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這麼輕鬆的,就拿走我蕭家的東西,可沒有那麼容易。
蕭渾聞言之後,滿不在意的揮了揮手,得意的說道:“阿耶儘管放心,我早就安排人把他們給盯死了,他們如今,還在客棧裏數錢呢,跑不了。”
“待天黑之後,我親自帶人走上一趟,去把他們解決掉就是了!”
看着他那渾不在意的表情,蕭諧搖了搖頭,還是有點不放心。
這個兒子,到底是個什麼貨色,自己還是知道的,說白了,他就是一個紈絝子弟,十足十的廢物一個。
這次,要不是自己想推他上位,自己又怎麼可能,會把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給他來處理呢!
更何況,要是這次的事情,因爲他的馬虎大意,而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哪怕,他是自己老來得子,唯一的兒子,自己恐怕也得大義滅親了。
畢竟,那可是整整300萬貫鉅款!
那可是我蕭家,三年來的所有收入,可萬萬不能讓他們走脫了。
想到此處,蕭諧轉頭,看向了自家的大管家,凝聲吩咐道:“蕭洪!你親自帶人,去把那家客棧,給我盯死了,一個人都不得走脫。”
處矗立在一旁的蕭洪,聞言之後,點了點頭,什麼都沒說,轉身就離開了。
感覺蕭洪走遠了之後,蕭渾立刻寒聲說道:“阿耶,那幫商販,如今已經消失不見了!”
“剛纔我去檢查了一遍,廚子全部昏迷了,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就好像,他們從來都沒有出現一樣。”
“我懷疑,那些人的消失,就是這老東西做的手腳!況且,那些盯梢的護衛,也是他安排的。”
“畢竟,這老東西可是族長的人!”
他蕭渾是紈絝了點,但,他又不傻!
這次的事情,可是關乎於,他能不能當上家族長老的重要功績,這種時候,他當然要親力親爲了。
但誰能想到,等自己去檢查的時候,客棧早已人去樓空了。
這讓蕭渾不得不懷疑,這是老管家蕭洪,暗自動的手腳,畢竟那些護衛,在最先開始的時候,可都是蕭洪安排的。
聞言之後,蕭諧拍案而起,勃然大怒道:“我不是讓你親自派人嗎?爲何你會讓旁人插手?還是讓蕭洪這個老傢伙!”
然而,不管怎麼憤怒,但,事已至此,自己也只能想辦法補救了。
“派我們的人,暗中跟着他!只要發現了那羣人,或者那些金子,直接殺了他,不要留活口。”
爲了以防萬一,蕭諧再次吩咐道:“派人去把幾個城門盯住,特別是,前往長安方向的西門,一定要給我看好了!”
“要是你連這點事情,都還辦不好的話,那你就去鄉下種地去吧!長老的事情,你就別想了。”
“阿耶!”
“還不快滾!”
……
客來茶樓。
咚咚咚!
“我們的人,可是把所有的客棧,都給找遍了,到現在也沒有找到。”
“你說,會不會被蕭家的那個老傢伙,給搶先一步了呢?要是那樣的話,咱們可就白跑一趟了。”
聞言,王離端着茶水,慢慢品嚐了一口之後,同樣輕聲笑道:“無妨,反正咱們也沒什麼損失,至少見過那一匹琉璃馬,也算不枉此行了。”
“看戲,不是也挺好嘛!”
王吉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只是看着對面那,客棧裏進進出出的兩隊人馬,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
而這處客棧的不遠處,蹲在牆角的幾人見狀,急忙轉身離開了。
東海王家和琅琊王家,雖然都姓王,但,它們始終不是真正的一家人。
雖然彼此之間,可以互相合作,但是合作的成果嘛,那就不好說了。
王離對於身邊之人的小動作,看的一清二楚,他同樣也沒有說什麼。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是傻子,只是看它具體什麼時候,才能反應過來而已。
畢竟,自己也是這麼幹的,甚至在來的半路上,自己就已經吩咐下去了。
……
一間私塾之內。
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以不屬於他這個噸位的速度,快步朝着書房走去。
開門之後,看也沒看,直接躬身行禮道:“老師!那些人已經駐紮在了夜香司裏,咱們什麼時候動手?”
盤坐在地的孔有德,聞言之後,笑了笑,不動聲色的問道:“他們身後的那些尾巴,你可都處理乾淨了嗎?”
何春繼續保持着躬身的姿勢,語氣之中,顯得有那麼點大喘氣:“已經處理掉了,呼!就是幾個小家族的嘍囉而已。”
直到這時,孔有德才滿臉愧疚的說道:“致遠啊!起身吧,不是老師說你,你這身體狀況,也該好好的去調理調理了。”
“要不然,等你到了老師這個年紀,恐怕渾身的病痛,就自己找來了。”
“至於那些商販嘛,還是等宵禁的時候,你們再動手吧。”
“要是你們現在就動手的話,這動靜就太大了點,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現在,你去多加派點人手就好了。”
“記住爲師的話,這次要活口!他們既然有一件神物,難保就不會有第二件!”
而這,也是衆人,找尋葛洪等人的真正目的,可並不只是,爲了那區區300萬貫。
畢竟,一件琉璃,就能價值300萬貫,那要是還有更多的呢?
何春聞言,眼睛莫名的亮了一下,而後,怕被自家老師發現,當即躬身問道:“老師,您要是沒有別的吩咐的話,那弟子就先告退了。”
“退下吧!”
“唯!”
如果真有第二件,乃至第三件的話。
那弟子,就不客氣了!
畢竟,誰也不是傻子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