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驍這幾日一直在練習言出法隨,他發現在這個東西對靈力的消耗極大,怪不得那幾個大儒不經常使用,但對楊驍來說無妨,他有系統,靈力這東西完全可以換取靈力丹來補充。沒了就換,換完就喫,喫完就滿,滿了就用,無窮無盡。

    楊驍打坐了一晚上,打開窗戶,感覺外邊的空氣很清新,便起身沿着皇都輕跑起來。

    早晨的皇都充滿了煙火氣,天剛矇矇亮,小商小販們就開始賣力的吆喝,楊驍很喜歡這種感覺,忽然一個身影從他身邊急速的跑過,嗖嗖的消失在街道的拐角。

    這速度可以啊,楊驍也起了勝負心,最主要的是沒想到這還有跟自己一樣喜歡晨跑的,那必須的認識一下,於是加快腳步,追了上去。

    前方的人扭頭一看,身後還有人在追趕自己,便繼續提速,又拉開一段距離。

    楊驍沒有動用靈力,只是以普通人的步速緩緩的跟隨着。

    距離一點點的接近,前方的人一回頭,就看見有人,一回頭,人還在,每次都感覺就要甩開的剎那,人影就再次出現。

    一炷香的時間以後,楊驍氣息平穩的追隨,前方的男子則停下了腳步,弓着身子,雙手扶在膝蓋上,大口大口的喘着。

    “兄弟跑的挺快的啊。”楊驍來到此人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嘻嘻的說道。

    “大哥,你放了我吧,我錯了,真不是我主動去你家的,你這段時間不在家,你家小翠總是有意無意的跟我提起,我一聽,這是明裏暗裏的暗示啊,那我身爲一個男人,總不能辜負了女子的一番心意是不,再說了,我倆真的什麼都沒做,你就回來了,你看我褲子還穿着呢。”

    男子看着楊驍,就差跪在地上了,一番話說的絲毫不拖泥帶水,明顯這是排練過啊。

    恩?楊驍一愣,這是把自己當成捉姦的了?

    “咳咳,那你說說,你爲何跑的如此之快?”

    “大哥啊,要不是你扔了菜刀,我跑的更快,你信不?咦~你好像是,不不,你好像不是......”

    “是不是你大爺的。”楊驍一個暴慄賞給男子,“淫人妻女者,妻女必被人淫,這句話沒聽過麼?”

    說完楊驍轉身離去。

    一段小插曲,算是給楊驍的晨跑添加了一點小樂趣,看來,這不管任何年代,都有這種戲碼上演啊。

    晨跑完,楊驍來到一家賣早點的攤位,這攤位離玄陽宗駐皇都辦事處很近,李三川等人這段時間一直住在這裏,他們受楊驍的影響,早晨一般都會來這裏喫飯。

    李萬基幾個由於和沈天澤的關係很近,沒事也總在辦事處裏廝混,反正一個個都是家境優越,除了玩還能幹什麼?

    楊驍剛坐下不久,李萬基幾人就來到了早點攤,楊驍見李萬基的黑眼圈很重,便開口問道,“這是怎麼了?最近沒睡好?”

    李萬基咬了一口包子,嘆氣的說道,“哎,別提了,沒啥問題,就是最近換了幾位丈母孃......”

    楊驍一聽,有些佩服的說道,“可以啊,沒看出來,你還是情場高手。”

    李萬基憤憤不平的說道,“跟我有啥關係,tmd,是我老丈人厲害!”

    噗~

    楊驍一口豆漿噴在了旁邊男子的後腦勺上。

    “臥槽!誰啊,幹什麼這是!”男子憤怒的轉過身,一眼看見楊驍,瞬間又轉了過去。

    但,這豈是能躲過楊驍的眼睛,子車元甲!

    “元甲兄,好久不見啊!”

    楊驍挺開心,畢竟當初子車元甲也是因爲自己才被黑洞吞噬,然後不知傳送到何處,只是這子車元甲回來了爲什麼沒有找自己,怎麼見到自己裝作不認識一般。

    “你認錯人了。”子車元甲端着裝有餛飩的大碗擋在面前,嘴裏支支吾吾的回道。

    楊驍一把抓住子車元甲的胳膊,恩?怎麼一點修爲都沒了?

    “到底出了什麼事?有什麼事情跟我說!”楊驍聲音不自覺的高了起來,引得周圍的人紛紛扭頭觀看。

    “你真認錯人了!”子車元甲還是不承認,說完,放下碗,扔了兩個銅板,扭頭就跑了。

    楊驍囑咐了李萬基幾人幾句,便擡腿跟了上去,這子車元甲修爲全無,其中定有蹊蹺,自己跟他雖然算不上至交,但至少還是朋友,朋友有事,自己怎麼能坐視不理?

    剛走了沒幾步,就聽見前邊衚衕內傳出一陣叫罵聲。

    楊驍快步走了過去。

    衚衕內,子車元甲被幾人打倒在地,一邊打,一邊怒罵,“你以前不是很牛的嗎?這個瞧不起,那個看不上的,怎麼了這是?還手啊。你不是很厲害的嗎?”

    這幾人都穿着神鷹府的衣服,其中一個楊驍還見過,當初跟在子車元甲身邊鞍前馬後的角色,沒想到,這人剛一落魄,這些人的嘴臉馬上就變了。

    子車元甲雙手捂着腦袋,脖子上青筋涌現,他何時受過如此的羞辱,從小就是天賦異稟,一路走來,不是毫無坎坷,至少也算順風順水,他現在疼的不是身體,是心理。

    楊驍沒有立即出手,他在觀察,他要看看子車元甲到底還有沒有血性。

    幾個人繼續瘋狂輸出,好似以往的壓抑要在這一刻盡情的釋放。

    “啊!”子車元甲一聲怒吼,一拳砸向身邊的男子,可此時的他只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子,即使拳頭再有力,打在這幾個神鷹府衙役的身上,也就跟孩童給了大人一拳一樣,不疼不癢。

    “哎呦!快看,咱們子車大人急眼了,還手了,我好怕怕哦~”一個衙役拿出一副二椅子的腔調,陰陽怪氣的說道。

    “哈哈哈哈,我說你們怎麼能這樣,這是誰,這是子車大人,怎麼能用腳踹呢。”此人一邊說着,一邊拿腳一腳一腳的踹在子車元甲的關節處,讓其剛站起來,就又摔倒在地。

    子車元甲躺在地上,也不再捂着腦袋,雙眼無神的看着剛亮起的天空,眼神中充滿了不甘,但又好似看透人情世故,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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