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跟其他幾個新兵正躲在路邊的一輛車後,用來當做掩體。
距離他們百米處,兩輛車子停在路上,一夥身穿寬鬆黑袍的人正在跟李浩幾人激烈的交着火。
雖說這些黑袍人手裏的裝備比較簡陋,大多都是一些手槍以及靶場裏常見的改裝氣槍,可人數約莫着有十四五個,愣是給李浩幾人死死壓制住,模樣頗爲狼狽。
就在此時,武裝部裏突然傳來一陣裝甲車的轟鳴聲。
順着聲源看去,只見一輛裝甲車從大門開了出來。
見狀,雙方的人都是爲之一愣,也下意識停止了交火。
李浩忙的拿起對講機,開口道:“陳先生,車裏面的人是你們嗎?”
不多時,對講機裏便是傳來陳晨的迴應。
“是我們,我們來牽制z組織的人,你們趁機上車,朝教堂的方向撤退。”
李浩聞言也不敢耽擱,知道對方人多,陳晨也是在給他們爭取撤退的機會,放下對講機後就跟旁邊幾個新兵轉達了陳晨的意思。
與此同時,裝甲車內,陳晨緊了緊手裏的微衝。
“東子,你開好車,剩下的人火力壓制,等李浩他們上車了我們就撤退。”
林遠峯跟楊奇以及阿標三人點點頭,各自端起手裏的武器。
當程醉東打死方向盤的時候,裝甲車恰好擋在李浩幾人藏身的汽車前,而陳晨跟林遠峯幾人也是探出半個身子,齊刷刷的扣動扳機。
幾人手裏的微衝一時間形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火舌網,愣是給z組織那十多個人壓的不敢冒頭。
也是此時,李浩吼了一嗓子,帶頭衝了出去,剩下兩個新兵的反應也不慢,緊隨其後跟了上去。
坐上皮卡後,李浩一腳踩下油門就率先開了出去。
見狀,陳晨乾脆的打空了彈夾,吼了一嗓子說道:“撤!”
言罷便是縮回車裏。
程醉東雙手飛快打着方向盤,調轉裝甲車的方向後,油門一腳踩到底,只見輪胎在地上好一陣摩擦,而後飛快開了出去。
後方的十多人似是爲了宣泄心裏的憋屈,朝着裝甲車的方向玩了命的摳動着扳機。
可裝甲車的車身何其堅固,一般的子彈根本就打不穿車身,他們只得眼睜睜看着裝甲車緩緩開遠。
因爲擔心z組織的人會追出來,陳晨特意用對講機聯繫了李浩,讓他開車跟在他們的後面,千萬不能停車。
沒一會,兩輛車就開到了教堂方向。
跟在裝甲車後的李浩,離着不遠就看到教堂門口的路段上擠滿了遊蕩的喪屍,心裏不由得捏了把冷汗。
這要是車子半路拋錨,他們這些人估計都要淪爲喪屍的口糧。
別說他,此時裝甲車內的阿標跟楊奇兩人臉色也下意識有些忐忑,對眼前的場景多少有些心理陰影。
要知道,他們之前就是因爲太想當然,打算開車硬衝出喪屍羣,結果車子半路拋錨,差點被困死。
現在又要走一遍這條路,要不是因爲陳晨態度堅定,打死他們也不想再來一次。
好在裝甲車的噸位足夠大,馬力也足,最關鍵的是足夠堅固,只要是擋在去路的喪屍,幾乎一個照面就被碾成了肉醬。
衝入喪屍羣的裝甲車,一路橫衝直撞,眨眼間就把十多隻喪屍碾成了肉醬,李浩等人開着皮卡跟在後面,看着裝甲車開過的路面,原地留下的殘肢斷臂,紅紅綠綠的液體以及一些不知名器官鋪滿了路面,那景象好似人間煉獄。
幾人的臉色都是有些不大自然,李浩更是強忍着嘔吐的衝動,拼命的踩着油門,生怕會跟丟。
反觀此時裝甲車內,駕駛着裝甲車的程醉東,則是激動的嗷嗷叫喚。
“哈哈!過癮過癮!撞死你們這幫狗孃養的!”
程醉東腳下油門踩到底,一路碾壓過去,愣是在喪屍羣裏開出了一條血路。
饒是車窗上滿是黑褐色的血跡以及一些碎肉,甚至還有一隻喪屍的腦袋被夾在車窗跟雨刷器之間,可程醉東非但沒有絲毫害怕,反倒是一臉的興奮。
陳晨跟林遠峯兩人對此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只是時不時扭頭看一眼身後的皮卡車是否還跟着。
反觀後座的楊奇跟阿標,以及孫洋,臉色則是有些慘白無色,顯然這樣的場景有點超過了他們的心理承受範圍。
有裝甲車在前開路,皮卡車也終於跟着開出了喪屍羣。
擺脫身後喪屍羣的追擊後,陳晨又讓程醉東沿着城郊的小路開了足足半個多小時,這纔在一處僻靜的小路停下車。
陳晨推門下車,朝着後方不遠處的皮卡擺了擺手。
停車後,李浩推門下車,忙的朝着陳晨跑了過來。
“陳先生!”
站定後,李浩長長喘了口粗氣,陳晨聞言點點頭,開口道:“沒人受傷吧?”
“我們沒事,就那十多個草包,要不是陳先生你們出來的太早,我帶着那兩個新兵都能給他們全滅了!”李浩笑呵呵的說道。
話音剛落,程醉東調笑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是嗎李大隊長,可我怎麼記得剛纔某些人被人家壓在汽車後面,連頭都不敢露呢。”
聞言,李浩老臉一紅,氣呼呼的瞪了程醉東一眼。
楊奇跟阿標以及孫洋幾人也走了過來,見自己手下兩個新兵都安然無恙,楊奇這才長出口氣。
“陳先生,這位是?”
見陳晨身邊站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李浩不由得開口道。
“我同學。”陳晨道。
還沒來得及仔細介紹,就見孫洋笑呵呵的主動伸出手去,開口道:“你好,我叫孫洋。”
李浩同樣是伸手迴應。
“你好,我是李浩,青州市巡捕司大隊長,你應該聽說過我吧。”
“呃……沒聽過。”孫洋撓撓頭,回道。
李浩:“……”
“沒聽過?你難道沒看過青州市的司法頻道麼?我有很多期專訪的,你再仔細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