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溫顏就看到,從裏面走出來一男一
女,女人端莊大方,男人氣勢磅礴。
等落座以後。
中年男人以及女人,就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傅溫顏。
陸良洲笑了笑:“鬱深,早就讓你給我們找個兒媳婦,今日沒帶來?”
“爸,您怕是眼花了。”陸鬱深擡眸看着他:“旁邊這位就是。”
陸良洲視線又一次落在了傅溫顏身上,凌厲得緊,看得她心口一慌,小鹿亂撞。
“還以爲這是程裏的女朋友,看着年紀不大?”
老人說話,就是講究藝術,明裏暗裏都擺着對她不滿意,話都帶着刺。
傅溫顏決定只當一個花瓶,這豪門氛圍太可怕。
可就算是這樣,她坐在這裏也感到如芒在背。
也感到了人與人之間階層的差距。
陸鬱深扯脣一笑:“這女人,選來橫豎都得自己滿意。”
陸良洲:“就怕是紅顏禍水。”
言下之意,傅溫顏太漂亮的,不行。
傅溫顏還在琢磨這話,手忽的就被人攥緊,一下拉了起來。
立即就側眸看他,滿眼疑惑。
男人領帶要鬆不鬆的樣子,又漫不經心的姿態站着。
“您就知足有人願意禍害我。”
是禍害他,而不只單單是看中他的錢,他的勢。
他側眸看向她,男人眉眼似乎自帶風情,欲氣撩人,一笑起來,那天生的渣蘇感十足:“這紅顏究竟是不是禍水.....得試了才知道。”
男人的一字一句似乎都拿捏着她的心尖兒,一緊一鬆,撲通狂跳。
陸鬱深是一個結合了痞氣和沉斂的男人。
“顏顏今日不舒服,我先帶她回房,失陪了。”
......
他們離開以後。
程裏就立馬站起來:“我認識小舅舅帶回來的那個女人,她和我是大學同學。”
陸良洲挑眉:“噢?”
程裏繼續道:“傅溫顏成績雖然很好,但家境不好和我們家不匹配,她心機深重得很,不知道給小舅舅灌了什麼迷魂湯,她這樣的女人絕對不能進陸家的門。”
“是麼?”陸良洲看向旁邊的妻子:“看來鬱深看人的眼神不太好?”
陸母溫和淺笑:“都是孩子話,哪能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
“外婆!我說的都是真的!”程裏:“雖然我知道我平時也不聽話,但我也分得清楚好賴,傅溫顏就是不行。”
“怎麼?”
程裏:“他在學校的時候裝作清純無辜,實際上和很多男人都有染,她根本就是品性不乾淨,怎麼可能進我陸家的門?更配不上我的小舅舅。”
“雖然我也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富二代,可我能夠分得清楚誰對誰錯,我更知道誰是好人誰是壞人,當着這麼多家人的面,我也不會亂說。”
陸良洲沉眉:“行了,閉嘴,這事兒我心裏有數了。”
程裏還想再說,可陸良洲都開口讓他閉嘴了,他也實在不敢再造次。
......
房內。
裏面的陳設簡單大氣,就是沒有什麼人氣。
他把她抵在了門背。
她下意識捂住自己的嘴,只露出一雙狐狸眼,盯着他看。
一眼就讓人驚豔的美女。
男人的喉結滾動,渾身的血液沸騰。
心底暗罵一聲。
他極力調節自己的情緒。
傅溫顏不知道他要幹嘛,就這麼眼巴巴的看着他。
空氣中有一瞬間的寂靜,能夠清楚地聽到彼此的心跳和呼吸。
曖昧在空氣交纏翻滾着。
“捂嘴?”他垂眸看着她,忽的一陣酥麻的低笑:“以爲我要親你?”
“......不然呢?”傅溫顏眨巴眨巴眼睛:“男人腦子裏還有正經事兒麼?”
陸鬱深扯脣,轉身離開,坐在了椅子上,垂眸慢條斯理的理着自己的衣衫:“想得倒挺美,你想我親,我都不一定親。”
“......”傅溫顏:“那你按我幹嘛??”
“試試你對我有沒有非分之想。”
“???”神經病!
傅溫顏轉開話題,開口問:“你着急帶我離開,怕我說錯話?”
陸鬱深挑眉看她:“我是怕你緊張抖成帕金森。”
“......”擦......!
他嘴裏就不能吐出一句人話來?
“我緊張了?”
陸鬱深反問:“你沒有?”
傅溫顏直視他漆黑的眸底,瞬間泄氣:“好吧我有,以後我不會再來你們家,也不會配合你演戲了,這地方確實不是我們平民老百姓待的。”
她要是心理素質不好,早就要瘋了!
他垂眸,點了一支菸,深深的吸了一口,嗓音慵懶沙啞:“知道跟我回家有什麼後果麼?”
煙霧飄飄嫋嫋的飄起,模糊了他的臉龐。
精緻的臉在煙霧之中,若隱若現,叫人不太能看得清楚他的神色,男人身姿卓越,看着既慵懶又一又野氣。
鬆垮的坐着,身上一股欲氣讓人不斷往下沉迷。
可一雙桃花眼,總疏離着感情。
這讓人忍不住想,如果這人沉淪下去,滿眼都是深情的一人會是怎樣?
那樣一定美極了。
可他這不清不楚的一句話,讓傅溫顏心底裏有些發怵。
後果?
她沒有想過。
傅溫顏舔了舔紅脣,慢悠悠的走到他的椅子跟前,垂眼看着他:“你們有錢人,應該不會做什麼殺人犯法的事兒吧?”
他慢悠悠的擡起眼皮,一言不發。
那幽深的眼神,好像在說,不一定。
“......”傅溫顏深吸一口氣,“陸先生,告辭。”
說完,轉身就要走。
此地不宜久留,該溜還是得溜。
然而手腕被人猛地攥住,手腕上的力道把她緊緊的往後拽。
傅溫顏重心不穩。
直接回身撲了他個滿懷。
陸鬱深慢悠悠的拿開拿煙的手,一手緊緊環住她的腰身,垂眸懶洋洋的看着她,桃花眼裏都是滿滿的笑意,卻一句話都沒說。
撲鼻而來的男性氣息纏繞着她,心跳莫名的就加快。
這兩天是她有史以來,和男人距離最近的兩天!
傅溫顏想要從他懷裏爬起來。
他卻緊緊扣住不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