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麼會有這麼多?”
“可能是因爲火拼,也可能是因爲戰爭。”風遇說道。
其實,張家人之所以會有這麼多的斷指被葬在這裏,是因爲張家史上最大規模的一次叛亂。
當年張家因爲聖嬰的醜聞,從而導致張家人信仰的崩塌。
自此之後,張家人就陷入到了長期的內亂之中。
爲了得到家族的控制權,張家內部裏的幾個比較大的勢力,爲了爭奪權力而展開了激烈的鬥爭,後來這場爲了爭奪張家控制權的運動愈演愈烈,最終在泗州城爆發了張家有史以來最大規模的一次叛亂!
這一次的內亂,因爲叛亂而被殺掉的張家人,還有那些反叛者皆被抹殺了。這次事件,張家的族譜裏消失了整整一代人。
而消失的那一代人的手指最後被葬在了這裏。
“這些都是一些手指,並沒有什麼意義。咱們繼續往上一層。”霍老太繼續催促道。
很快,衆人便迫不及待的爬上了第四層。
這一層看起來正常了許多,和許多塔樓一樣,裏面有很多的隔間和走廊,外面有許多木頭圍欄。
裏面所有的隔間的門都是緊閉着,窗戶上還糊着厚厚的黑色的紙,完全看不清楚裏面的情形。
胖子走了過去,用力的推了推門,發現門是鎖着的,擡頭就要猛踹卻被風遇直接攔了下來。
衆人這才發現門上和窗戶上落下了厚厚的一層強鹼粉末。
這些粉塵一旦被不慎吸入肺中,後果將不堪設想。
謹慎起見,胖子只好小心翼翼的捅破了黑色的窗戶紙。
此時的霍老太突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那些原本落下的強鹼粉末再一次揚了起來。
霍秀秀下意識的就去扶霍老太,卻不慎被強鹼粉末給灼傷了額頭。
哪怕自己的額頭被灼傷,霍秀秀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看到霍秀秀神色如常的模樣,風遇冷笑了一聲說道。
“戴着別人的面具你不累嗎?”
聞言,霍秀秀愣了一下,後知後覺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惶恐。
不過很快,霍秀秀的眼神便恢復了鎮定,伸手往耳後一探,一張人皮面具便被揭了下來。
當看到面具下的那張臉的時候,風遇幾人不由得愣了一下。
這張臉的主人他們之前見到過,正是裘得考身邊的那個女人。
“喲!小娘皮僞裝的不錯,不過這兇嘛!嘖嘖!比秀秀那小丫頭還是差了點。”
胖子眯着一雙猥瑣的小眼睛在女人的身上來回遊走了幾圈,最後停留在了女人兇前的高峯上。
“死胖子!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女人頓時怒火中燒,作勢就要邁腿朝着胖子踢出,卻被風遇如刀子般銳利的眼神給制止住了。
胖子條件反射的往後退了幾步,直接掏出了手槍,並把槍口對準了女人。
雖然胖子喜歡女人,對於這樣的女人,胖子可不會憐香惜玉。
“霍當家,你的人難道你不管嗎?”
霍老太無奈的攤了攤手,繼而搖了搖頭說道。
“你也看出來了,這次行動雖然是我夾的喇嘛,但我卻沒有話語權。”
見狀,女人眉頭皺了皺,嘴角勾起了一抹狡黠的微笑對着霍老太說道。
“霍當家,別忘了你與我們老闆的交易。”
聽了女人的話,霍老太故作驚詫的愣了一下,繼而眼神不屑的看了女人一眼,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
“我今年已經八十四歲了,老九門中只有我一個人還苟活於這個世間。殺人誅心那一招對於我來說已經沒有用了。”
“霍婆婆,這是怎麼回事?裘得考的人怎麼會戴着秀秀的面具混在我們的隊伍中?她口中的交易又是怎麼一回事?”
霍老太看到吳斜和解雨晨兩人臉上驚詫的神情,輕笑着搖了搖頭說道。
“吳斜,解子!我知道你們這一路上都對我充滿了戒備,是因爲你們覺得我進入張家古樓的目的並不單純,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我告訴你們實情也無妨。”
“你知道我的皮膚爲什麼比正常人白嗎?”
看着吳斜和解雨晨兩人搖的像撥浪鼓一樣的腦袋,霍老太把眼神投向了那個女人說道。
“我和裘德考一樣,自從知道了魯黃帛的祕密之後,終其一生都在尋找長生的祕密。我們爲此做了很多的實驗,但這些實驗都會有副作用。
當年,我的女兒進入考古隊是因爲想要幫我找到抵抗這種副作用的方法。她是爲了我才進入的張家古樓,最後落了生死不明的下場。裘得考知道這個祕密,便以此來威脅我,讓我帶他的人進入張家古樓。”
霍老太說着便深咳了幾聲,風遇注意到她捂着嘴巴的手上有不少的血跡。
看來,霍老太已經把那些強鹼粉末給吸進了肺裏。
“你們進入張家古樓到底有什麼目的?”
風遇眼神如刀子一般的劃過女人的臉龐,後者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喉嚨滾動了幾下,語氣輕顫的說道。
“是爲了幫我老闆尋找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老闆沒有告訴我具體是什麼東西,他說他要的那件東西在張家上一任張起靈的棺材裏。”
“他要那個東西有什麼用?”
聞言,女人搖了搖頭。
“我從不殺女人,你如果識趣就自己離開。”風遇語氣不容反駁的說道。
女人皺了皺眉頭,眼神在小哥和霍老太身上流轉了幾秒後,扭頭便離開了。
看着女人已經遠去的背影,吳斜深吸了一口氣對着霍老太說道。
“婆婆,你呢?要不要小花送你出去?”
霍老太擺了擺手說道。
“我已經被“它”折磨了這麼多年,是時候這一切該結束了。這是我們的宿命,誰也改變不了?”
霍老太用力咳嗽了幾聲,看到自己手心裏滲出的發黑的血跡後,苦笑着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