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璐快步跟在他身後,黑色的中高跟鞋踩的地板篤篤篤響。
“喂,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秦璐在葉軍身後問道。
葉軍頭也不回道:“如果我猜的不錯,那傢伙應該有點問題。要快點追上去,不然東西都要被轉移了。”
葉軍知道像這樣的扒手在列車上幾乎不可能是獨立作案的,一般都有三五個幫手,得手贓物很快就會被轉移到同夥上,如果不快一點找到那個皮衣男子,秦璐和老陸夫妻的東西要找回來的難度就加大了。
當葉軍穿過軟臥包廂的時候,剛好看到皮衣男子正在後面一節硬座車廂中,馬上就要穿過那節硬座車廂進入後面一節車廂了。
不過剛纔火車前方出現故障,現在又是接近中午喫飯時間,不少旅客都離開了座位想到列車車廂中間的倒水處泡泡麪或者起來活動身子,過道上擠滿了人。
皮衣男子正跟在前方旅客的後面緩緩向前行進。
葉軍突然一聲大喊:“前面那個穿皮衣的,給我站住。”
葉軍這一喊聲音洪亮中氣十足,一下子就蓋過了車廂嘈雜的聲音,所有人聞言都愣了一下,紛紛轉頭向葉軍方向看了過來。
其中就包括那個身穿皮衣的長髮男子,他的眼中閃過一抹驚慌神色,雖然只是一閃而逝還是被葉軍準確的捕捉。
葉軍喊話的同時也大步流星地擠了過去,走道上不少人被葉軍擠開,有的坐在無人的位置上,更多的則是坐在別的乘客的身上。
有個女乘客不小心坐在一個穿着西裝戴着金絲眼鏡的男子腿上,屁股被男子摸了一把,她尖叫道:“你幹什麼,耍流氓啊。”
近視眼鏡男子則是一臉無辜:“喂,這位女同志,是你自己坐到我腿上的,怎麼能說我耍流氓。我還沒說你耍流氓呢。”
女子滿臉通紅的站了起來,氣的酥胸起伏,可是又無法反駁對方,畢竟確實是她站立不穩坐到對方腿上的。
可是她明顯感覺到男子是有意用手捏了一下她的屁股,氣的她只能狠狠瞪了對方一眼。
女子正想轉身去罵葉軍,跟在葉軍身後的秦璐趕緊帶着歉意向女子道歉道:“對不起,我朋友有急事所以擠到你了,我和你道歉。”
女子見秦璐氣質出衆,穿着得體,又帶着歉意微笑和她道歉,她心中火氣才稍微小了一點:“有急事也不能這樣粗略吧,哼,算了。”
秦璐見女子也沒有得理不饒人,再次微笑點了點頭。
那邊皮衣男子見葉軍快速接近,身體就向後退去,想推開前方的旅客逃向前方車廂,可是他身體剛轉身就感覺後脖子一緊,衣領已經被葉軍一手拎住。
“喂,你是誰啊,幹什麼抓着我的衣服!”
皮衣男子滿臉怒容,轉身掙扎着想要甩脫葉軍的手。
葉軍見已經找到了皮衣男子,心裏也鬆了一口氣,他鬆開皮衣男子的衣領道:“別管我是誰,找你自然是有事。你這麼心虛想要逃跑幹什麼,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葉軍好整以暇道:“你前面不是拿着票到說是軟臥包廂的嗎,前面的車廂都是硬座車廂,你去前面幹什麼?”
皮衣男子被葉軍拆穿了謊言,有點支支吾吾,然後漲紅着臉道:“你他媽瞎說什麼,我什麼時候去軟臥包廂了,我只是經過那裏而已。”
秦璐這時也看出來皮衣男子的可疑之處了,之前她確實記得對方進入過自己的包廂裏面,還說他也是買的軟臥的票,現在言行前後不一致又一副色厲內荏的模樣,顯得十分可疑。
秦璐道:“前面就是你進入我們包廂的,說是買的軟臥票的。”
秦璐不僅是個女子,而且是個長相漂亮氣質出衆的女子,她的話自然很容易就獲得周圍旅客的信任和好感。
而且皮衣男子表現的暴躁粗俗,不少旅客紛紛用懷疑的目光盯着這個皮衣男子。
葉軍道:“我們包廂裏面三個人都丟失了錢包和現金,我懷疑是你偷得。”
“放屁,我剛纔又沒有進過你們包廂,你憑什麼說是我偷得。”皮衣男子這時也不想着離開了,站在原地大聲的說着,“我剛纔明明看到這個女人在餐廳車廂喫東西,我也是去餐廳車廂喫飯的,難道就因爲我去了餐廳車廂喫飯就說東西是我偷得?”
“我只是去了一趟餐廳車廂,就被你說是小偷,大家來評評理啊。你又不是警察,憑什麼無憑無據的就亂懷疑人?”
皮衣男子此時反而顯得理直氣壯了。
車廂中的旅客也有不少人覺得葉軍這樣貿然懷疑別人並不對,紛紛點頭,有的乘客還出聲道:“是啊,不是警察的話,也不能平白說人家是小偷的。”
剛纔那個近視眼鏡男卻說道:“不過我看這位女同志也不像是誣賴別人的人,反而這個男同志剛纔慌里慌張的有點可疑啊。”
車廂裏面的人頓時分成三撥人,一撥是懷疑皮衣男的,一撥是站在葉軍和秦璐一夥贊同金絲眼鏡男的,還有一撥人也是佔大多數的,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完全是看熱鬧的。
皮衣男子指着金絲眼鏡男罵道:“你他媽亂說什麼,這件事和你有關係嗎?別他媽血口噴人。”
金絲眼鏡男聞言訕訕一笑坐了下來,只是冷笑。
葉軍發現皮衣男子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之色,眉頭微微一皺。
就在這時,後方兩個乘警也進入了這節車廂,向葉軍這邊走了過來。
有的乘客就說道:“乘警來了,乘警來了。”
“警察來了就好,讓警察來處理這個事情。”
皮衣男子見乘警過來,臉上也沒有慌張的神色,反而把雙手插在胸前冷笑看着葉軍和秦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