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着眼睛,躺在玉階之上曬太陽的李傑,腦海裏浮現出,自己在太極宮內地上發現的影子,還有那個沒什麼酒味的葡萄酒。
李傑在進入太極殿宮門之後,就一直在觀察着周身的環境,當然還有那地上,足夠顯眼的瓶子。
就在李傑仔細觀察,地上瓶子數量的時候,眼神不經意間掃過窗戶下面的地面,那裏本該是倒映着陽光的地方,如今竟然變成了兩個人形黑影,而且看黑影的頭上冠帽的形狀,李傑就知道,李世民!來了!
自己可是見過李世民的,他頭上的裝扮,一般人可是不敢戴的。
當李傑看見李淵,一副醉醺醺的狀態的時候,他甚至在想,是不是古人的酒量就是就這麼差呢?
不過這個想法,也只是在他的腦海裏稍微轉了一下,很快李傑就放棄了這個可笑的想法,畢竟李淵是個久經戰場的君王,又怎麼可能,承受不住這區區兩瓶果酒呢?而且還是如此之小的兩瓶!
從那時起,李傑就知道,自己的表演時間,到了!
無論是那時,自己說給李淵父子兩人聽的話,還是自己後面的那些做法,不過都是李傑裝給他們父子倆看的而已。
自己可是去豎店進修過的,小樣!就這?就你們這點水平,去豎店都得餓死!
不過當時自己說的那番話,倒也不是什麼假話,那不過恰好是自己本身的想法罷了,無所謂對錯,就單純只是一個後輩對老一輩的憐憫罷了!
玄武門一役,對李淵的打擊,是真的太大了!要知道李淵今年已是花甲之年,耳順之人了,實在是沒有這個必要!
“奧斯卡,是不是也欠自己一個小金人呢?切!在乎那玩意幹什麼?睡覺!”
躺在玉階之上的李傑,在胡思亂想了半天之後,翻了個身,就接着去和周公的女兒,打麻將去了,畢竟咱也沒事是不?現在這個時候,也沒人會來太極宮,當然,他們也不敢私自過來。
除了某些不要臉的傢伙,比如…
……
一個時辰之後!
程咬金看着躺在玉階之上睡大覺的李傑,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小子!給老子爬起來!誰讓你在這裏睡的?你是誰的部下?”
自己這些人,好不容易纔把長安城裏的騷亂,穩定了下來,結果這小子倒好,竟然還躺在玉階上睡起了覺!
這小子怎麼敢的啊?這可是皇帝專用的玉階,是他一個小小的六品校尉能躺的嗎?
想死的話,也不用這樣找死啊!
想死的話,直接帶兵去長安城裏,處理那些騷亂就好了,畢竟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去見閻王爺去了。
砰
“誰!竟然敢…宿國公!”
“將軍!您找末將有什麼吩咐嗎?”
李傑摸着屁股,從地上跳了起來,回頭正要去找踢自己屁股那人的麻煩。
結果回頭之後,正好看見黑着臉的程咬金,於是我們的百騎司昭武校尉,當場就慫了!沒辦法,程咬金的威名和性格,不管是現在,還是後世,很多人都是瞭解的!
這個滾刀肉怎麼來了?
還有你們這些傢伙,也不知道提醒一下本校尉。
哼!你們給本校尉等着!
李傑惡狠狠的看着程咬金身後,幸災樂禍的衆宮女太監們,心裏就差罵娘了,這可是自己第一天上班啊,這幫混蛋!
呃?它們好像也沒…
“還有獨孤遠那個小子呢?你又是誰?什麼職位?幹什麼的?”
怎麼滴?不服氣啊?要不要來打一架?
“回稟將軍!末將乃是百騎司昭武校尉李傑!奉命前來值守太極宮。”
“至於獨孤遠校尉,他說,若是有人問起他,就說他回家照顧祖奶奶了,這是獨孤遠校尉的原話。”
李傑和獨孤遠的關係,也就純粹是剛知道對方的名字而已,如今的他還犯不着爲了獨孤遠,去和別人解釋些什麼,他只是把獨孤遠離開的時候,說的那些話,原封不動的告訴了程咬金而已。
“那小子回家去了嗎?也就是說你就是接下來一個月,接替他的百騎司校尉了嗎?”
程咬金看着李傑若有所思的想着,這小子到底是誰呢?如此重要的地方,殿下竟然會派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來!
此時的程咬金是不認識李傑的,畢竟李傑以前不過是小小的隊正而已,更何況李傑還是今年,纔剛剛加入秦王府的府兵。
而程咬金,今年也是剛剛回到長安城不久,而且還是玄武門之變前夕,纔剛剛被李世民暗中調回來的。
程咬金回來之後,就一直在處理長安城的騷亂,而李傑又在竹林小院裏面養傷,說起來倆人還真的是第一次見面。
不對!應該說是程咬金第一次見李傑,而李傑在養傷之間,早就已經在街道上,見過程咬金了。
“一個月?開什麼玩笑?將軍!這輪值太極宮是一個月嗎?末將怎麼不知道?”
李傑在聽到程咬金的話之後,直接就懵逼了,什麼叫接下來的一個月?這特麼不是坑人嗎?要是自己在這裏輪值一個月的話。
那月兒怎麼辦?誰來照顧她?
誰去給她找孫思邈?李豹嗎?
就他那個一根筋的腦子,別說什麼請回孫神醫了,恐怕他連能不能找到孫神醫,都是一個大問題吧!
爲什麼沒人告訴自己呢?
要是早知道是現在這個情況,自己還來太極宮上個毛線的班啊!這不是浪費自己的時間嗎?
還有你個該死的豹子,爲什麼說上一天的班,放三天的假?
你這是想把自己親妹妹的眼睛,徹底的弄瞎嗎?你這個該死的混蛋!
“你不知道?怎麼可能?”
程咬金下意識的,回答了李傑的問題,然後就發現自己面前的小子,臉色直接就變的奇怪了起來!
不解?恨?後悔?憤怒?
“不要告訴我,你是真的不知道吧?”
李傑的表情,看的程咬金都懵逼了!原來這就叫做專業嗎?佩服!
李傑擡頭看着程咬金,苦笑着搖了搖頭!這特麼誰又能想得到呢?只能苦笑着道:“末將今天是第一次輪值,甚至連自己接下來,具體該幹些什麼都還不知道,要不然末將又怎麼會躺在這裏呢?”
上班該幹些什麼,自己不知道也就算了,畢竟是第一次嘛!可以理解!
但是自己竟然連上下班的時間都不知道!更過分的是還沒個人來告訴自己!
這就不是什麼離譜了!
這簡直就是離了個穿越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