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進來坐,我去叫他出來。”
......
傅溫顏往書房的方向走去,他最近很少去研究所,都在家裏的書房裏待着,書房裏滿牆滿牆的都是書,像是圖書館似的。
他似乎在翻找查閱什麼資料。
傅溫顏敲了敲書房的門。
“進。”男人的嗓音穩沉低磁。
她推門進去,就看到男人坐在一堆書的背後,看上去忙碌得緊。
雖然忙碌,但知道是傅溫顏進來,他一邊翻閱着手裏的書籍,一邊開口說道:“之前不是跟你說了,進來不用敲門,你有什麼事兒,直接進來找我就是,我們之間,用不着敲門。”
傅溫顏手裏端着茶杯,是給他弄的茶,陸鬱深不像是其他人一樣愛喝咖啡,他比較喜歡品茶,茶文化也是格外的有底蘊的。
她聽着他的話,微微的笑了一下:“我知道,但是我習慣於敲門,就算我們之間親密無間,但是也應該給彼此一些私人的空間,你在忙碌,我過來找你,自然是要敲門的。”
陸鬱深聽着,放下了手裏的工作,擡頭看他,眼神一片漆黑深濃,薄脣微微的勾起笑意,伸手就把小女人拉進了自己的懷裏:“我也說了,我會介意任何人在我忙碌的時候打擾我,但我很樂意在忙碌的時候有你來打擾我。”
“你來找我,我是開心的,心情也是好的,所以這個不叫做打擾,你能懂我的意思嗎?”
男人的手摟着她的細腰,纖細得盈盈一握。
傅溫顏抿脣輕笑:“大概知道了,我以後儘量讓我自己不這麼對你禮貌?”
陸鬱深:“........”
“你還在忙什麼呢?陳警官過來了,似乎是要聊關於案件的事情,現在正在客廳坐着呢。”
陸鬱深眉梢微微的一挑:“那我們出去。”
.......
客廳內,只有傅溫月乖巧的坐着。
看着兩人出來,她臉上立馬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姐姐,姐夫,你們出來啦?”
傅溫顏:“陳警官呢?”
傅溫月立馬站起來說:“他在外面陽臺上,說四處看看。”
陳暮聞站在陽臺上仔細的觀察陽臺門。
陸鬱深走過去:“這陽臺是有什麼問題?”
“看上去是什麼問題都沒有。”陳暮聞微微的彎身看着陽臺上的鎖釦:“你們晚上都是關着的?”
“是。你們之前調查過,也專門看過這個陽臺門,沒有任何的痕跡。”
陳暮聞微微的吐了一口氣:“我纔想起來,勘察組的忽略了一個細節。”
“大家都能夠想到,門鎖沒有被撬開過的痕跡,如果有人進來,那麼一定是有開鎖經驗的,或者是熟人。”
“但是這一切都沒有,我們目前掌握的線索,知道那人是住在你們附近的,就是隔壁。”
“但有沒有可能,我們早就被這種線索給迷惑了,家裏沒有任何入室的痕跡,有沒有一種可能......”陳暮聞眯眼,看着這家裏的種種,淡聲開口:“那位我們一直都沒有找到的嫌疑人,就住在你們家裏的某個角落?”
而且她剛剛還一個人坐在客廳這麼長的時間。
想想就渾身發涼。
同樣的,傅溫顏也驚訝了。
居然會有人和他們一起住在這個偌大的房子裏?
陳暮聞:“你們住在家裏很長時間,難道就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嗎,如果沒有,那你們的警覺性有些太低,或者說,對方過於謹慎,讓你們兩人都沒有任何的察覺。”
陸鬱深眉梢微微的皺起。
如果真的有人在他們家裏住着,那麼陳暮聞說出來的這些話,躲着的人必然是能夠聽得到的。
所以這個時候,就只能演演戲。
“不太現實,在這家裏有個外人這樣的事情,我不信,”
傅溫月:“姐夫,我怎麼以前看着你,你挺聰明的,怎麼現在在這樣的事情上犯糊塗呢?”
“人家是警察,警察是有一定的靈敏度的,你要是不信,萬一這家裏真的有人,你哪天沒有在家裏,我姐姐一個人在家,要是遇害怎麼辦?”
陸鬱深喉結滾動,眉頭皺着:“我自己家裏的事情我自己清楚,我住在家裏,家裏有沒有其他什麼外人,我還能不知道?”
眼看着兩人就要吵起來。
傅溫顏這個時候插話:“好了,這家裏又不是隻有你姐夫一個人,我也覺得這家裏不會有另外的人出現,陳警官或許是多慮了,如果有什麼不對經的地方,我們一定會報警的。”
對於他們的這些態度,傅溫月聽得就窩火:“我就不明白了,你們怎麼就聽不懂人話,真要到出事兒的時候,哪兒還有時間給你們報警,我們凡事兒都要預防爲主,再說人家陳警官專門跑一趟,又不會害你們。”
“就算是假的,這家裏沒有其他人,你們換個地方住,有備無患,萬一真的有呢,你這麼有錢,還沒有其他的房子嗎?”
怎麼就發現這女人結婚了以後智商就開始變得不怎麼樣了。
陳暮聞這時候拉着傅溫月:“或許是我多慮了,只是提出這樣的可能性,今天來主要是說一下案件的進展,還有一些細節上的事情想要跟你們確認一下。”
傅溫月看着他們很快就聊起來了案件關於以前的事情。
她看着他們,左思右想。
傅溫顏和陸鬱深都是極度聰明的人,怎麼在這個時候就開始犯蠢了?
還有陳暮聞,他是一個經驗及其豐富的刑偵警察,家裏要是真的有人,爲什麼不在手機上說,或者別的地方說,就這麼明目張膽的在家裏說,難道家裏藏着的那個人,聽不到嗎?
並且在面對傅溫顏和陸鬱深的不重視,他居然沒有多言一句什麼。
這三人對這個事情都不是很上心,並且還在犯蠢的樣子。
那麼問題來了,三個平日裏的聰明人都變這樣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犯蠢的就只有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