怪那個姓張的突然過來壞我好事,不然按照我們原先的計劃,就算他們拿到了東西,也得讓他們毀了!”
其實在他們原本不覺得陳晨和李浩兩人可以從市區活着回來,否則未免也太過驚世駭俗了。
但得知軍方對松林市採取瞭解救行動後,又感覺這兩人極有可能在渾水摸魚中存活下來,這是他們不想看到的結果。
他們也很清楚紅狐狸對文物古玩的看重和喜歡,陳晨真要是做成了這件事,未必會完全得到紅姐的信任,但肯定會讓紅姐更加喜歡陳晨的存在。
“他必須死!”孫暮山緩緩開口,眼底深處掠過了一抹寒光,低聲道,“既然喪屍沒能把他們留下,那我們自己動手。”
黃逸飛點點頭,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動了幾下,一臉爲難道,“可是現在紅姐對他盯的很緊,我很難找到下手的機會。”
“讓我再想想,必須謹慎一些,不能讓紅姐發現是我們做的,”孫暮山一手托腮作沉思狀,忽而眼眸一亮,“黃哥,找個忠實的信徒故意跟陳晨他們起衝突吧,我們做一箇中間調停人的身份,撇清嫌疑後再給陳晨下毒,就算暴露了,把那個不知情的信徒給滅口了就行。”
黃逸飛若有所思,嘿嘿笑道,“那就這樣辦,今天陳晨他們剛回來,若是起衝突了太明顯,等我明天狩獵回來後就安排上。”
兩個人彼此相視一笑。
……
寺廟偏殿,也是紅狐狸的閨房。
此刻的她把玩着手腕上一隻晶瑩剔透的白龍玉手鐲,愛不釋手。
“挺有本領啊,喪屍圍城都能來去自如,你怎麼做到的?”紅狐狸兩隻漂亮的大眼睛眯成了彎彎的月牙,吐氣如蘭。
陳晨攤開手,笑道,“沾了軍方的光,如果不是他們突然決定攻城吸引了喪屍的注意力,我也沒辦法安全回來。”
“那你明知這是一場極其危險的行動,還非要去,就是爲了甲字樓的那個女人?”紅狐狸臉色驟然轉冷。
陳晨一陣頭疼,這神經質又開始變臉了。
他沒有立刻回答問題,沉默片刻後笑道,“還有一半是爲了你。”
“爲了我?可別說你在這短短的時間裏愛上人家了。”紅狐狸聞言又喜笑顏開,頗爲開心的樣子。
“不,說實話我是爲了獲得你的信任,讓你知道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也不會畏懼你的威脅,我之所以願意去博物館拿手鐲給你,是因爲我自己願意這樣做,我只希望你可以信守承諾,不要再在我面前搞那些反覆無常的套路,我不喫這套。”
陳晨咧嘴一笑,這番話說的相當不客氣。
倘若是張亮在場聽到了,恐怕當場就想要拔槍了。
但是紅狐狸聞言,愣了一下後,卻是收斂起了臉上的笑意,盯着他看了半晌,一本正經的說了一個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