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聞言,臉色陡然間就變的一片冷漠。
固然郭磊先前的行爲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嚴重後果,可前者的態度,卻是觸及到了他的底線。
現在沒事不代表着以後沒事?
誰能保證下次再有類似的情況,郭磊不會再做出什麼蠢到家的行爲,從而導致他們小隊的人員傷亡。
本以爲捱過一頓揍之後,郭磊應該就能老實點,可現在看來,前者顯然是有點記喫不記打,總是變着法的想在陳晨面前找到一點話語權,又或者說不甘心被陳晨指揮。
只見陳晨毫無預兆的一個箭步上前,提起膝蓋狠狠撞在郭磊小腹,後者悶哼一聲,張嘴吐出一口酸水,雙膝跪地。
陳晨順勢上前,單手扼住郭磊的喉嚨將後者死死按在地上。
“艹!陳晨,你踏馬別欺人太甚!”郭磊幾乎是咬碎了一口牙,憤憤掙扎。
一旁的黃景山見狀也是眉頭一皺,雖說他也覺得郭磊剛纔的言行不當,可陳晨當着他的面大打出手,多少有點沒把他放在眼裏,想到這裏,他不由得語氣不悅道:“陳隊長,就算郭磊有說錯話的地方,你下這麼重的手,未免有點過火了。”
如果是先前的話,或許陳晨還能考慮着適當跟這些人講講道理,可現在看來,講個狗屁的道理,還是得用拳頭來解決。
既然道理說不通,那他就把郭磊打到服爲止,刺頭的人他見多了,剛到眼鏡蛇特種隊擔任隊長的時候,程醉東,林遠峯跟吳白他們,哪一個不是刺頭裏的刺頭?可最後不還是被他治的服服帖帖?
只見陳晨扭頭冷冷瞥了一眼黃景山,那冰冷徹骨的眼神讓後者不由得一陣頭皮發麻,覺得自己就是在跟一頭野獸對視,那銳利目光讓他完全沒有勇氣直視。
就連黃景山都如此,就更不用說東部戰區的其他幾個隊員,礙於之前陳晨表現出的強大實力,一個個也都開始裝聾作啞,全當自己沒看到現在的一切。
被按在地上的郭磊還在拼命的掙扎,可哪怕使出了喫奶的力氣也完全沒法掙脫。
此時的郭磊毫不屈辱,可同時心裏也無比驚駭,之前跟陳晨交手的時候雖說也輸的比較慘,可起碼還能跟後者有來有往,以至於他覺得自己就算實力不如陳晨,也絕對差不了太遠。
可現在,被陳晨按在地上後,他竟是完全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換言之,先前前者跟他們交手的時候,還留有餘力。
手上微微發力後,郭磊頓時就感覺到一股強烈的窒息感,臉蛋陡然漲的通紅,陳晨眼睛微微眯起,開口道:“你以爲,我真的不敢殺你麼。你應該清楚,現在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還是說,你覺得這裏有人能攔得住我。”
陳晨語氣冰冷,眼神中也泛起淡淡殺意,郭磊感受的尤爲真切,本以爲前者只是在嚇唬自己,可陳晨身上散發出的那股淡淡殺氣,他再熟悉不過。
顯然,此時的陳晨當真動了殺心。
隨着陳晨手上逐漸發力,陳磊的喉嚨也隨之發出陣陣脆響,看架勢隨時都會被前者捏碎喉嚨。
終於,郭磊慌了,臉色漲的通紅,雙手胡亂揮舞,眼神中滿是惶恐,或許是清楚了自己現在的處境,他忙的朝着一旁的黃景山投去求助目光。
本來黃景山也以爲陳晨只是嚇唬嚇唬郭磊,斷然沒想到陳晨竟然真的打算弄死郭磊。
再怎麼說郭磊也是他的人,他自然不可能坐視不理。
比起郭磊來說,黃景山無疑要聰明太多,他強忍心中不快,儘可能讓自己語氣平和下來,開口道:“陳隊長,還請看在我們將軍的面子上,放過他這一次。我向你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聞言,陳晨回頭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黃景山,雖說後者嘴上說的客氣,可陳晨又怎麼會聽不出來,這貨是在拿東部戰區的將軍來壓自己。
“你是在拿你們將軍的名頭來威脅我麼。”陳晨道。
看着陳晨那一副冷冰冰的模樣,黃景山心裏“咯噔”一聲,他的確是有這個意思,可他尋思着自己說的足夠隱晦,況且陳晨以前也是士兵,肯定清楚他們東部戰區將軍的地位,應該會就此作罷。
可看陳晨現在的架勢,分明就不打算買賬。
無奈,黃景山只得長嘆口氣,本來還想在陳晨面前儘可能的多爭取一些話語權,不想表現的太過卑微,可現在看來,這一套對陳晨壓根就行不通。
無奈他只得苦笑着說道:“陳隊長,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放了他。”
陳晨聞言沉默,腦子飛快轉動,本來他只是想給郭磊一個慘痛教訓,可沒想到卻有了意外收穫。
沉吟片刻後,陳晨開口道:“你的態度還算不錯,我可以賣你一個面子給他最後一次機會。但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具體的我還沒想好,但絕對不會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聽到陳晨提出的要求,黃景山一愣,他尋思着前者連他們戰區將軍的面子都不理會,竟然會賣自己一個面子?
欣喜之餘,黃景山心裏也有些狐疑,心道陳晨莫不是在打什麼壞心思?
可想了一圈,自己這些人跟陳晨等人的實力差距這麼大,對方要是真的有什麼壞心思,貌似也沒必要這麼拐彎抹角的。
況且當務之急是先救下郭磊的命,猶豫片刻後他便是點點頭,道:“好!我答應你,只要不是違背原則的事,我絕無二話!”
陳晨聞言笑了笑,鬆手後緩緩站起身來走到一邊。
反觀此時的郭磊則是一個翻身,跪在地上,一手撐着地面,一手捂着脖子劇烈的咳嗽,臉色煞白,只覺得自己剛在鬼門關走了一圈。
“記住,你這條命是撿回來的。再有下次,我會毫不猶豫的擰斷你的脖子。”陳晨冷冷瞥了郭磊一眼。
郭磊見狀,臉色好不難看,嘴巴動了動,這次卻是沒有任何反駁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