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獎學金一部分給了院裏,一部分交了學費,另一部分自己留下了,總得來說也有小几萬,也不是說買不起那些大牌,說穿了就是捨不得。
自己一直生活在福利院的大家庭裏,院長媽媽也一直教導她們要節省,因爲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人連飯都喫不上,所以有時候她連衣服都是買的pxx9.9的。
明明窮的跟狗一樣,卻偏偏有着很強的自尊心。
也許是因爲小時候接受過的幫助和施捨太多,所以長大了一定要自強這種心理,更加的根深蒂固。
她是需要錢,但是她可以自己賺錢,而且她堅信自己賺錢的能力不會差。
楚西洲自然是知道她有她的自尊,不會隨意接受他的幫助,所以讓楊亦川他們當他的狗頭軍師。
楊亦川又是一個說話把不住門的主,恰好陸知意又好死不死的提出要打一架,那這可不就遂了他的願嗎?
陸知意擡眸,漫不經心的說了句:“你可真是他的好兄弟。”
“那必須的。”
“不過不是我說啊,你爲什麼不願意刷他的卡啊?他什麼都沒有,就錢最多。”
陸知意剛想回答,便被一陣聽起來有些陌生的聲音打斷。
“...知意?”紀淮安一身淡藍色西裝,衣冠楚楚,身邊還跟着一個祕書,身材有致。
他邁着均勻矯健的步伐,走近了她。
陸知意在腦海裏搜尋了一番,終於想起來這個人是誰,於是立即站起了身:“你好!紀念哥哥。”
紀淮安聽到這個稱呼,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不用這麼見外,叫我名字就行。”
她倒是想,不過就見了那麼一面,她根本想不起來他叫什麼名字。
紀淮安好像看出了她有些爲難,失笑道:“我叫紀淮安。”
陸知意尷尬的將垂下的髮絲撩到耳後:“不好意思啊,我最近事兒有點多,忘記了。”
“這位是?男朋友?”紀淮安看了看楊亦川,試探性的問道。
陸知意立即擺了擺手:“不是不是,他是...我哥。”
紀淮安皺了皺眉,她不是孤兒嗎?難道信息有誤?
她的哥哥還是楊亦川楊總?
他打量了一圈楊亦川,又開口說道:“原來楊總是你哥哥?”
陸知意忽而笑道:“嗯...我還有好幾個大哥。”
這可不是敷衍,這是事實,孫子衿是哥哥,除了楚西洲,剩下的也都得稱一句哥哥,而且還多了個菲菲妹妹。
“這樣啊...”他頓了頓。
“晚上方便嗎?難得偶遇,可不可以請你喫個飯?”
陸知意一頭霧水,這纔剛認識就喫飯?
她甚至都不記得他名字,就請她喫飯?
像他們這種公司老總,不應該分分鐘幾百萬上下嗎?
在她認識的爲數不多的老總裏,也就楚西洲最“不務正業”了。
一旁一直被忽視的楊亦川,臉上露出一絲不悅,他身着一身白色t恤,搭着一件黑色休閒褲,跟紀淮安這西裝革履衣冠楚楚,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一個是陽光少年,一個是商業大佬。
紀淮安:“......”
“楊總,我請知意喫飯,你也要摻和?”
未等他迴應,便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了陸知意:“這是我的名片。”
看着紀淮安一臉期待的樣子,陸知意有些爲難,一邊又想到他是紀念的哥哥,她想拒絕,又想不出用什麼理由拒絕。
就在陸知意爲難的時候,楊亦川伸手先她一步接過了名片,紀淮安他算是認識的,因爲劉菲菲和紀念經常在一起玩兒,所以接菲菲回家的時候兩個人有打過幾個照面,也會相互客套幾句。
楊亦川依舊笑容滿面:“她除了是我妹妹,也是小楚總的女朋友,小楚總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他的人,不方便隨便接別人的名片。”
紀淮安清朗俊秀的臉頰,明顯僵硬:“楚西洲是你男朋友?”
陸知意肯定的點了點頭。
楊亦川表面笑容滿面,實則皮笑肉不笑,而紀淮安在聽到她是楚西洲女朋友時,臉頰,嘴脣,甚至是手臂都有明顯的僵硬感。
陸知意不明所以,甚至一臉懵逼。
“紀總,我們得走了,費總在等我們。”
她身旁的祕書,興許是看出了自家主子的不適,立即出言替他解圍道,不愧是幹祕書的,察言觀色,很有一套。
紀淮安點了點頭,對着陸知意禮貌的笑了笑:“有機會再見。”
便離開了。
紀淮安坐在車裏,手裏拿着祕書剛剛遞過來的手機,心思卻不在手機上,他的表情嚴肅。
楚氏集團,放眼整個亞洲都沒有任何公司能敵,在國際上更是赫赫有名,更別提一個小小的紀生集團了,想要與之抗衡,簡直癡人說夢。
他重重的嘆了口氣,將手機甩到了一邊,捏了捏鼻樑,開口對祕書說道:“讓老劉別再查了。”
語氣裏帶着一絲疲意。
“紀總,她...對你來說很重要嗎?”祕書聲音越說越小,她跟在他身邊八年了,他平時的一舉一動她都看在眼裏,而今天的他,卻是她從未見過的。
紀淮安眯起了眼睛,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他沉思了一會兒,默然開口道:“不重要。”
確實不重要,不過是一個才見過兩次面的女人而已,有什麼重要可言,只能說是感興趣罷了。
可她偏偏是楚西洲的女朋友。
她是不重要,但是楚西洲重要,他是楚家的獨子,雖然在特警隊服役,可他還是楚家的下一代繼承人,楚氏存在的時間太長了,根基屹立不倒,紀淮安承認他是個鐵血漢子,可他卻偏偏對感情極其看重。
幾年前王心潔背叛了楚西洲,他就再也沒找過女朋友,而且一度很是頹廢。
當年靜安的政府,想在城南建一個大型的國家公園,對外招標,也是那會兒,他知道了王心潔是他女朋友,所以無所不用其極,讓王心潔心甘情願的跟他睡了。
等他把照片寄到楚西洲手裏時,楚西洲再無心思仔細查看公司交來的標書,導致一個數值出現偏差,直接變成廢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