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這蛇母這體型都趕上卡車了吧?”胖子的聲音都有了顫音。
“文瑾阿姨,你剛纔說這是蛇母,難道你見過這種巨蛇?”
在衆人驚詫的目光中,陳文瑾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
“這些雞冠蛇是社會性蛇羣,他們的分工跟螞蟻很像。這些小型的紅色雞冠蛇數量衆多。你們殺死的那兩條巨蟒,是雄蛇。而這條蛇母就是繁衍後代的。”
“文瑾阿姨,這條蛇母現在在哪?”
“蛇母的體型太大,隱藏在西王母宮的深處被這些雞冠蛇供養着。”
聽了陳文瑾的話,猶如被一股閃電擊中一般的吳斜和胖子兩人皆禁不住顫抖了一下。
之前與巨蟒對戰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這條比巨蟒還要大上數倍的蛇母,那該有多麼可怕。
看到兩人的反應,風遇嘴角勾了勾笑,輕輕的拍了拍兩人的肩膀安慰道。
“不就是一條蛇母嗎?就是活的再久,也是畜牲!咱們到時候要是鬥勇不行就和它鬥智。小哥,你說我這個辦法可行嗎?”
小哥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點了點下巴。
“好了,小哥可是地下的王!只要是這地下的東西,就沒有小哥對付不了的!”
聽了風遇的話,兩人緊張的神情才慢慢的舒展開來。
蛇母是西王母的寵物,西王母的身上有塊玉佩,這玉佩就是西王母與蛇母之間的信物。
所以,只要有了這玉佩,蛇母根本不足爲懼!
在他們研究浮雕的間隙,攀子也醒了過來。
攀子身體底子好,很快便生龍活虎了起來。
石室的後面連接着一個水潭,站在水潭的邊緣上可以清晰的看到神廟的低窪部分。深不見底,下面有迴廊和甬道,通往廢墟的深處。
“我們要進西王母宮,就必須順着下面的甬道走。”
陳文瑾說完,便一個猛子扎入了水中潛了下去。
見狀,風遇五人也趕緊跳入了水中。
水潭的後面是一片密林,密林的後面連接着一片斷崖。
看到眼前的斷崖,風遇不由得暗自皺了皺眉。
斷崖下的水潭是專門孵化野雞脖子的死人潭,潭底全都是剛孵化出來的白色幼蛇,只要他們從潭中穿過,一定會被這種鬼東西粘到身上。
一想到那些鬼東西,風遇全身的細胞都在拒絕。
當然,他的伏羲血脈對這些東西有壓制作用,這些幼蛇不會鑽進他的身體,他只不過是感到噁心而已。
“陳文瑾,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嗎?”風遇指着水潭裏一具已經泡發潰爛的屍體說道。
“有,不過我們需要繞一段路。有些費時間。”
“天真他三嬸,咱們要不換條路吧!這水潭的環境也太特麼的噁心了。”胖子看到那具屍體的時候,胃裏頓時一陣翻江倒海,搭着吳斜的肩膀便嘔吐了起來。
“攀子身上的傷口還沒有癒合,要是感染了就不好了。”吳斜也隨聲附和道。
“沒事,咱們還是趕緊進去,說不定三……”
陳文瑾之所以要選擇這條險路,就是爲了避免和吳三行碰到一起。
風遇不想從這個死人潭裏過去,除了有些抗拒這些雞冠幼蛇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他想會一會這個傳說中的老狐狸。
看到衆人的態度堅決,陳文瑾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
很快,在陳文瑾的帶領下衆人來到了另一座神廟。
這座神廟的結構與之前的那座神廟的結構很相似。
不過好一點。這座神廟並沒有雨水淹沒。
穿過神廟迂迴的走廊,他們來到了一處乾涸的井道,井道的空間很大,有塊已經坍塌的巨石橫在井道的底部,旁邊橫着幾具屍體。
屍體的脖子上都有兩個已經發黑了齒孔,他們正是被野雞脖子給咬死了。
“這些人的裝束我們之前並沒有見過,難道除了我們以外還有一支隊伍也進入了這片沼澤?”吳斜一臉疑惑的說道。
“小三爺,這是三爺的隊伍!三爺失蹤後,盤口的人基本都改了姓。這支隊伍是三爺和我臨時組建起來的。”
“看來,三叔的隊伍也遭到了野雞脖子的襲擊。”吳斜的語氣中充滿了擔憂。
“黑瞎子在,應該無礙!”小哥很意外的出言安慰道。
聽了小哥的話,吳斜緊懸的一顆心這次得以放鬆了下來。
“咱們趕緊走吧!”
“小三爺!”
吳斜的話音剛一落下,一陣幽幽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攀子,你是不是還有什麼要交代的?”
吳斜剛一轉頭,頓時嚇的渾身禁不住顫了一下。
因爲剛纔叫他的並不是攀子,而是從岩石縫隙裏探出的一條野雞脖子。
那野雞脖子直立在縫隙裏,頭上的雞冠一抖,再一次發出了一個猶如鬼魅一般的聲音。
“小三爺!”
而且那聲音還帶着一些沙市口音。
“艹!胖爺今天可開了眼了,會說話的鸚鵡胖爺倒是沒少玩,這會說話的蛇胖爺還是第一次見。”
胖子說着便直接把槍口對準了野雞脖子。
下一秒!
砰!
一陣悶響!
那野雞脖子就被胖子一梭子給爆了頭。
“它的雞冠可以模仿聽到的聲音,把人吸引過去,這幾個人可能就是被它這樣給弄死的。”陳文瑾解釋道。
“看來這些野雞脖子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難對付,大家必須得謹慎一點。”
陳文瑾帶領着衆人在一處已經坍塌的渠口邊停了下來,指了指坍塌而露出來的黝黑縫隙說道。
“這裏就是入口。”
風遇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縫隙的四周有些潮溼,還有一股子異味。
這裏就是吳三行無意中找到的入口。
陳文瑾對這裏的環境如此熟悉,看來,在吳三行進入這座沼澤的時候,陳文瑾已經偷偷的在後面跟着他們了。
“我先下去,你們小心一點!”
小哥交代了一聲,便單手搭着縫隙的入口,直接一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