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怕自己掉了下去,緊緊摟着他不肯鬆手:“你、你要幹嘛?”
陸鬱深一句話不說,抱着她擡腳就往屋內走。
“鑰匙?”
傅溫顏:“包裏。”
男人單手抱住她,另外一隻手非常粗暴的開門,然後一腳踹開,進屋,把她放在了沙發上。
隨即視線在屋內掃了一圈兒,最後去廚房,用最快的速度,用白砂糖泡了一杯糖開水。
遞給了她。
傅溫顏腦袋昏沉,渾身沒有力氣,一雙漂亮的狐狸眼霧濛濛的盯着他看,嬌聲軟氣的問:“你這水裏不會是下藥了吧?”
她此刻溫軟得想讓人狠狠的抱住她親——
陸鬱深眸色深濃,卻漫不經心地哼笑了一聲,嗓音格外的慵懶,拖腔帶調的:“就你現在這個虛弱樣兒,我要對你做什麼,還需要下藥麼?”
“你覺得我會浪費買藥的錢?”
傅溫顏:“......”
說的似乎很有道理。
她接着男人遞過來的水喝了下去,甜滋滋的味道瞬間在她整個口腔內蔓延開來。
她知道這是糖開水。
“要錢不要命?”男人看着她虛弱的小臉開口問。
傅溫顏抱着水杯又輕輕的喝了一口糖開水,纖長的睫毛下垂着,漂亮的脣勾勒起一抹笑的弧度:“你不懂。”
她擡起眼:“我想要錢也想要命,可有些病必須要用錢去維持着。”
陸鬱深接話:“你媽媽?”
明眼人也都能看得出來,她的母親生了重病,需要很多的錢。
她沒有說話。
覺得這樣的事情沒有必要和他講,這是私事兒,也是家事兒。
她開始下逐客令:“陸醫生,我今天這樣的身體實在是沒有辦法請你在我家喫飯,要不然下次?”
雖然在喝了糖開水以後,她感覺自己的身體漸漸在恢復,可也想早些休息了。
項目收尾階段更是不能馬虎,所以她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
這個項目收尾的如果漂亮,很有機會能夠轉正,轉正的工資比她實習工資高了兩倍。
她很需要這些錢。
然而。
陸鬱深微微往沙發後一靠,整個身軀沉澱物下去,姿態散漫又欲氣,他低低的笑了一聲。
男人的笑聲格外有特性,慵懶的鼻音夾雜着他磁性的低嗓,格外的好聽悠揚。
很少有人笑都能笑得這樣好聽。
他眼神漫不經心的盯着她看:“你缺錢,我有錢。”
一雙桃花眼裏都夾着笑,有些壞,有些痞,不着調的不正經,卻又能惹得人耳根子都發燙髮熱。
傅溫顏微微的吞了吞口水:“那又怎樣?我不做不正經交易。”
哪怕他長得好看,她也絕不是那隨便的人!
“不正經交易?”男人桃花眼微微一眯,上下打量着她,他舔了舔脣瓣:“你的腦子裏在想什麼?”
傅溫顏:“.......”
想不正經的交易.......
她沒有回答,男人就微微的挪了挪位置,離她更近,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一指寬,是那種要碰到又碰不到的距離,可但凡只要有個人輕輕一動,就能接觸到彼此。
他的湊近,帶着一股散漫不羈的氣息,一股清冽的味道鑽進她的鼻腔,傅溫顏靠近着他的體溫,渾身上下莫名像是被過了一層電,酥酥麻麻的........
偏偏在這個時候他偏過頭來看她,就差那麼幾釐米的距離就碰上了,傅溫顏僵直着身子不敢動,能夠清楚的感受到他呼吸之間撲灑過來的熱氣,心臟瘋狂的狂跳。
他薄脣勾笑,嗓音漫不經心,勾着點兒蔫兒壞:“傅溫顏,這麼大人,想要就直說,又不是不給........”
噗通、噗通——
傅溫顏心臟止不住的狂跳,這話什麼意思?
她想要什麼?
想要他?
傅溫顏,大膽一點,或許,真的就是想要他?
想要這個看似浪蕩可偏偏疏離矜貴的男人落入俗套,想看他沉淪慾望,想看他爲她不可自拔......
那天晚上那個夢,又一次不斷的浮現在她的腦海。
這讓傅溫顏的整張小臉兒紅了個透。
漂亮又嬌氣得緊。
她吞了吞口水:“我.....”
“你想要錢,可以跟我直說。”
“......”擦!要不要這麼猛的來一個急剎車?!
傅溫顏囧得要死,她這腦子裏,究竟在想什麼??
難道人真的是越沒什麼就越想要什麼嗎?
她就那麼想要男人???
呸!!!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嗯?”傅溫顏不說話,男人慵懶着又開口:“在想什麼?”
那嗓音散漫得緊,流裏流氣卻恰到好處的不讓人反感:“小臉兒這麼紅?”
“.......”傅溫顏擡眼,努力的調整自己的呼吸和心態:“我想要錢跟你直說,你就給?”
他點點頭:“我可以給你錢,但相應的,你需要付出。”
他敞開腿,也就是腿這麼輕輕一動,碰上了她的腿,男人腿上的溫度瞬間貼着她,她感覺火辣辣的,溫度一路上升,蔓延到她的心底。
她渾身不自在,想要移開自己的腿.....可那樣似乎又顯得過於刻意。
索性她按兵不動。
可這樣姿態保持,又顯得二人之間的關係格外的曖昧不清。
也就是這樣近距離的接觸,讓她心慌意亂。
以至於他在說付出。
她不經大腦的回答:“付出什麼?身體不給。”
一說完,傅溫顏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什麼以後,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男人看着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感覺男人看着她的視線變得洶涌了那麼一剎,可下一秒平靜如水。
“你的身體沒什麼要頭。”陸鬱深歪頭看着她:“也就只有這張臉,優越好看些。”
擦?!
她身體沒要頭?!
明明完美身材好嗎?真是狗男人瞎了狗眼。
她挺了挺胸脯:“有眼無珠,不識貨。”
“噢?”陸鬱深挑眉看她,壞壞的笑了:“別挺了,再挺也就那麼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