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她已經知道這個魔鬼城裏隱藏的祕密。
小哥和黑瞎子兩人沒有在邀請之列,除了兩人不屑做這種小事外,他們因爲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阿寧敢只帶着五個人就進入魔鬼城,肯定是算準了風遇一定會去,再加上後續小哥的助力,她有信心能夠完成這次任務。
不得不說,阿寧這個女人的心機還真是深沉!
“阿寧,你這也太霸道了。我們吳斜的出場費也是挺高的。你想讓我們吳斜去幫你救人,最起碼得拿出點誠意吧?”
風遇嘴角勾起了一抹狡黠的微笑,直接擋在吳斜面前。
既然想要讓他們幫忙,向這個女人多討點好處也不算過分。
反正她也活不了多久了。
“風遇,你也太貪心了。不是給了你三百萬嗎?”阿寧直接白了風遇一眼,眼神中滿是不屑。
“阿寧,你要搞清楚,那三百萬是小爺一個人的佣金。吳斜的你得另付。”
阿寧咬了咬牙齒,眉毛一瞪望着風遇說道:“既然佣金是給你的,那你跟我去救人。”
“救人不在這次行動之內,必須得加錢!”胖子也在一旁幫腔。
“死胖子,你還真是記喫不記打。怎麼哪都有你?”
阿寧這次已經看出了形勢,只好狠狠的瞪了胖子一眼,表露自己的憤怒。
在風遇凌厲氣勢的壓制下,最終阿寧給出了一個滿意的價格。
魔鬼城裏就像迷宮一樣,很容易讓人迷失方向。
扎西在每個岔路口都擺了一個石堆。
風遇注意到,那些石堆乍看之下是作爲路標用的,其實每一塊石堆上面都有一個白色的印記。
看來,扎西這個人並不像表面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一路上,阿寧都試圖用對講機與失蹤的人聯繫。
但對講機裏除了刺啦刺啦嘈雜的聲音,時不時的夾雜着求救的聲音。
但這些求救聲卻有些奇怪。
順着求救的聲音往魔鬼城深處進發,沒過多長時間,一艘半懸在巨大山丘腰部的棄船便出現了在了衆人的視線之中。
這艘船已經廢棄很久了,已經變得殘破不堪。
“這裏怎麼會有船呢?”胖子眯着眼睛盯着只露出一半船體的棄船若有所思的說道。
看着胖子的反應,風遇內心不由得暗自發笑,這貨入戲還挺快的。
“這條古河道在當年的絲綢之路上。這艘沉船應該是當年用來運輸物資的船隻,後來擱淺到了這裏。可能是因爲受損嚴重才被人直接遺棄的。”吳斜順勢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這艘棄船,其實也是一個沉船墓。
在數千年以前,這個魔鬼城還是一片淡水湖泊,西王母把她的一個至親葬在了這裏。
後來因爲氣候變化,原來的湖泊變成了乾涸的荒地,河底也出現了一條條裂開的縫,裂縫越來越大,凹下的面積也越來越多,最後才形成了這種奇特的地貌。
就在這個時候,阿寧手裏的對講機再次傳出了那種奇怪的求救聲。
聽到阿寧的話,跟在隊伍後面一陣悶不吭聲的扎西突然驚叫了一聲,臉色驚恐地說道。
“這裏面不能進,是會死人的。”
“扎西,怎麼回事?說清楚!”
風遇眼神凌厲地盯着扎西,後者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語氣驚顫的說道。
“97年的時候,有一支十多人的考察隊來到了魔鬼城,所有人都失蹤了。後來搜救隊在這艘沉船下找到了兩具已經風乾的屍體。”
“扎西,他們的失蹤可能是因爲在這裏迷路了,跟這艘沉船又有什麼關係呢?”吳斜也順勢問道。
“惡童!沉船裏有惡童!是惡童殺了他們。惡童三千年,奪命轉眼間。”
“扎西,不要在這裏危言聳聽,你要是再不說實話,小心我對你不客氣。”阿寧一把抓住紮西的衣領厲聲呵斥道。
“他好像真的被嚇壞了,我們還是先上去營救他們吧!”
聽了吳斜的話,阿寧鬆開了扎西的衣領,憤憤的瞪了他一眼言語恐嚇道。
“你在這裏等着我們,若是我們下來找不到你的人影,我會讓你祖母好好嚐嚐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滋味。”
在阿寧的言辭恐嚇下,扎西臉色瞬間煞白,頭點的跟個小雞啄米似的。
風遇擡眼觀察了一下這艘沉船,因爲年代久遠再加上風化,這艘船已經與周圍的山岩幾乎融爲了一體,在船的下方有一條巨大的縫隙,裏面黑暗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
此時的阿寧已經做好了部署工作,兩名手下順着與船體相交的巖壁爬了上去。
“老高,阿雷!裏面到底什麼情況?”
阿寧站在沉船之下,語氣焦急地對着對講機喊道。
但對講機裏卻沒有傳出任何聲音。
“他們好像出事了!”阿寧驚呼一聲便帶着剩下的三名夥計快速的爬了上去。
“胖子,照顧好吳斜!”風遇沉聲交代了一句便也快速的攀上了巖壁,順着露出的縫隙跳了進去。
雙腳一落地,他便謹慎地觀察了一下週圍的環境。
他落腳的地方是一片長廊,長廊的四周全都是破損不堪的碎木片,那些木片上沾滿了乾涸的泥巴和沙土,已經看不出這裏原本的形貌。
走廊的盡頭處有一個直徑約麼一米左右的洞穴。
“他們會不會在裏面?”阿寧指了指漆黑一片的洞穴說道。
風遇眯着眼睛順着洞穴入口的方向朝裏面望了一眼。
洞穴的後面是一個破敗的不成樣子的空間,裏面放滿了密密麻麻的大陶罐子,罐子上雕刻着許多三青鳥的紋路。
風遇一眼就認出這就是西王母專門豢養屍鱉王的罐子。
每個罐子裏都會有一隻屍鱉王。
這些屍鱉王含有劇毒,只要沾到人體皮膚就會中毒,並且會迅速蔓延至全身,使人喪失理智變成血屍。
阿寧的那些手下沒有見過這種東西。
若是屍鱉王不慎被他們放出來,那後果將會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