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看到偃甲蛋之時,青衣老者便知道金魁不是葉澤的對手。
倒是讓葉澤有些不解的是,眼前的老者實力在分神初期,卻選擇袖手旁觀。
不過想到天陵宗的一貫作風就是如此,也就沒有想太多。
這些人對別人冷血,對自己的同門師兄也是如此。
葉澤正想着,青衣老者突然邁出一步,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在葉澤的身前時,手中的劍舞動起來,劍芒迸發,向葉澤劈斬而下。
葉澤身形一閃,躲過了致命一擊,青虹劍迅速護主,向着青衣老者斬去。
鏗!
兩道劍芒相碰,消散在虛空之中。
這一擊二人不分上下,平分秋色。
“是我看花眼了嗎!”
葉澤有些驚訝。
剛纔自己確實沒有看出老者的身形移動過。
“葉澤,看來你還不瞭解分神期真正的力量.....想要對付我,你還得努力成長才行啊。”
青衣老者冷冷一笑,繼續運轉真元,一道神祕的黑氣環繞着他的身體。
而在青衣老者的前方,一道墨綠色的光芒正形成一個奇怪的暗影光圈。
“是空間法則!”
葉澤瞪大了眼睛,驚訝地看着青衣老者製造的這個虛空空洞。
“不錯,老夫對空間法則的領悟,在你之上。”
青衣老者說道,隨即轉身走進了這道虛空空洞之中。
離開的時候,青衣老者說道:
“葉澤,老夫今天放你一條生路,不是因爲老夫憐憫你....望你儘快成長起來,到時,老夫再來找你決戰,希望你到時候不要太弱,令老夫失望。”
瞬息之間,光圈便伴隨着老者的身影一起消失了,彷彿老者在這片空間就沒有存在過。
葉澤站在原地思考着,緊緊皺起了眉頭,覺得哪裏有些不太對勁。
“這個青衣老者,看起來不像是天陵宗的人。”
老者對天陵宗冷漠至極的態度,讓葉澤產生了一絲懷疑。
一道淒涼的微風吹過,雖然帶着絲絲寒意,但葉澤心裏卻暖和了起來。
“呼——”
“終於可以回家了。”
望着天空恢復原來的藍色,葉澤鬆了口氣。
南疆第一妖宗天陵宗,就此覆滅。
葉澤剛一回到府上,就引起了一陣轟動。
連附近的一些散修都慕名而來,想要看看這個滅掉天陵宗的人物長什麼樣子。
但青雲門府畢竟是軍事重地,明峯帶着人驅散了圍觀的人羣。
此時的青雲門府到處張燈結綵,就像是有人要結婚辦喜事一樣,還擺好了宴席,就等着葉澤回來了。
“你們怎麼知道的。”
一進內堂,葉澤便好奇地問道。
“當然是他!”
一衆將士都同時把手指向了坐在輪椅上的伊言。
“誒、誒、誒!你們幹啥啊!別亂冤枉人啊!”
“嘰、嘰!”
偃甲鼠飛快地爬到了伊言的旁邊,來了個“人贓俱獲”。
“奇怪了,我不是把絲線都掐斷了嗎。”
“好啊,伊言,你竟然用偃甲鼠跟蹤我!”
葉澤雖然表面上發怒,但突然也忍俊不禁地笑了。
其實自己早就已經察覺到伊言不老實,在暗中用偃甲跟蹤自己,還給衆人“直播”,於是一早就替換掉了伊言的偃甲,將計就計。
只是自己技高一籌,伊言沒有發現罷了。
“哈哈哈哈!”
大夥兒們紛紛跟着笑了起來。
“大家,這一次我們勝得很不容易,我知道各位心裏都不太情願打這次戰,但這是關係到我們青雲門府前途和命運的一戰,是非戰不可的,但我向各位保證,以後敢挑戰我們青雲門府的門派,在東臨帝國將會屈指可數!”
“府主說的是哪裏話,我們都是自願爲青雲門府而戰,弟兄們說是不是啊!”
“是!我等願誓死追隨府主!”
衆將士齊聲抱拳道。
看着這些勇敢忠誠的士兵,葉澤很是欣慰。
也算沒有白培養了。
和天陵宗不同,葉澤對青雲門府的每一個士兵都很關心。
其中有一個士兵,因爲家裏出了點事,父母相繼去世,這個士兵上有八十歲老祖母臥病在牀,下有年幼的弟弟妹妹還要撫養,葉澤便准許了對方回鄉五年,並保留了對方的兵籍,葉澤擔心這個士兵照顧家中老人不便,還特意鐵牛給他打造了一副偃甲以便照顧老人。
葉澤和衆人隨意聊着,等到了時辰,青雲門府的夜宴便開始了。
夜宴舉辦在各處庭院,擺了足有一兩百桌。
這次和天陵宗一戰,代價實在太慘重,葉澤也是打從內心不希望再有第二次。
青雲門府原先有三千多人,除了有兩三百人在外執行任務沒有參與這次戰鬥以外,有接近三千人蔘加了這次的戰鬥。
但剩下的人卻不到八百人,可以說是元氣大傷。
宴席之上,幾乎每一桌,都有空出來的位置,幾乎都是這次在天陵宗一戰中的隕落者。
在敬完了明峯、曹越山和一衆領隊的將士後。
葉澤走到了伊言和雪玲的桌前。
“伊言,雪玲,我敬你二人。”
“府主您客氣了。”
伊言和雪玲同時舉杯回道。
“府主,伊言他的傷剛剛好,還不能喝酒,我代他喝了!”
說着,雪玲迅速奪過伊言手中的杯子,伊言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雪玲一飲而盡。
看到雪玲這麼關心伊言,葉澤也放心地笑了。
“你還是好好聽你夫人的話,今天就不要喝酒了,改日等你傷好了,我們二人月下暢飲,如何!”
“多謝府主關心,我知道了。”
伊言拱手道。
葉澤微微笑了笑,隨後領着夫人蘇採琳,又到別桌敬酒去了。
酒過三巡,衆將士們喝得酩酊大醉,七橫八豎地倒在青雲門府各處的樓閣、走廊和草坪之上。
唐一潔和一衆唐家子弟前來向葉澤辭行。
“不考慮留下來嗎?”
葉澤問道。
“不了,明日便是中秋了,我還得趕着回去,不然家父會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