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安一聽面色變了變,只問了都是些什麼人,但那些人不認識白瑜他們,雄安也不在乎,讓人在外面守好別跑出來就可以。
隨即他又想起了差點一劍刺中他的黎音柔,心生歹意,那副姿容現在想起來還是讓他心癢難耐,尤其不容侵犯的倔強眼神,實在是勾人魂魄。
他想着,若是能讓這樣的人變得的服服帖帖向他求饒,豈不也算是一樁美事,既辦得了事,還能得個快活。
“你說,後來還抓住兩男一女,裏面的那個女人也是將軍府的人,還是攝政王妃?”
另一個豹頭環眼的人得意笑道:“是啊,沒想到她會這麼着急,看那樣子應該是知道了消息立馬就趕過來,隨行的只有一個貼身護衛。真是個膽大的人,還敢找過來,而且這個王妃的本事比那個女人還要厲害。”
“你沒聽說嗎?生性兇悍,武藝可與男子相比,據說還和北隴國的勇士比武,把一個壯漢打得倒地不起。這宮裏傳出的消息,是真是假說不好,可畢竟也是個事,今日我看她的身手的確不錯,至於把壯漢打倒,大概是朝廷誇大來糊弄百姓的,你想,把皇室誇得神乎其神對他們來說只有好處。”
“雖然有那般武藝,也算個本事,可惜衝動魯莽,單槍匹馬地闖進我們的地盤,不就等於羊入虎口,有人受傷嗎?”
“死了三個人,其他人,有些受傷了,這個攝政王妃果然和傳聞中一樣兇悍,猛打猛衝,看着倒還乖巧,可說起話來刁鑽刻薄,笑吟吟地罵了好些個人。要不是我們人多,把她和那個護衛給壓下了,還不知道要怎麼樣呢。”
“那個護衛你也給帶回來了?”
山斧想起手下來人的稟報,像聽到笑話一樣將事情告訴了雄安。
“帶了,我知道不能留無用的人,可是那個攝政王妃寧願以命相逼,也不讓我們動那個護衛分毫。看樣子,是愛極了鼎鼎大名的攝政王也有了污點,王妃與人私通,還是護衛,由此看來他也不怎麼樣,竟然比不上一個護衛。”
雄安只是道:“不甘寂寞罷了,攝政王那樣的凶煞之人,除了給你個名分,其他的什麼也沒有,還冷着臉,換你你不喜歡心疼你陪着你的人?那麼多廢話。”
強迫黎向灝的事不過是手下人一時興起才做出來的,山斧也不打算和他說,只是想起他們重立山頭就劫了這等重要人物,心裏存着疑惑。現在人都在這裏,他就忍不住多問一句。
“那這些人到底要怎麼辦,將軍府的黎烈聽到這個消息一定會派兵前來圍剿,估計要氣瘋了。你又大張旗鼓地抓了攝政王妃嗎,還要威逼他們,我們難道不做點什麼防備嗎?”
“不用,人抓到手就好,你怎麼廢話那麼多,叫你辦你就辦,不要問這些沒用的話,到時候能讓你走就行。我帶着那麼多兄弟可不是陪你玩的,沒有我,你那些殘兵敗將也能有現在的樣子?而且你別忘了,你的那條腿是怎麼斷的,抓了黎烈的兒女,隨便被你折磨,你不覺得解恨嗎?”
山斧低頭看了看自己已經斷掉的一條腿,自嘲地笑笑
“是解恨哪,我一個壞人,做壞事還講什麼道理,既然做錯那就錯到底好了,都這樣了,還能更壞嗎。”
他們只是爲了活下去,而且那麼多人他們又沒有都動手,只是因爲那些人不識擡舉他們才殺掉免得鬧大事情。
雄安也懶得去管山斧現在想些什麼,無論是否動搖,現如今人到手了,那就按計劃行事,想起黎音柔那張臉,他就覺得這次的買賣值得。
“要是有人來圍剿山寨,打回去就是,不必留情,至於那些抓回來的人,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我留着他們就是爲了可以蹂躪他們,可不是爲了和黎烈他們對峙拿他們做威脅,自然是任我處置,你也可以。”
“從此刻起,他們就是握在手心裏的玩物,還有之前抓來關在別的地方的那些人,也都一樣,沒有不同。”
說完,雄安就離開了,虎背熊腰的身形讓他踩在木板上的聲音格外沉悶大聲。
小小的地牢只關押了黎鳳綰他們,而之前那些被抓來的青年女子都被關在兩間大木房中。
因爲守着的人都是體壯如牛的大漢,有人反抗也只是被打得悽慘最後認命,女子那邊更不用說,誰都怕自己遭殃,看到那些青年的下場都老實地待在裏面不敢搗亂。
他們還在戰戰兢兢地幹活以求保命,卻不知自此刻起,噩夢就要來了。
黎鳳綰在牢裏坐着看起來異常乖巧,銀景弈便坐在一旁看着她用乾草擺出的那些字。
先前半個時辰,黎鳳綰用簪子和身上帶的細鐵絲嘗試着打開鐵鎖,可惜都失敗了。
她看到手機上的那些片段覺得這個東西能這樣打開,可沒想到應用到現實卻這樣困難。她正感慨着果然術業有專攻,旁邊的銀景弈就又給她潑了一頭涼水,說她此舉甚是幼稚,所以現在兩個人也只能這樣打發時間。
外面鐵門突然傳來動靜,牢內幾人一起看向那邊,可進來的不是什麼領頭人,而是一個端着食物進來的男子,瘦瘦弱弱的。一進來他就轉去黎鳳綰所在的地方,可擡頭髮現無人後,又驚訝地看向銀景弈那邊。
“你……怎麼跑到那邊了”
“你們大哥呢,他不是很厲害嗎,怎麼抓了不敢見,怎麼,是怕被我打趴下嗎?”
男子見黎鳳綰激動地抓着木杆,怯怯地將放着饅頭包子的盤子放在黎鳳綰伸手就能碰得到的地方,又將另一個盤子放在了黎音柔面前。
“這,這是給你們喫的”
黎鳳綰看他害怕的模樣,換了語氣道:“你不像這裏的人,也是被抓過來的嗎?你知道他們都是誰嗎?那個是丞相之子,那是將軍府的大小姐,如果你也是被迫做這些的,完全可以幫我們一起從這裏逃出去,你不想出去嗎?”
“不,不可能的,沒人能從這裏逃出去,你沒看到那些人的下場,我不和你說了,你別和我說這些。”
“我又沒說要你做什麼,你知道這些人的情況嗎?還有,你是怎麼到這裏的?我看你根本就不是這裏的人,也被他們擄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