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晨他們拿到足夠的物資之後,這地下倉庫依舊還剩餘了不少,陳晨也沒有就這樣撤離,而是安排了幾個人在這裏等着,保護大家,他帶着程醉東等人去找車,畢竟多出來了十二個人,而他們的車上多餘的位置已經不夠,至少還要再增加一輛車纔行。

    這一次因爲沒有熟悉這裏的人帶路,所以他們要找到合適的車子並不是那麼的容易,但好在那超市的地下室就是一個巨大的停車場,他們只要在裏面挑一輛就行,也不能再要求是房車之類,畢竟這超市的周圍是一大片的住宅區,萬一吸引了那些喪屍過來可不是開玩笑的。

    城市的電路已經斷了,地下停車場裏黑乎乎的,只有應急燈散發着點點紅色光芒,讓黑漆漆的地下室看起來有些可怕,好在吸引喪屍的是聲音而不是光源,所以他們打着手電進去的時候,並沒有驚動裏面遊蕩的喪屍。

    都是悄悄靠近之後一擊斃命,完全沒有發出任何的動靜。

    這地下停車場很大,停着的車子也不少,但大多數都是不太適用的小轎車,而這些小轎車裏大部分都是那種質量不是很好的某國貨,這種車陳晨他們是看都不看的,至少也要找一輛商用suv纔行,不然根本坐不下那麼多人,所以小轎車基本是被他們給忽略了。

    這些小轎車裏大部分都是乾淨的,什麼都沒有,但也有關了喪屍的,而就在他們走過一輛紅色小轎車的時候,卻聽到了一聲輕拍,不是喪屍那種激動的亂拍,反而像是不小心拍到了一樣,幾人的反應十分迅速,立刻就將手裏的手電照射過去。

    在幾支手電的照射下,小轎車裏的情況頓時一清二楚,只見車子的後座上躺着一個少年,少年見自己被發現也沒有動,只是一雙漆黑的眼睛卻是死死的盯着他們,那眼神帶着兇狠和堅定,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孩子的眼睛。

    程醉東幾人立刻看向陳晨,陳晨思考了一下打了一個手勢,意思就是別管他,衆人領會,微微點頭就離開了。

    手電光移開的時候,少年的眼中有一絲愕然,悄悄的爬起來盯着陳晨他們一邊防備一邊利落的殺掉靠近的喪屍慢慢走遠,眼神裏有一瞬間的掙扎,最後還是咬牙沒有發出任何的動靜,只是伸手輕輕拍了拍座椅邊的空隙,一個小小的頭顱冒了出來,竟然是一個只有四五歲的小姑娘,一雙眼睛大大的盯着少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少年翻身坐好,示意小姑娘爬上椅子躺在他腿上,然後他輕輕拍着小姑娘的後背哄她睡覺,小姑娘乖乖照做,什麼都沒說,少年的眼中有濃的化不開的擔憂,忍不住的轉頭看着陳晨他們離開的方向。

    陳晨幾人其實並沒有浪費多少時間,就找到了一輛七座的suv,而且是一輛性能還不錯的車子,開這車子上路也是不錯的,不過在找車子的過程中,幾人也從一些空車裏搜刮了一點東西,其中最多的就是後備箱裏備用的汽油桶,這些桶大部分都是空的,幾人也不客氣,將周圍車子裏的汽油都給抽了出來。

    開車上路最怕的就是沒有汽油,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末世,現在已經有很多人都意識到了汽油的重要,那些汽油站總是會成爲不少人加油的首選,但也因爲這樣,不少汽油站被那些喪心病狂的傢伙盯上,所以這樣弄汽油可比去加油站要安全很多。

    很快,幾人就把找到的幾個汽油桶都給裝滿了,這才上車準備離開,這車子發動之後勢必會吸引喪屍的注意力,所以他們決定如之前一樣,弄響那些汽車喇叭,這樣至少停車場裏的喪屍不會包圍他們,至於外面的,等外面的喪屍反應過來,他們也應該衝出去了。

    在準備弄響喇叭的時候,程醉東遲疑了一下,看向陳晨:“陳哥,剛纔那個孩子?”

    程晨也在思考這點,他們弄出動靜吸引來的喪屍,恐怕最後會填滿這個地下室,看那少年的情況,還有他們搜索的時候發現的那些喪屍屍體,幾人已經猜測那少年應該是依靠搜索這些車子裏的食物存活的,雖然不知道他爲什麼不離開這裏,但是在他們離開後,喪屍衝進來的話,那少年必然會死在這裏。

    對於不碰觸自己的底線,也沒有道德敗壞的人,陳晨雖然不會爛好心的都救,但也做不到見死不救。

    “我去和他談談,如果那孩子願意,我們可以暫時帶上。”

    帶上一個少年,對於陳晨來說其實是沒有多大的負擔,但也要考慮後果,這裏說的暫時就是想要看這孩子究竟適不適合一直跟着了,要是不適合陳晨還是會找時機扔掉他的,衆人自然明白陳晨的意思,都點頭答應。

    既然這停車場後面會被喪屍填滿,那麼能帶走的東西自然要帶走,這些車子裏未必會有多少喫的,但是小毯子,備用衣服什麼的都是有的,程醉東他們都不客氣的全部收了,雖然現在這些東西沒有食物重要,但總有用得上的時候,反正車子裏還有空間。

    陳晨獨自一人來到那紅色的小轎車前,車裏的少年在看到他過來的時候,救把昏昏欲睡的小姑娘拍醒,讓她再次躲了起來,自己卻是冷冷的看着陳晨。

    對於這少年警惕且冷淡的眼神,陳晨其實還挺喜歡的,而且一個少年能獨自在這個地方生活這麼長時間,也說明了一些事情,他帶上和善的笑容,輕輕敲擊一下車窗,示意自己有話要說。

    少年盯着他,遲疑了一會,最後還是把窗戶打開了一條縫,一條只有兩指寬的縫隙,同時自己也跪坐在窗戶前,顯然是要聽聽陳晨要說什麼。

    少年這樣的舉動讓陳晨更是滿意,如果這少年早生幾年,說不定也是一個當兵的好苗子,就這警惕性和冷靜的性子,一般的大人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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