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阿寧眉頭皺了皺,便直接招呼着手下走出了帳篷。

    在阿寧走後,黑瞎子也緊跟了出去。

    “老闆,這種小活交給我就好了,我要的不多,十萬就行!”

    “黑瞎子,你這是變相敲詐!”

    ……

    ……

    “行了,閒雜人等都走了。一路的舟車勞頓,先找個地方小憩一下。”

    風遇站起來舒服的伸了個懶腰,便朝着胖子眨了眨眼睛。

    胖子立即會意,緊跟着風遇便走出了帳篷。

    兩個小時後,帳篷外傳來了車子的鳴笛聲。

    黑瞎子回來了。

    跟黑瞎子一起下車的還有一個長相比女人還要俊美幾分的男人。

    正是盜墓大金主——解雨晨!

    “喲,花爺,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胖子看到解雨晨,眼睛突然一亮,一張胖臉笑的比牡丹花還要燦爛。

    看到如此狗腿的胖子,風遇直接白眼伺候。

    解雨晨對一臉諂媚的胖子選擇了自動過濾,徑直走到阿寧面前,從口袋裏取出了兩片瓷片說道。

    “我要跟你們一起去塔木陀!”

    聞言,阿寧眼神詫異的朝着黑瞎子望了過去,看到黑瞎子無奈的攤了攤手,瞬間明白了過來。

    敢情,又是黑瞎子幹不過的一個大佬。

    “成交!不過你的錢我可不付!”

    阿寧說完,便拿着瓷片直接去了定主卓瑪的帳篷。

    她之所以回答的這麼幹脆,是因爲解雨晨是九門中人,且身手了得,可以爲這次行動提供價值和幫助。

    阿寧走後,解雨晨看向身側的黑瞎子,語氣質疑的問道。

    “瞎子,合着你還收錢了?”

    黑瞎子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連忙擺了擺手。

    “小花,你怎麼也來了?”

    與小哥敘完舊回來的吳斜,看到解雨晨的時候不由得愣了一下。

    “錄像帶!”

    “沒想到,陳文瑾不僅把錄像帶寄給了我和阿寧,還把錄像帶寄給了你?”

    “我並沒有收到陳文瑾的錄像帶,是你寄給我的!我在收到錄像帶的第一時間就給你打了電話,但卻聯繫不上你。

    最後,才根據包裹上的信息查到了寄件人的真實信息,定主卓瑪就把當年的事情告訴了我,並讓我去蘭措取瓷片。”

    聽到這裏,風遇總算明白了。

    爲什麼解雨晨會突然出現在這裏,竟然是陳文瑾在背後推動。

    陳文瑾在發現“它”還在,並把吳斜捲入其中之後,這才把解雨晨當作外援給拉了進來。

    這和當年陳文瑾混進被調包的考古隊,帶小哥進入海底墓的目的是一樣的。

    “錄像帶只是一個引子,爲的就是把我們給引到塔木陀。”

    吳斜直接把他在陳文錦筆記上看到的內容如實告訴了他們。

    這裏的幾個人除了黑瞎子以外,都不是外人。

    不過從黑瞎子與小哥,還有和解雨晨關係來看,吳斜感覺黑瞎子應該是站在他們這一邊的。

    十多分鐘後,阿寧帶着定主卓瑪幾人從帳篷裏走了出來。

    在此之前,阿寧已經吩咐手下已經把所有的裝備都準備齊全。

    風遇,吳斜,胖子三人坐一輛車。

    小哥,黑瞎子和解雨晨三人坐一輛車。

    這是風遇的安排。

    絕對不能讓吳斜和小哥坐一輛車,否則,這一路他都會被吵得腦仁疼。

    十幾輛越野車很快便在一望無際的戈壁灘上飛馳起來。

    這是一片灼熱的沙漠,陽光炙烤着一望無際的荒原。

    飛沙所形成的沙山連綿起伏,如同伏在大地上的條條巨龍。

    而如波浪一般的沙紋,在光影的映照下,變幻出了各種景象,耀眼而又斑斕。

    這樣的景象很是別緻。

    這是風遇第一次來沙漠,情不自禁的被沙漠的美景給震撼到了。

    他們這次的路線是完全按照當年陳文錦走過的路線走的。

    這片美麗的沙漠之後,就要進入無人區。

    無人區裏有許多未知的危險。

    這也是爲什麼阿寧這次行動要帶上定主卓瑪的原因。

    汪臧海當年從雲頂天宮回去之後,便帶人去了塔木陀,陳文瑾走的也是當年汪臧海的路線。

    這個塔木陀在當地人的說法裏叫做塔爾木託斯,意思就是雨中的鬼城。

    也就是當地傳說的西王母國。

    欣賞完窗外的沙漠美景之後,風遇便把視線轉移到了車內。

    開車的是一個高加索人,那個高加索人的身上帶着一個銘牌,上面有一個02200059的編號。

    這個編號是當年裘得考從吳斜的爺爺吳老狗的手中,騙走戰國帛書後破譯出來的號碼,至此便作爲公司的編號。

    當年幫助裘得考破譯戰國帛書的正是解雨晨的小叔解連洹。

    這一切只不過是吳三行和謝連洹兩人做出的一個局。

    所以說,這個編號本身並沒有任何意義。

    之後的兩天時間,車隊繼續向戈壁灘深處進發。

    第三天晚上,他們就已經進入了無人區。

    戈壁灘上除了偶爾能看見一些沙棗和鬼梭梭以外,除了沙還是沙。

    盡顯大漠的荒涼之氣。

    終於在夕陽落下之前,他們趕到了一片胡楊林。

    第二天一大早就要出發,隊伍一切從簡,並沒有搭帳篷。都是露天睡在各自的睡袋之中。

    沙漠裏晝夜溫差比較大,夜晚寒冷且又幹燥,再加上已經趕了一天的路。

    衆人皆疲憊不堪。

    沒過多長時間,除了幾個守夜的人外,幾乎所有人都已經進入了夢鄉。

    風遇的血脈被激活後,身體體能得到了極大的改善。

    再加上躺在他旁邊的胖子那如雷的鼾聲,風遇實在睡不着。

    就在他輾轉反側之際,一個黑影直接越過他,徑直走到了吳斜身邊。

    風遇瞄了一眼,那人正是定主卓瑪的孫子叫扎西。

    在此之前,他一直充當阿寧與定主卓瑪兩人的翻譯工作。

    他趁着夜色偷偷的溜過來,是爲了給定主卓瑪傳話。

    吳斜被驚醒的瞬間,扎西迅速地捂住了他的嘴巴,低聲說道。

    “快跟我來,我祖母要見你。”

    吳斜對於突然出現的扎西感覺有點莫名其妙。

    但扎西的表情很嚴肅,尤其是那不容辯駁的語氣,讓吳斜感覺無法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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