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寶好像嗅到了楊驍的味道,扭頭一看真是楊驍,興奮的吐着舌頭,朝着楊驍就躍了過去。
不過它好像低估了自己的體積,現在的進寶,一條腿都能有兩個楊驍那麼大,它這一躍,搞不好,容易把人壓扁。
楊驍側身躲閃,但奈何院子太小,進寶太大,還沒什麼能躲開,打它吧,把握不好尺度,容易一下打死。
無奈之下,楊驍只好調動體內真氣,閉上了眼睛。
來吧,我不動了,你隨意。
轟隆一聲,塵土飛揚,整個血門像是地震了一般。
衆人伸手呼扇走眼前的塵土,只見進寶趴在地上,整個身體壓在楊驍的身上,它自己也有點懵,人呢?怎麼找不到了?
左右看了看,突然感覺自己腹部有點硌,進寶緩慢笨拙的從地上爬起,只見楊驍整個人成太字型被壓到了地下。
感覺自己好像惹了禍,進寶斜着它那雙大眼睛,四肢用力,直接越過院牆,逃之夭夭。
楊驍從地上爬起,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向着孟川問道,“這傢伙喫什麼了,怎麼長這麼大?”
孟川一聽,苦笑道。“楊兄啊,你是有所不知,血門每個月一半的開銷都花在它的身上。它也沒什麼特殊的食物,就是一些牲畜,基本上每個月體型都能大一些,現在就這樣了。”
“那平時它都待在哪?這麼大的體型,別傷到人了。”
楊驍有些擔憂的問道。
“那你放心,別看它長得這麼大,膽子小的很,這也就是在血門內,在外邊,遇到生人,拔腿就跑,而且它也很少敢獨自出去,基本都是在血門裏待着。”
孟川在一旁解釋到。
“那還好。對了,柳眉,你和小君君有什麼東西要收拾的,儘快收拾,我準備這幾日內就返回中州。”
一聽楊驍近幾日就要走,柳眉喜上眉梢,高興的抱着孩子回屋收拾東西去了。
柳眉走後,楊驍見墨蕭君站在身旁,猶猶豫豫的好像有話要說,於是告訴孟川幾人,沒事就去忙吧。
衆人走後,墨蕭君開口說道,“咱倆找個地比劃比劃?”
“哎喲?你這是最近修爲提升了?又開始飄了?我三天不收拾你,你又不知天高地厚了吧?”
楊驍沒想到墨蕭君還敢主動來挑戰自己,不過也是,整個玄陽宗,他也就能跟楊驍交手,其他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打起來,也沒勁。
“別廢話,敢不敢?”墨蕭君不墨跡,冷冷地說道。
“行,你挑地方吧,這裏現在你比我熟。”
“隨我來!”
楊驍跟在墨蕭君身後,走出了血門,走出了冰霜城,出了冰霜城後,直接御空飛行,飛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後,來到一處極爲寬闊的冰原上。
冰原一望無垠,眼之所見,皆爲白色。
墨蕭君手腕一抖,一柄冒着寒霜的長劍出現在他的手中。
楊驍一看,尼瑪,這不是寒霜劍?
“我借來玩幾天不行啊?”
“我看你是今天才借的吧?就是爲了跟我比試,沒想到啊,小君君,你的勝負欲這麼強。”楊驍手指着墨蕭君,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啊,對,就剛借的,就是爲了打敗你,別廢話了,麻溜地動手吧。”
說完,墨蕭君手臂一揮,寒霜劍上凝聚出層層劍氣。
這劍氣在這冰原上更加如魚得水般,雪花朵朵,驟然出現,使本就寒冷的冰原更加徹骨起來。
墨蕭君手中長劍一刺,劍氣迸發出道道的銀光,如同一條銀色的匹練一般,匹練掃在冰原之上,一塊塊巨大的冰塊被捲起,朝着楊驍砸了過去。
楊驍微微一笑,好小子,竟然跟我玩這一套,那就成全你。
只見楊驍雙手在身前抖動,突然只見,原本風平浪靜的冰原,嗚嗚嗚的颳起了狂風,晴朗的天空,驟然出現了數朵烏雲,寒氣逼迫,四周的溫度驟降。
巴掌大小般的雪花,猛烈地從天空降落下來,漫天飛舞,好像有人站在空中往下傾倒麪粉,雪花密集的讓人幾乎找不到方向。
呼呼呼!
狂風吹過,墨蕭君有一種站立不穩,要被直接吹上天的感覺。
楊驍攤開手掌,頓時一片跟他手掌差不多大小的雪花,落在了他的手掌之上,雪花呈六邊形,一絲絲的寒氣,從其中洶涌而出,沿着楊驍的手掌,瞬間傳遍全身。
“去!”
楊驍手臂一揮,成千上萬多雪花,好像長了眼睛一般,不再下墜,而是調轉方向,向着墨蕭君的方向急射而去。
墨蕭君突然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在打顫,不停的顫抖,根本控制不住,想要攻擊,但這漫天的雪花,遮擋住了他的視線,身體四周好像有股股寒氣從四面八方,見縫插針般地鑽入了自己的體內。
“這是什麼?‘‘墨蕭君心頭一驚,剛想躲避,卻發現自己的手腳都遲緩了起來,手臂想揮舞長劍,但卻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仔細一看,自己全身上下竟然凝結出一層厚厚的寒冰。
想要奮力抵抗,但這寒冰越來越厚,越來越重,雪花還在不斷的飄落,墨蕭君感覺到刺骨的寒氣好像要鑽進自己的骨頭裏,無論自己怎麼運功對抗,都無法抵抗這寒冰的凝結。
咔嚓,咔嚓。
墨蕭君被凍成了一具冰雕,保持着手臂揮舞長劍的姿態,全身上下,只剩下一雙眼珠,還能活動。
雪花還在飄舞,一道高大帥氣的身影從雪花當中飄然走出,猶如下凡的天仙一般,潔白,聖威。
楊驍笑嘻嘻的走到墨蕭君的身前,拿手指在他身上點了點,表情誇張的說道,“哎呦,這是怎麼了,小君君,怎麼成冰雕了?”
面對楊驍的挑釁,墨蕭君真想破口大罵,但無奈嘴被凍上了,能聽見,卻還不了嘴,這太痛苦了,更痛苦的是,他聽見楊驍說道,“這冰雕看起來挺逼真的,我決定拿回血門,讓大家一起欣賞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