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利一臉不耐煩的提醒着妹妹。真是無腦的妹妹,可除了提醒,還能幹嘛呢?在這裏待了這麼長時間,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到對方打錢了。他可以離開了,可心裏反而比之前更難受。靠自己,這個家庭自己都爲難,她走了。母女倆走了。自己不是更輕鬆一點嘛,希望她回去能過的更好一點。
“哥,卡號拿出來呀,我好給他發過去。”
尹利拿出了銀行卡遞給妹妹。尹惠給黃振發了過去。………可是發過去以後等了一個下午都沒有任何反應。根本都沒有打款,說好的600塊錢,遲遲沒有打過來。
尹家人一家,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陳茜終於醒了,肚子也餓了。
“老婆,你醒了。餓了嗎?要不要我做一點……你喫想喫什麼,我給你做。”尹利一心想關心老婆,想給他做點喫的。
“不用,我出去買點喫就行。你不是要做事嗎?你做吧。”
陳茜起牀已經看了。他們做的飯,可自己一點口味都沒有。就想出去散散心,走一走。不然心裏憋得慌。
尹利不管怎麼討好一點作用都沒有。心裏也沒有底,不知道該怎麼辦?他想讓陳茜的家人。勸導一下陳茜。可電話該打給誰呢?打給岳父嗎?陳茜曾經說過,不管什麼事。不準告訴父母。該不該告訴什麼時候告訴由他自己決定,不準尹利私自做主。想了一會,終於。一想起來。他只是說不準告訴父母,可不是還有妹妹嗎?完全可以打給他呀,讓妹妹勸一下姐姐,她們姐妹倆一向感情很好,說什麼都是管用的。
撥通電話,只聽到電話鈴聲,“嘟,嘟,嘟的響了幾聲。
“喂,姐夫,啥事?”陳潔接通了電話,看到來電顯示是姐夫。
“二妹,你們忙嗎?”
“不忙,有啥事?姐夫,你說。”
“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想跟你說說你姐姐。他這兩天手臂疼,去醫院檢查,說是舊傷發炎。心情特別低落,今天飯都沒有喫。就想讓你勸導勸導一下。看怎麼回事,後面該怎麼辦?”尹利如實的告訴了陳潔。
“那她現在在哪裏?舊傷。怎麼舊傷?哪來的舊傷?”陳潔都有些懵圈。沒聽說過姐姐受過傷啊。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你姐姐她自己都有些不清楚,所以心情很低落。”
“好,我知道了,我會跟她打電話,他手機帶了嗎?現在在沒在家裏?”
“剛纔才睡醒一會起來,我說跟他弄點喫的,他都說不喫,他要出去喫,帶着手機出去了。我本來想跟着他的。他不怎麼理我。”
“啥?怎麼會不理你?我姐姐不會平白無故的不理你吧?是因爲你說了什麼嗎?”
“我沒說什麼呀,他只是。說是舊傷發炎。我也是跟你一樣的疑問。什麼舊傷,什麼時候受過傷?他都沒有告訴過我。我就問了他一句,他就不高興了。所以就不理我了。可能是他心情不好。我也不怪她。”
尹利只說陳茜沒告訴他傷情的事情,可他沒有說。他的態度和說話的語氣,是因爲活沒人幹。老婆生氣了,可他不知道老婆爲什麼生氣。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那電話先掛了,我跟他聯繫了再說。”
還沒等尹利回答說:“好。聯繫好了告訴我一下。”
電話已經掛斷了。這小姨妹電話掛的可真快。話還沒說完呢。
陳茜已經走在了步行街的街道上。突然電話響起。從包裏掏出手機電話一看。是妹妹打來的。連忙接起來。
“妹妹。今天沒上班嗎?怎麼想到給我打電話?”
陳潔聽到姐姐的聲音。裝作不知道尹利跟她聯繫過。就跟平常聊天一樣的。
“哦,休息呀,沒上班?我也沒忙,在外面溜達呢。”
“姐,你不是都在忙着幹活嗎?今天怎麼有時間出來溜達了?你一個人嗎?”
“嗯,我一個人。不想跟他們一起。一個人還清淨一些。想怎麼玩怎麼玩。”
“姐,你說的這話,明顯言不由衷。怎麼啦?是誰又惹你生氣了嗎?是不是尹惠他們還沒有走?你很爲難,不想看到他們還在這裏爲難你,所以你心情不好,就出來溜達散心。”陳潔跟平常聊天一樣,試探性的關心姐姐。
“沒有,我怎麼會因爲他們的事情,來懲罰我自己,讓我自己生氣呢?我纔沒那麼傻。”
“那是因爲啥?之前你出來溜達不都是一家人一起,要麼就是和姐夫一起,你都沒有一個人出來過,今天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想出來散散心,溜達溜達。”
陳茜不想告訴妹妹,讓妹妹爲自己擔心。就想自己獨自一個人承擔,這件事情誰也幫不了。因爲疼痛在自己身上。受傷的也在自己手臂上,誰能替代的了呢?妹妹有妹妹的家庭。自己的家裏人好像都沒有一個人關心自己。妹妹又隔得那麼遠。好像告訴與不告訴沒什麼多大區別與作用。
“姐。我想問你一個事情。”
陳潔多次試探性的問姐姐。姐姐,姐姐都不願告訴她實情。只好轉移話題。
“想問什麼事,你說。”
“這兩天我跟爸爸聯繫。爸爸說之前跟他談的那個阿姨。怎麼都沒有反應了?也聯繫不上是怎麼回事啊?”
“哦,他的電話被她兒子拉黑了,包括我們的電話也被拉黑了。他兒子不同意。想讓他父母兩人復婚。不然他就要離婚,以此爲威脅。不讓他們再聯繫。緩緩再看吧。”
“那你跟爸爸說了沒有啊?”
“還沒有呢。不想給了他希望,馬上又讓他失望,得讓他緩緩,聯繫不上,慢慢的他都沒怎麼上心了。那時候成與不成對他的沒什麼傷害。時間就會沖淡一切。”陳茜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可真會瞞。你連妹妹我你都不告訴。我今天不問你,你不打算告訴我嗎?”
“我還沒等到阿姨的回話,我怎麼告訴你?一個結果都沒有。”
“那你呢?還有什麼事瞞我嗎?”陳潔變相問不出來,直截了當的問了吧?
“我,我有什麼事?沒事啊!”
“姐姐,你就別瞞我了,姐夫就打電話告訴我了。你手臂是怎麼回事?你什麼時候受過傷,怎麼會是舊傷呢?”
陳潔這一問,又觸碰到陳茜的心靈。果然還是妹妹關心我。眼淚止不住的流。無法控制的流着淚。
“我也不知道啊!以前從來沒發生過。就是以前上小學在家裏挑水和上山割草。摔過跤,除了從來沒摔過跤啊。這麼多年也沒有什麼跡象,我也不知道最近爲什麼突然平白無故就疼起來了。去檢查做了ct。拍的片子出來,說是舊傷我……我都有點納悶。我也分不清楚到底什麼時候受傷的。所以心情很鬱悶。他們一點都不關心我。”
“姐,你好好回想一下我。記得。你那次是摔得有點厲害。不過,在村裏赤腳醫生那裏,結果結好了。只是沒有去過醫院。以前條件不好,或許是沒有接骨接好吧。你想一想,赤腳醫生那時候有沒有拍片?就憑手的感覺。只是脫臼什麼的,那些還可以弄。可這個骨蓋破裂。或者裂痕那些他們是憑肉眼和感覺是評判不出來的。姐,我說句不愛聽的話。你還是過於擔心了,其實這些沒什麼發言。只要把炎消下去了,就沒問題。經常多注意鍛鍊,不要下太重的體力。只要它裏面不長息肉,應該沒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