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眉頭微微抽動了幾下,然後搖了搖頭。
看來,小哥的記憶還沒有恢復。
風遇繼續引導着問道。
“剛纔那個人的肩膀都被融化了,如果他僥倖活下來,那麼他的形象會是什麼樣子的?”
“他孃的,兩個肩膀都沒了,跟個火柴人似的。”
胖子的形容很貼切。
“風遇,你的意思是說,在這個村子裏有一個人遭遇了和剛纔那個人一樣的事情,但是他卻僥倖活了下來。”吳斜若有所思的問道。
“小哥藏在吊腳樓裏的東西,不管是照片也好,鐵塊也罷,都指向了湖底的那座張家古樓。我推測照片上的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二十年前陳文瑾帶領的那批考古隊裏的一員。”
“當年陳文瑾帶領的那批考古隊員在那個湖邊駐紮了三個月的時間。這三個月的時間他們一定會有所發現,但後來因爲某種原因被調包了,但前一批考古隊員未必會全死於盤馬之手。
他們或許在被掉包前就已經進入了張家古樓,並中了機關。後來,卻又僥倖的活了下來。這個人一定知道當年的真相!”吳斜語氣激動的分析道。
“我們必須得想辦法把他給引出來!”
“風遇,你有辦法?”
“這個人身上隱藏着很大的祕密,或許,他一直生活在那座深山裏,爲的就是守護張家古樓的祕密。咱們得抓緊時間進山了。只要咱們有所行動,他一定會現身!”
風遇的提議得到了小哥幾人的一致贊同。
簡單的部署準備後,當晚一行人便直接向山中進發。
因爲霍老太年紀太大,影響了隊伍的進度,他們到達湖邊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
湖邊搭建了很多帳篷,到處都是三三兩兩的僱傭兵,他們圍在一起或打牌或發呆或喝酒,一副悠閒的姿態。
“裘得考他孃的太不靠譜,帶的都是什麼玩意兒。”胖子嘴裏嘖嘖的罵道。
“裘得考在龍國已經幾十年了,他不可能一點戒備都沒有,你看那裏。”風遇說着便擡手指了指石灘遠處。
順着風遇手指的方向望過去,石灘外的一棵粗壯的大樹上閃出了點點星火。
“艹!竟然還安排了狙擊手!”
“看來,被咱們上次搞了破壞之後,裘得考警惕性也強了起來。”
“咱們遠離他們的區域,去那邊!”風遇指了指對面的河灘說道。
風遇之所以要與裘得考的隊伍對立扎營,除了不想與裘得考的隊伍有過多的交集外,還有另一個重要原因。
他要抓塌肩膀!
只有抓了塌肩膀,才能揭開二十年前考古隊進巴乃的真相,才能知道進入張家古樓的正確通道。
他們這一次帶的人數太多,想要把裝備物資都運到湖的另一面還得費一番功夫。
趁着這個間隙,風遇幾個便沿着河灘轉了一圈。
夜晚的湖面風平浪靜,四周的懸崖在月光的映襯下倒映的河面上,顯得朦朧而又神祕。
就在衆人欣賞這美景之際,突然一陣巨響。
一朵火雲在河灘對面綻開,並猛地噴向了夜空。
“艹!他們的發電機被炸了!”
“誰幹的?”
話音剛一落下,下一秒。
砰!
又一陣巨響!
很多物體甚至人體被爆炸的氣浪拋到了空中。
對面的那些僱傭兵頓時如入鍋的螃蟹一般混亂不已。
叫罵聲,慘叫聲,槍擊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艹!那是迫擊炮的聲音!”胖子臉色一沉,神色驚慌的叫道。
“怎麼可能?難道是有人舉報?”吳斜一臉的難以置信。
“胖子,讓所有人都躲起來!”
風遇的聲音剛一落下。
原本寂靜的河灘瞬間一片騷亂,緊接着,幾十只綠光猛地從黑暗中亮起,一隻只黑影便從他們身後的樹林裏竄了出來,直接跳入了水中。
“艹!竟然是猞猁!”
“這些東西最擅長偷襲,看來是有人要對付裘得考的隊伍。”吳斜嘖嘖的說道。
“難不成是那個人?”
風遇和小哥兩人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瞬間,兩道身影便快速的沒進了山林之中。
遠處的一棵古樹下,一個黑色消瘦的人影,帶着帽兜正突兀的站在那裏,他的兩個肩膀的位置完全塌陷了下去,就像胖子形容的火柴人!
正是塌肩膀!
此時的塌肩膀正聚精會神的注視着裘得考營地的戰況,完全沒有意識到風遇和小哥兩人正躲在灌木叢中注視着他的一舉一動。
這個塌肩膀是張岐山選出來的衆多張啓靈中的佼佼者,身手不凡。
又常年生活在深山之中,訓練了一批嗜血殘暴的猞猁。
對付這樣的人,必須得出其不意,一擊致命!
風遇和小哥兩人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
下一秒,一道身影瞬間掠空而起。
事情發生的太過於突然,塌肩膀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小哥欺身到了跟前。
只見小哥面色一凜,猛地揮拳而出,直攻對方的要害之處。塌肩膀握掌成拳,直接迎上。
小哥側身半步,身形靈巧的躬身並掃其下盤。塌肩膀一個力道直接翻身躍起,堪堪躲了過去。
還沒等塌肩膀穩定住身形,小哥再一次欺身近前,小哥的動作如風般迅疾,還沒等塌肩膀反應過來,一記沉悶的拳響便落在了對方的身上。
小哥這一拳力道極大,塌肩膀有些招架不住,踉蹌後退。
趁着這個間隙,小哥直接一腳踢出,塌肩膀的身體倒飛而出,直接撞向身後的一棵古樹。
伴隨着一聲悶響,塌肩膀直接順着樹身落了下去。
還沒得塌肩膀翻身躍起,風遇直接欺身到了對方的面前,並把匕首的刀刃抵住了對方的脖頸。
感受到風遇身上散發而出的凌厲的氣勢,塌肩膀眉頭皺了皺,便沒再反抗。
直到這個時候,風遇纔看清楚塌肩膀的長相。
塌肩膀的身上全都是坑坑窪窪的爛皮,肩膀上的皮肉和身體已經完全融化在了一起,只剩一層薄皮把兩個部位黏連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