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要去處理公務了,今天就不能請你喝酒了,我們改日再敘吧!”
傲長空垂手道。
“不礙事,等你忙完,改天再一起喝酒,那我就先走了。”
蘇興豪放一笑,隨後起身離開,登上了停在官府門前的一輛馬車,返回青州去了。
少頃,傲長空整裝待發,親自登上了一匹青黑色的戰馬。
想到此賊既然能從太華書院逃出來,修爲必定不差,爲了以防萬一,傲長空還帶上了十幾個修爲在練氣後期的精兵。
“駕!”
十幾匹戰馬重重踏在地面上,濺起灰塵朝着彩雲鎮奔騰而去。
不到一個時辰,傲長空便領着士兵來到了彩雲鎮郊外。
剛一到,便有探子前來彙報情況。
“回稟校尉,弟兄們已經發現了盜賊並在夾道旁設下了埋伏,就等校尉出馬了!”
傲長空吩咐道。
“做得好,只要時機一成熟,隨時可以動手!”
傲長空眉峯緊皺,帶着一路精兵趕往埋伏圈。
“啊!”
剛到埋伏圈,傲長空便聽到一陣慘叫聲傳出。
傲長空急忙勒緊繮繩,朝着聲源地奔去,精兵們緊隨其後。
片刻後,傲長空停下駿馬,向前看去。
只見一個黑色勁裝的青年,懷裏抱着一本厚厚的卷軸,而一旁的地上,一名士兵的屍體躺在血泊中,沒有了氣息。
轟!
一股屬於軍人的陽剛血氣從傲長空的體內爆發開,他騎着戰馬衝過去,手持一杆長槍,重重抽在青年身體。
傲長空雖然只是一個校尉,但他從來沒有在士兵面前擺過架子,每一個士兵都相當於是跟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也正因爲這樣,纔會有那麼多願意陪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砰!”
黑色勁裝的青年揮動着手上的刀做頑強抵抗,但傲長空這一槍的力道極大,青年被直接打翻在地,口吐鮮血。
“錚!”
士兵們圍上去,抽出長刀指在青年的脖子上。
“速去通知太華書院的人,盜賊已經被拿下,讓他們將祕笈收回去!”
傲長空吩咐道。
“是!”
士兵拱手道。
旋即身子一躍,踏上馬背,拉緊繮繩疾速離開。
“實在是太容易了,容易到簡直就像一個圈套,可惜沒有證據,也只能讓太華書院的人來辨認了。”
望着束手就擒,躺在地上翻白眼裝死的青年,傲長空的心裏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這種傢伙是怎麼逃出太華書院的?”
.....
未幾,葉澤陪同着太華書院的院長華山來到了現場進行辨認。
“華院長,你好。”
傲長空伸手打了個招呼。
華山點了點頭表示迴應。
“華院長,此人,你們認識嗎?”
傲長空手指向了青年,華山上前一步探查,青年沒有任何表情。
片刻後,華山搖了搖頭,一臉遺憾地說道:“不認識...”
“小兄弟,你看看是不是你們青石門的人。”
華山對葉澤說道。
葉澤上前一步,隨即搖了搖頭,說道:“青石門不清楚有沒有這號人,但我們劍宗絕對沒有這個人。”
傲長空瞳孔一縮,“祕笈是假的,那麼這個人又是誰派來的....”
話音剛落,衆人朝着青年望去。
只見青年皮膚突然變成灰色,竟然變成了一塊石頭。
華山臉色變得無比難看道:“唉,我們中計了!”
傲長空背過身去,嘆了口氣,緩緩說道:“是調虎離山,看來這次應該是針對我們而來的。”
華山也搖頭嘆氣。
傲長空無奈擺了擺手。
“罷了罷了,撤兵,回府!”
傲長空下令道。
士兵排列整齊,傲長空騎上馬背,返回官府。
事已至此,華山也無可奈何,只能即刻返回太華書院主持大局。
葉澤覺得此事有些蹊蹺,便跟隨着傲長空一起去了校尉府。
“你們聽說了嗎,長空校尉捉拿盜竊太華書院的盜賊失敗了。”
“我還聽說是因爲他自己想獨吞太華書院的祕笈,將祕笈偷偷藏起來了。”
“這絕對不可能!我們認識傲校尉很多年了,他絕對不可能監守自盜!”
校尉府外,衆人議論紛紛。
門口的侍衛臉色一沉,朝傲長空彙報。
“這到底是怎麼了,我們不是將消息封鎖了嗎?爲什麼他們還知道這些事!到底是誰在亂造謠!抓住軍法處置!”副官怒吼道。
傲長空表情鎮定道:“有人在重金散佈謠言,無論怎麼封鎖消息都沒用。”
“無非就是想把我名聲搞臭,再把我送進去而已。”
傲長空心平氣和地說道,彷彿一早就料到了。
嘎吱~
房門突然被人用力推開,一個身着官服的朝廷要員走進了校尉府。
“傲長空,由於你的失職,讓太華書院的盜賊得以逃之夭夭,現我奉旨將你立即革職查辦,暫且押入大牢,聽候發落!”
兩個侍衛上前想將傲長空扣押帶走。
“你們敢!”
副官拔出戰刀怒視着對方。
“周副官,退下!這是命令!”
傲長空怒吼道。
周副官有些不甘地將戰刀收入刀鞘,向後退了五步。
“我跟你們走。”
傲長空冷靜地回道。
“好,你要是好好交代清楚,就不會有事。”官服男子點了點頭,身旁的兩個侍從將傲長空鎖住,押上馬車,前往大牢。
不一會兒,傲長空便被投入一座可以防止金丹以下修士越獄的大牢。
“老師!”
傲長空望着牢獄內一個白鬍子老頭說道。
“長空?”
老者有些驚訝道。
“老師,您爲什麼也進來了?”
傲長空有些疑惑道。
老者正是傲長空的老師,是管轄白界邊境幾座城鎮的監察御史。
老者沒有說話,欲言又止。
最終還是悻悻地搖了搖頭。
傲長空畢竟是軍營長大的,心直口快,說道:“老師是不是也因爲太華書院祕笈被盜一事.....”
老者搖了搖頭,還是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