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意艱難的從牀上爬起來去衛生間洗漱,昨晚四人硬是玩到凌晨三點多。
等她慢慢悠悠晃盪到組裏時,鄭周看着她一臉的睏倦,還掛着大大的黑眼圈,面露驚色:“怎麼?昨晚沒睡好啊?”
陸知意半眯着眼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組裏沒什麼事兒,你不用天天來也沒關係,多睡會兒唄。”
“不是爲了來組裏,是我的生物鐘突然詐屍,到了這個點,我就得起。”
“那你是挺慘的。”鄭周笑了笑,說道。
“鄭組,劉局讓你去趟他辦公室。”門外一個警員,禮貌性的敲了敲門,對着鄭周喊道。
鄭周聞聲回頭,對着他說了一句,知道了,便快步去了劉建業的辦公室。
劉建業正坐在辦公桌前,手中拿着一個文件,表情凝重,眉頭更是擰成了一團麻花。
等鄭周到時,發現楚西洲李彬偉已經在他辦公室等候,他敲了敲門:“劉局。您找我?”
劉建業見他也來了,便站起了身。
“金陵市最大的生物科技公司的董事長江明,來靜安市開會,半途被一隊恐怖組織劫走了,這組織可能跟我們一直追查的境外a4組織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根據監控攝像頭來看,對方擁有重型武器,人數大概在十五人左右。”
鄭周:“爲什麼要劫持江明?”
楚西洲半垂下眸子,沉聲道:“江明早年是著名生物學家厲範文的學生,當年厲範文研究過一種大型化學武器,能根據人種基因的不同,進行大規模的殺戮,後來他被抓了,研究也被扼殺在了搖籃裏,江明應該保存了他們想要的的東西。”
“他們現在在哪裏?”
劉建業皺了皺眉:“現在唯一能確定的應該在靜安的近郊,至於是哪兒,需要你們查清楚。”
“我現在命令,山狼突擊隊一隊,重案組一組聯合行動,查出他們的下落,不管用什麼手段,什麼戰術,都要把江明活着救出來,在剿滅這一隊恐怖組織。”
“是!”
“劉局,那知意需要參加這次行動嗎?”鄭周話間有一絲猶豫。
劉建業似乎忘了重案組還有個陸知意,破案她確實在行,格鬥能力也行,但是這種大型反恐行動,必定是槍林彈雨。
如果不讓她參加這次行動,她心裏說不定會有意見,要是讓她參加這次行動,又怕她受傷,陸家就這一根獨苗苗,他不能讓她去冒險。
劉建業將目光落在了楚西洲的身上,楚西洲擡頭回應,半晌他纔開口:“劉局決定就好。”
這種行動,楚西洲自然不希望她參加,他比誰都不希望陸知意受到一點傷。
劉建業點了點頭,他懂楚西洲的言外之意:“行,知意就不要去了。”
爲了這次聯合行動,重案組和特警隊設立了一個臨時辦公室,林雨婧和鄭鈞文正在電腦前飛速的搜索各大民用攝像頭,以及每條道路上的道路監控。
“爲什麼不讓我參加行動?”陸知意看着面前站着的兩個人,氣的橫眉豎眼。
陸知意抽身,緊緊的背靠着欄杆上,整張臉上都刻着不服,語氣頗爲埋怨:“你別碰我,肯定是你不讓我參加的。”
楚西洲無奈,這小朋友,發起倔來,還真像只滿身都長滿刺的小刺蝟,見誰都刺。
“這你真冤枉楚隊長了,是劉局不讓你去的。”鄭周也撓了撓頭
“那我找劉局去!”
說罷,她便推開兩人,朝着劉建業的辦公室氣勢洶洶的走去。
陸知意甚至連門都沒敲,直接大力推門而入。
啪的一聲,給劉建業都嚇一激靈。
劉建業見她來勢洶洶,已經想到她爲何而來,故作嚴肅開口道:“陸知意,怎麼越來越沒禮貌了?進來也不敲門。”
陸知意沒理會他,她沒有將這門踹下來,就已經很禮貌了,還敲門?
她開門見山:“劉局長,爲什麼不讓我參加行動?”
劉建業放下了手中的筆,站起了身,對着她語重心長:“孩子,你沒有參加這種行動的經驗,對方擁有重型武器,還有沒有其他的什麼手榴彈啊,化學武器啊什麼的,我們都一無所知,我要是讓你去了,你要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警帽都得直接摘嘍。”
“我是沒有經驗,但是你這一次都不讓我參加,那我以後不是更沒有經驗嗎?”陸知意終於放平緩了語氣。
“不要任性,知意,你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要是下去了,你爹不會放過我。”劉建業說的鄭重其事。
“......?”
見她沒有迴應,劉建業又輕笑一聲:“再說了,鄭周和楚西洲他們身經百戰的,你要是去了,還要分神顧及你,萬一他們受傷了呢?對吧。”
“你不是最不希望楚西洲受傷嗎?嗯?”
陸知意無言以對,她承認,劉建業說的不無道理。
經過一番友好的交涉,陸知意最終還是沒能如願,她垂頭喪氣的離開了劉建業的辦公室。
一隻腳剛踏出辦公室的門檻,一頭就撞上了一個結實的胸膛,她擡頭,熟悉的人映入她的眼簾。
“你不去好好準備,來堵我幹什麼?”
楚西洲摸了摸她的腦袋,將她攬入懷中,稍稍往旁邊走了幾步:“我來安慰失落的小狐狸。”
陸知意倔強的把頭撇向了一邊:“我纔不需要安慰,我堅強得很。”
話在嘴邊倒是硬氣,眼睛卻很不爭氣的蒙上一層水光,一種不被肯定的委屈,涌上心頭。
雖然她知道劉建業不讓她參加這次行動,是爲了保護她,但是她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有些難過。
她才撐了一會兒,就沒忍住落下淚來。
明明自己也是重案組的一員,卻要因爲自己的人身安全,被特殊對待留下駐守,讓其他的隊員去經歷槍林彈雨。
心裏不舒服極了。
楚西洲自然是理解她的心情,他擡手看了眼時間,還剩五分鐘。
他擁緊了她,俯身在她發間落下一吻:“我在就是你在。”
陸知意錯愕一瞬,仰起頭看他。
“你知道我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