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是密道,不如說是四通八達的洞穴和管道,只有一些蛇蟲鼠蟻才能通過其中。
“唉!”
“果然是順着密道跑了!”
江禹安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嘆氣。
但隨之而來的,是海護衛給自己帶來的驚喜。
“大人您看!”
“這是....”
因爲此處房屋是地下室比較隱蔽,所以積了不少的灰塵,從地上的灰鋪開的痕跡呈現出一條蛇尾拖動的形狀,這是幻蛇族固有的移動痕跡。
“看來真是幻蛇族無疑了!”
江禹安仔細檢查了灰塵上的痕跡,感慨地說道。
這便是目前爲止,關於幻蛇族最有力的證據。
轟隆隆!
一道閃電劃破天空。
不一會兒,便下起了瓢潑大雨。
“是下雨了?”
“真是太好了!”
“我們再上去看看!”
江禹安欣喜道。
衆人匆匆離開地下室,返回了古寺的地面。
吼!
伴隨着隆隆的雷聲,從古廟深處的樓閣裏傳出一道道宛如龍吟般的沉悶聲音。
“是杞龍丹,他們果然把貢品藏在這座古廟!”
江禹安興奮地說道。
衆人聽到了龍吟聲響後,也露出了一臉期待的表情,紛紛朝着古廟的深處趕去。
在雷聲轟隆的掩蓋下,衆人小心翼翼地穿過古廟中的神殿,來到了一個幽暗狹小的房間。
房間內佈滿了塵土和蜘蛛網,看起來是被廢棄了很久了。
在一尊無頭神像下,海辰發現了一個機關。
扭動機關,一扇巨大的木門映入眼簾。
“聲音就是從這扇門背後傳來的!”
江禹安說道。
衆人心中的緊張和期待到達了頂點,全力推開了門,進入了門後的房間。
房間內景象一片衰敗,唯獨擺放的一座祭臺是嶄新的。
祭臺上放置着一個大箱子,散發出誘人的光芒。
裏面堆滿了杞龍丹,足有幾百枚。
身旁有侍衛正要上前去時,江禹安警覺地喊道:
“別碰!”
咔咔,只見從祭臺上,飛出來了幾支毒箭。
幸虧衆人站在門口處,纔沒有被毒箭射中。
隨後,江禹安施展法術隔空從祭臺上取走了一部分杞龍丹。
畢竟對丹藥有着數十年的豐富鑑定經驗,江禹安拿在手上注入靈氣觀察。
但半柱香後,江禹安無比失望地搖頭嘆息。
“大人,怎麼了?這些杞龍丹有什麼問題嗎?”
海辰疑惑道。
“唉,全是假的。”
江禹安將一枚杞龍丹捏碎,只見裏面包裹着的一些藍色粉末狀的東西灑落了一地。
“這些其實都是雷鳴珠,只是外殼是仿照杞龍丹來包裹的。”
“雷鳴珠在雷雨天氣一樣會發出類似龍吟的聲音。”
衆人聽後,都紛紛失望地嘆息了一聲。
“不過,也有可能是,剛纔那個人把真的杞龍丹給掉包了。”
“如果可以查出此人是誰就好了,唉!”
江禹安負手長嘆道。
在將整座古廟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什麼收穫後,衆人隨即收起長劍,轉身向外走去。
這次調查唯一的收穫,就是更加確定了這起事件和幻蛇族的關係很大。
皇宮,承天台上。
眼下距離突破化神期的日子是越來越近了。
“怎麼樣,皇上,我教你的那套心法還好用嗎?”
在修煉了一些時辰後,曹麟開始坐下來休息,雪盈在一旁關切地走了過來。
“還行。”
曹麟拍了拍衣袖,一臉冷漠地說道。
就在這時,一名侍衛匆匆走進來,上前彙報道:“陛下,徐鳳翔求見。”
“好,朕一會兒就過去。”
曹麟說道,心裏快速閃過一絲疑惑,但隨即又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到修煉中。
不用想,都知道徐鳳翔是要稟報什麼事情。
對曹麟來說,自己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身邊人的背叛。
繼續專心修煉了一陣後,曹麟將雪盈叫到了一邊。
“雪盈。”
“大宛國那件案子,朕有必要讓你清楚。”
“知道爲什麼朕允許江愛卿監視你的家人嗎?”
“因爲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你們家族有摻和了這件事的嫌疑。”
聽到這些,雪盈的臉上逐漸浮現出疑惑的表情。
“原來皇上你這段時間冷落我,是爲了那件案子。”
雪盈沉默片刻後,斷然回答道:“皇上你想,如果真是臣妾做的,臣妾會做的這麼明目張膽地留下線索,讓所有人都知道是我們幻蛇族做的嗎。”
雪盈的話音中充滿了堅定和辯解。
看到曹麟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遲疑,雪盈又急切地補充道:“皇上難道就沒有覺得,這一切都是有人想要栽贓陷害臣妾嗎?”
曹麟沉思了片刻。
對於這件事,最好是有人在陷害雪盈。
因爲自己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自己的枕邊人背叛自己。
“皇上,我對你的愛,是至死不渝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沒等曹麟來得及反應,雪盈突然撲向曹麟,抱住對方,緊緊地依偎着。
曹麟有些意外,看到懷裏的雪盈,又恢復了以往的寵溺。
“好了,好了,朕會好好調查清楚的。”
“你放心,朕會還你一個清白的。”
曹麟說道,一邊撫摸着雪盈的髮絲。
回想起整件事情的脈絡,這件事情確實是有些蹊蹺,雪盈說的話也不無道理。
而且雪盈和自己朝夕相處,對方從進宮到現在都沒多少年,即便現在是皇后,也沒有參與朝政,基本上沒有什麼大的權力,更不用說在朝中栽培衆多的勢力了。
如果這件事情和雪盈無關,那背後的主使又是誰呢?
曹麟陷入了沉思.....
修煉的當晚,曹麟正在熟睡中,原本自己近日就比較疲憊,既要忙着修煉,還要操心這些國事,睡眠幾乎都很差。
到了三更的時候,曹麟突然從噩夢中驚醒。
雪盈也緊跟着醒來,看到曹麟的神色狼狽,立刻問道:“皇上,你怎麼了?”
曹麟努力平復自己的呼吸。
“我夢見,吳海尋渾身血淋淋地向我索命。”
雪盈故作擔憂的表情,輕聲問道:
“吳海尋是誰?”
“沒什麼....”
“吳海尋是……曾經與我有過糾葛的一個人。不過,這些都已經是過去了。”
曹麟的話語透露出一絲憂慮和不安。
一看對方的表情,雪盈就知道這中間恐怕不是一般的糾葛了。
“皇上,睡吧,應該不會再夢到了。”
雪盈安慰道,隨後側身繼續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