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萬人，因本王而死！”
“那麼本王，自會給他們一個交代！”
“儘管他們有錯在先，但是，他們終究沒有動手，那麼……”說着，李傑就再次拔出了雙腿上的匕首。
“這第一刀，本王作爲大唐的皇室，理應還給他們！”說着，李傑就用剛纔拿出來的匕首，一把扎進了左腿上！“噗呲！”
程咬金等人見狀，紛紛色變，當即上前幾步，大驚失色道：“殿下！”
“殿下！不可！”
“家主！該死的！”
“老大！爲了他們這些人，不值得！”
其中，王方更是朝着身後，面目猙獰的怒聲吼道：“封甲軍，手榴彈準備！給我殺了他們這些狗孃養的！”
“爲了他們，家主他……”
“全都給老子閉嘴！”李傑強忍着大腿上的疼痛，打斷了王方的話語。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見王方還想說些什麼，李傑再次打斷了他，並漲紅着臉，怒聲呵斥道：“王方！”
“本王，纔是封甲軍的老大！”
“不是你！”
“從現在開始，你們之中，誰要是再敢插話，或者有什麼別的動作。”
“那就休怪本王，不講情面了！”
“全都給本王退下去！”
衆人見狀，遲疑了半晌之後，終究還是滿臉不甘的退回了原處。
不過，此時的他們，看向天節軍的目光，宛如看向一具具屍體，陰沉而又恐怖！
而天節軍一衆，此時已經鴉雀無聲了！
他們不敢相信，他們現在所看到的事情，竟然真的會發生在它們眼前！
他……可是楚王啊！將來會接班陛下的楚王啊！他怎麼能如此……
他……他……他竟然會爲了我們這些小卒，做到如此這般地步！
我等……何德何能……
見衆人退去，李傑再度拿起另一把匕首，當即就扎入了右腿。“噗呲！”
“這第二刀，是我李傑，作爲大唐的楚王，還給他們的！”
隨後，李傑又伸手拿出懷裏的障刀，一把紮在了左肩之上。“噗呲！”
“這第三刀，是本王替你們的統帥，大唐的燕王，李藝，還給他們的！”
“這第四………”
說着說着，李傑突然停了下來，低頭看向了自己的兵器，面露覆雜之色。
玄鐵棍……
這尼瑪，你讓我怎麼扎進去？
從嘴裏嗎？？？
（玄鐵棍：別！你有口臭……）
我特麼……
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李傑轉頭看向了之前打鬥的地方，高聲說道：“地上躺着的那個傢伙，把你的障刀扔過來！”
躺在地上的牛寬，聞言之後，下意識的縮了縮身體，讓自己不是那麼顯眼。
同時，也閉上了眼睛，做昏迷狀。
誰叫自己身上，真的有障刀呢！
不說，自己能不能給楚王。
就說，自己之前，帶着障刀和楚王打鬥，是想幹什麼？想殺了他嗎？
到時候，自己能說什麼？
瑪德，早知道不帶了！
“地上的，你別縮了，離本王最近的就是你，再說了，你那個地方也沒別人。”看着地上那孤零零的士卒，李傑多少有些無語。
聞言，牛寬苦笑着睜開了眼睛，起身之後，後退了幾步，搖頭說道：“殿下！”
“三刀六洞，已經夠了！”
“您的交代，弟兄們也都看見了，您就不必在繼續了，他們……”
稍作停頓之後，牛寬朝着李傑躬身說道：“殿下！”
“弟兄們如果泉下有知的話，想必，他們也會制止您的！您……已經夠了！”
“您，畢竟是楚王！”
“弟兄們，僅僅只是小卒而已，他們……”然而，還不待牛寬說完，一股破空之聲，隨之響起。
“咻！砰！”
看着面前深入凍土的棍子，牛寬面色鉅變，當即再次後退幾步，一臉的後怕。
看着後退的士卒，李傑陰沉似水，臉色難看道：“本王剛纔說過了！”
“他們……”
“不負大唐！不負百姓！
“難道……”
“你想抹殺他們的功勞嗎？”
“還是……”
“作爲他們的兄弟，他們的同袍，他們的好大哥，你……覺得他們不配！”
聞言，牛寬當即就停下了腳步，面目猙獰的看向了李傑，同時，咬牙切齒的怒聲吼道：“他們配！”
“他們比任何人都配！”
“我們天節軍，不僅僅只是配合別的軍團，阻擋了六次來自突厥的進攻！”
“我們天節軍，常年駐守在大唐的最北疆，我們所要面對的敵人，還有那些，隨時都會進犯幽州的奚人、契丹人、室韋人、靺鞨人（mohe）、還有高麗人！”
“我天節軍！不負大唐，不負百姓！”
“又有何人敢說，他們不配！”
“誰要是膽敢說出如此之言，我！天節軍的先鋒校尉！牛寬！將和他不死不休！”
隨着牛寬的怒吼聲結束，更多的怒吼聲，也隨之響徹在了這片平原之上：“我等天節軍，不負大唐！不負百姓！”
“膽敢污衊天節軍者，不死不休！”
“……”
隨着十幾萬天節軍的怒吼，遠處那太行山上的積雪，都爲之滑落！震撼異常！
半晌之後，
看着漸漸平復下來的衆人，李傑卻再次怒聲吼道：“牛寬！”
“既然如此！”
“你爲何還不把障刀，遞給本王！”
“你在等什麼？你在猶豫什麼？”
“還是……你想親自給你們的弟兄報仇？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
“這最後一刀！就由你來完成！”
看着事情又回到了原點，甚至比之剛纔，還要更加的嚴重，牛寬直接就傻眼了！
我尼瑪……剛纔氣氛到這了，我順勢吼上兩嗓子，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呢？
還讓我親自動手？您別開玩笑了！
會死人的！
看着無動於衷，甚至還準備繼續後退的牛寬，李傑強忍劇痛，翻身下馬！
落地之後，李傑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了地上，更多的血液，也隨之濺射了出來。
頓時，雪地之上，盛開了朵朵梅花。
衆人見狀，紛紛緊張的上前了幾步。
“殿下！”
“楚王殿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