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言現在真是有苦說不出,本來還想試試自己的實力,現在被碎甲箭牽制,很難再抵擋明峯這全力一擊。
“不玩了!不玩了!”
伊言拿出摺扇。
明峯對這把摺扇再熟悉不過了,急忙收起長槍,槍尖從伊言的側旁掃過,擊斬在身後的一座房屋上。
那座房屋瞬間倒塌,一分爲二,切口極爲平整,只有殺氣內斂的人才能夠做到,明峯的實力也到達了一個可怕的境界。
衆人將身上的氣息放出,露出面容。
“明峯,你出手還真是不留情面,下次再也不和你切磋了!”
伊言看着身後的房屋,只差幾寸的距離這道槍芒就要落到自己的身上了。
“府主,原來是你們回來了,明峯在此謝罪!”
明峯將長槍立在一邊,跪地抱拳道。
伊言內心真是想給他那臉上來上兩巴掌。
這小子不會是故意找茬,就是想和自己比試的吧。
畢竟這次去偃師之國沒有帶上他,所以他可能心裏有些不平衡。
“明峯,磐城現在是怎麼了,爲什麼街道上一個行人都沒有,往常這裏是最熱鬧的地方了。”
伊言問道。
明峯起身,臉色有些沉重,張了張嘴卻沒有說。
“是因爲你剛纔說的那個辛巖嗎?”
蘇採琳輕聲道,雖然嘴上詢問,但是內心已經大概猜出。
明峯點了點頭,面色有些凝重。
“嗯,幾天前,辛巖來到了磐城,而且身負重傷,蘇大人從他身上感受到一股黑暗的力量,所以將他關進大牢,想等府主回來商量,可是我們還是低估了辛巖的實力,哪怕那個牢獄之中有着禁錮的法陣也沒有困住他,後來這件事傳到了外面,大街上的商人和老百姓都人心惶惶,沒有一個人敢上街的。”
“而且,磐城之中也出現了幾個黑袍人,神出鬼沒的,牽連附近的幾座城鎮都死了很多人,每個死者的傷口處都殘留着淡淡的黑氣,那是黑暗偃師的氣息,這些人是一路追着辛巖來到磐城的。”
“或許,他們本就是一路人,想要滲透磐城,蘇大人和我們決定各自鎮守一方,蘇府和青雲門府的人也都成立了一百人的隊伍在磐城巡邏,後來我們抓住了一個黑袍人,但是,他的嘴裏藏有劇毒,我們什麼都沒有問出。”
伊言與張奇嵐相視。
這個辛巖就是林克所說的那個逃出宗門的人了,既然是逃出宗門的,爲什麼現在又遭到黑暗偃師的追殺,他們不大可能是一路人,更像是辛巖知道了些什麼,黑暗偃師們纔會這麼不顧一切的想要殺人滅口。
明峯望着葉澤。
但葉澤兩眼無神,根本不在意四周的一切。
明峯與葉澤相識這麼久,也是第一次看到葉澤意志如此消沉。
衆人回到青雲門府中,葉澤靜靜的坐在小溪邊石椅上,看着流水潺潺。
蘇採琳走到葉澤的身邊,握住對方的手說道,“葉澤,你就這麼甘願墮落,沉寂在過去嗎?”
葉澤眼睛一動不動地看着水流。
呼!
蘇採琳突然暴起,柔弱無骨的手扇在葉澤的臉上。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這一掌夾雜了真氣,而且葉澤根本沒有任何防備,直接掉進了溪水之中。
“這就是當初那個意氣風發,那個桀驁不馴,傲視一切的葉澤嗎,原來我看錯了,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底的廢物。”
蘇採琳冷冷的看着葉澤,對他失望透頂。
葉澤從水中爬出,渾身被水浸溼。
“你說得對,我的確是個廢物,看着母親死在我面前我卻什麼都做不了。”
葉澤虛弱無力地自嘲道。
“那你就讓伯母她白白犧牲嗎?”
“伯母以自己的生命將天空之島還給了大地,她身爲公主,以自己的生命淨化了整個偃師之國,守護了成千上萬的子民。”
“難道你就這樣一直消沉下去,讓黑暗偃師在大陸上繼續肆掠下去嗎?”
蘇採琳大聲罵道,這還是她第一次在葉澤面前如此生氣,她只是想喚回那個曾經的葉澤。
葉澤雙眼中出現一道亮光。
雖然現在自己的實力還不夠強,但是,終有一天能夠凌駕所有人之上,這是他心中不變的信念。
任何時候,修仙之心都不能動搖。
這是自己在這個殘酷的世界存在下去的證明。
“採琳,對不起。”
葉澤說道。
自己還從來沒有見過蘇採琳這麼生氣。
如果不是剛纔的那一巴掌,自己或許還沉浸在無盡的自責和失敗的痛苦當中。
......
第二天,葉澤就恢復了以往的氣勢,找到正在訓練場上操練的明峯。
“府主,恭喜,你又回來了。”
明峯興奮地說道。
葉澤纔是青雲門府的主心骨,缺少了葉澤青雲門府什麼都不是。
葉澤微笑着點了點頭。
“明峯,我想知道,你們上一次見到辛巖的時候在哪個地方,如果他是從偃師之國出來的,應該有一些祕密。”
“現在他既然被黑暗偃師追殺,我們可以收留他,如此天賦的人要是收入青雲門府中將會提升很大的戰力,而且我也想知道,他究竟知道了些什麼。”
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更何況,葉澤本身就對這個辛巖有些興趣。
息斜塔的十九層他經歷過,所以能夠明白,需要怎樣的實力才能夠闖過。
“上一次見到他還是在磐城外的青峯山,現在他用偃術收復了一些人,現在也算磐城外的一處不小的勢力了。”
明峯說道。
葉澤皺起眉頭。
自己很清楚辛巖想幹什麼,他是在想辦法擴張自己的勢力,好讓黑暗偃師暴露在明面。
雖然黑暗偃師派出化神期的高手追殺他,但畢竟一個組織要做的事情太多,人手必然分散,不會集中起來對付辛巖,在磐城外建立自己的勢力可以暫時存活一段時間。
“我去看看他。”
葉澤邪魅一笑,不知道內心在打什麼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