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鳳羽綰入情絲間 >第195章 已換身
    或許是夜闌僞裝得太好了,直到那時風鈺鈺才發覺他的心意,而她自己卻不怎麼會藏起心思,一旦被發現就像只受驚的小獸只想躲避獵人的視線。

    她默然垂眼,抿着脣,無意識地用力快把嘴脣咬破了,夜闌看到,用手戳了下她臉頰,和他想象中的一樣,又軟又滑。

    “把嘴脣咬破了可是要塗藥的,到時候又要苦着臉說疼了。”

    被他這樣一打斷,風鈺鈺也沒那麼緊張,沒好氣地拍開他的手。

    “還不是你嚇唬我,誰讓你擋着我的路不讓我走。”

    “就是故意的”

    “……”

    夜闌看她喫癟,得了機會便把思量已久的心裏話一股腦倒出

    “小姐知道我的心意”

    “我不是你的小姐,我叫風鈺鈺,最多算是你的老闆,給你銀子讓你辦事。”

    “好,老闆,我心悅之人是你,你喜歡這個稱呼那就叫這個。別躲了,拒絕也好過這樣讓我忐忑不安,鈺鈺,你告訴我好嗎?”

    我只是不知道怎麼說啊

    “夜闌,我是後來才知道你的真實想法,開始,我根本不知道你會喜歡我。可是那個時候我想回家,我就想着,告訴你也不會有結果,那就不說了,錯過也是無可奈何。”

    夜闌仔細聽她述說,眼眸似有亮光,嘴角彎起問她是不是也喜歡着自己。

    風鈺鈺不好意思違心回答說“不”,羞怯地點點頭,這下夜闌臉上喜色更濃,同時心中也有着一團濃濃不散的悲苦,喜悲交織,可他面上只有愉悅笑容。

    “我不求你留下,可你能不能在不走的這段時間陪一陪我?我不覺得苦,哪怕你最後離開,我也不怨你。”

    “我……”

    “你聽我說完,我知道你不屬於這裏,強留是爲難你,我只是想你和我也能像攝政王夫婦那樣,玩笑歡鬧,只因有情。鈺,如果你不嫌棄我的身份,這一次,愛愛我好嗎?”

    侍衛愛上小姐,還是異世而來的聖魂,夜闌覺得自己瘋了,無可救藥的瘋,卻又不甘就此放棄。

    已經鼓足勇氣說了,已經得到了肯定答覆,這種種誘惑讓他得寸進尺地想要得到更多。

    夜闌清楚自己的身份,尤其是在攝政王夫婦出現後,他更明白這一點,他永遠做不到攝政王那樣,哪怕有心也無力去拒絕這一日的到來。

    “我爲什麼要嫌棄你?你對我那麼好,又體貼,夜闌,沒想到你還擔心這個。你那麼好,在努力照顧保護我,愛不就是要相互奔赴和呵護嘛,我盡我的努力去護你,你也一樣,我怎麼會嫌棄你呢。”

    風鈺鈺想到那個可能,抹了把沒有眼淚的臉,努力讓此刻的開心不被沖淡

    “我答應你,在走之前,面對自己的喜歡,要是我可以沒有負擔地留下,我們像那時候一樣去四處雲遊好嗎?”

    “當然”

    夜闌腰腿發力站起身來,雙臂穿過風鈺鈺腋下將人抱於懷中,風鈺鈺又羞又怯,偏着頭靠在他肩膀,感動於他的安慰與陪伴。

    黎鳳綰來得不巧,一推開門就看到了這樣的畫面,身旁的微生澤炎也跟着進門,抱着一隻小黑狗也像黎鳳綰那樣滯在原地。

    這電燈泡當得真不是時候!

    想法冒出的那一瞬間,黎鳳綰想要退後,可惜夜闌兩人早在她推門那刻就已察覺有人。

    夜闌鬆手時向後看她一眼,流露出些許不悅,黎鳳綰想了下銀景弈面對這種情況的反應,這一對比心裏什麼情緒也沒了。

    果然,比起那個傲嬌的大醋罈子,其他人的不滿還是挺有禮貌的。

    “咳咳,鈺鈺,我來看看你,順便給你帶了點飯,你早飯沒喫,不覺得餓嗎?”

    她擡腿走進,跟在身後的銀景弈本想說什麼,想到眼前這人心疼才哭完的大小姐,堪堪收住警告夜闌的話。

    “我還想勸勸你呢,現在看起來,你是想通了,先別急,要找到真正懂得的人才會有結果,讓夜闌跟在你身邊,你也能夠更安全些。”

    微生澤炎不忘任務,抱着小黑狗賣了個萌,風鈺鈺被逗得笑了,壞心情被消滅得徹底。

    “從前我不知道到底要做什麼,害怕得只想着該怎麼活下去,現在離開了扶南國,不再爲那個擔憂,我就該想想怎麼回去,怎麼處理眼下情況。綰綰,我現在可以去面對各種情況了,從扶南國出來,我感覺我長大了好多。那時候沒人在我身邊,只能靠自己想辦法,所以你別總擔心我,你看,有了困境,我會自己想出辦法的。”

    她放鬆身體靠在黎鳳綰肩頭,一身疲憊卸下,沉默無言,又看向站在一邊的夜闌。

    銀景弈坐在桌邊喝了杯茶,實在是覺得待在這裏無趣,出聲提醒

    “再放下去飯涼了,本王還有事,你把東西放下跟我走。”

    黎鳳綰安慰安慰風鈺鈺,以爲銀景弈是真有大事,跟着出去回了屋,微生澤炎也被領着出去,在外面和小黑狗玩。

    回到屋中,銀景弈輕嘆了口氣,黎鳳綰這下更無奈了,她實在是猜不出這位大人在憂愁什麼。

    “在想什麼?”

    “沒什麼,本王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記得願福嗎?”

    “記得,既然鄭善文伏法,那願福的父親也被抓了?”

    “當然,他傷子取血,在救程遠的時候官兵就把人帶回了衙門,他比鄭善文先被審問,大概要等那些人想清楚了纔會把他們放出來。”

    “願福的娘應該很傷心,最親近的人瞞着她傷害了她的孩子,這種無奈痛苦,也真是要命。那除了取血,願福還遭遇別的了嗎?”

    “這個還沒有,鄭善文編造出聖女之言論不過是爲了培養心腹,是打算從小扭曲她們的思想。酒肆茶坊,青樓賭場,他的野心很大,計劃佈置都一環套一環。但他的耐心不夠,行爲過激惹人生疑,毫無掌權頭腦,也就只能在短時間內挑撥起紛亂,時間一長,弊端充分暴露,下場只會是一個‘死’字。”

    “所以你判他死刑了?”

    銀景弈將人抱上牀,柔和目光掃過她身上每一處,說出判決時卻是一點感情都沒有。

    “按例,他是該去死,但是本王仁德寬厚,特許百姓親觀他是如何被處決,謀害王妃,罪加一等。本王沒有立即處決他,就是要等消息傳到其他地方,那些人來了之後,怕是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

    黎鳳綰才吃了飯,不想窩在被窩裏像個豬一樣吃了就睡,慢慢挪動膝蓋盤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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