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已經等他們很久了。”
聞言,秦瓊下樓的腳步爲之一頓,隨後點頭消失在了李傑的視線之內。
看着離去的衆人,李傑喃喃自語道:
“千年推背,真有這麼準嗎?”
“但是……”
“你們爲什麼不來見我呢?”
“你們不來見我也就算了,你們竟然還提桶跑路了!?我……有那麼可怕嗎?”
“我……真的很想見你們啊!”
“你們這兩個大佬,怎麼就不像那些小說裏一樣,主動送上門來呢?”
“不就是把李世民給囚禁了嘛,你們怎麼就跑路了呢?再說了……”
“當初的自己,可沒這個想法。”
“然而……”
“你們卻依然跑路了!”
“哎!你們這樣做,讓我很傷心啊。”
“希望你們不要逼我……”
……
是的!李傑確實找過他們。
從雲中回來了之後,李傑就派人去找過李淳風,當然,還有最重要的袁天罡。
李傑想當面問他們兩人,他改變了“渭水之盟”以後,會不會對後世有什麼影響。
其實最主要的是,對他有沒有影響。
雖然這種想法,顯得有些異想天開。
但是,別人不是都說嘛!他們這兩人的推背圖,可是下知一千年的神作。
還有一種說法是,如果他們不是有真本事的話,那就是和王莽一樣的疑似“穿越者”。
因此,李傑也就抱着試一試的心態,想找他們這兩個大佬問問。
然後……他們不見了。
因此,李傑推斷這兩人,有真本事。
這也就是李傑找秦瓊等人的原因。
他們如果回來的話,李傑以禮相待。
不回來的話,李傑同樣“以禮相待”。
就是不知道,會是怎樣的“禮”了!
……
與此同時。
揚州,江都郡。
看着面前那波光粼粼的通濟渠,還有那有別於長安的新嫩枝芽,李淳風深吸一口散發着萬物復甦的氣息,面色有些無奈。
同時,也再次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師叔!”
“我們真的有這個必要嗎?”
“我們長途跋涉花費了兩個多月,這好不容易纔在這裏安頓了下來,我們爲什麼還要去往山陽海口呢?”
“難道……我們真要離開大唐嗎?”
“當初您在大唐建立的時候,可是極力支持我前往秦王府任職的,哪怕現如今陛下再次登基,我們也用不着如此吧?”
“更何況,您很早之前不是說過,在武德之後,就是貞觀盛世嗎?”
“面對如此盛世,我們爲什麼不留下來呢?”
“又何須去往那不毛之地?”
面對師侄的質問,袁天罡嘆了一口氣。
“淳風,你多久沒占卜過了?”
聞言,李淳風有些尷尬。
訕笑道:“這不是還有師叔您在嘛,哪裏還用得着師侄這三腳貓的功夫。”
他總不能說,怕吐血吧?
聞言,袁天罡再次嘆了一口氣,擡頭看向了那即將暗淡下來的天色,那裏,本該有一顆冉冉升起的星辰,然而現如今……
這顆星辰,卻消失不見了。
袁天罡搖了搖頭,低聲提醒道。
“淳風,現在是武德幾年?”
聞言,李淳風下意識的接話道:“現在武德十年啊,這還用問?”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之後,袁天罡伸出了血淋淋的左手,澀聲說道:“可是按照師叔之前的推算,這武德年間,只有那區區的九年罷了,並沒有十年之說。”
“而且,貞觀盛世,我也看不見了。”
看着面前的血手,李淳風沉默了下來。
當然,手中的動作,卻並沒有停下。
片刻之後,李淳風直接仰頭載倒,並且噴出了一大口血霧!“噗!”
稍後李淳風喫力的擡頭,看向了長安城的方向,雙眼之中,滿是恐懼,以及詫異!
“師叔!你多久沒占卜了!”
“???”袁天罡有些蒙圈,這不是我剛纔問你的嗎?你還給我做什麼?
“你什麼意思?”
“師叔,你現在再算一遍。”
李淳風從地上爬起來之後,伸手捂着胸口,另一隻手揉着額頭,面色極其的憋屈。
聞言,袁天罡皺了皺眉,暗自收起了袖袍裏的掐算,滿是嘲諷的看向了李淳風。
這狗東西,竟然還想算計我!!
“師侄啊!有什麼事情呢,你直接告訴師叔就好了,現如今師叔這把老骨頭啊,可經不起什麼折騰。”
李淳風動了動嘴,有些無力吐槽。
沉默片刻之後,李淳風再次看向了東北方向,那裏……正是長安城的所在地。
“師叔,我們還是回去吧!”
“你說什麼?”袁天罡豁然轉身。
隨即看着他那面色蒼白的臉色,袁天罡皺眉問道:“你剛纔到底看到了什麼?”
“我們馬上就能離開大唐了,爲什麼還要回轉長安?難道……”
不知想到了什麼,袁天罡面色難看。
“難道是那個人,他做了什麼嗎?”
李淳風搖了搖頭,嘆息一聲。
“師侄看不到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些什麼,但是……!”
“但是,我看到了我們出海的結局!”
想到之前看到的那個場面,哪怕以他這二十五年的心境,也感到不寒而慄。
看着渾身打顫的師侄,袁天罡那皺着的眉頭更深了,同時,總有股不好的預感。
“你到底看到了什麼?是什麼東西竟然能夠讓你變成這個樣子?”
“理!”
“理?什麼理?”
“以理相待!道理的理!”
聞言,袁天罡更疑惑了:“然後呢?”
“這跟我們出海有什麼關係?”
李淳風擦了擦嘴角的血漬,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壓下了心中的恐懼。
“我們出海之後,居住的島嶼沒了!”
“在一瞬間就沒了!”
“並且我們就在上面,並沒有離開。”
“具體是爲什麼,我不知道。”
“具體是什麼時間,我也不知道。”
“具體用什麼東西摧毀的島嶼,我同樣也不知道,我只感覺到一陣巨響之後,眼前一黑,然後我就脫離了出來。”
“在這期間,“以理相待”這四個字,就那麼突然的,莫名的被我記住了。”
“然後,當我起身看向長安城的時候,又突然冒出來了四個字……”
“是什麼?”
“……以禮相待!禮貌的禮!”
“出海…以理相待…然後我們死了?”
“回長安……以禮相待?”
“這又是什麼意思?”
“我不知道!”
“那我們……聯手再算一遍?”
“再算一遍!?不用了吧?”
“我們兩人聯手,應該問題不大。”
“當真?那……那來吧!”
片刻之後……
“噗!”“噗!”
“這遭瘟的小子!好狠的手段!”
“走!回長安!撞秦瓊!”
“師叔!我不行了,讓我歇幾天。”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