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房間內褪去激情只剩靜謐無言。
陸知意將自己裹進被子裏,背對着不去理會楚西洲。
太狠了...
他真的太狠了...
他兇猛如豺狼,她的小身軀是真的快要散了,現在的她就像案板上一條奄奄一息的魚。
楚西洲掀開被子,長臂一伸就將渾身軟透的她撈進了自己懷裏,指尖順着她的髮絲從額角滑到脖間:“寶貝,把自己包裝成禮物送給我,誰教你的?”
陸知意僵了一僵。
她不禁暗暗嘲諷自己居然會覺得楚西洲這樣的禽獸不解風情?
笑死,那裙子,該露的不該露的都已經露的七七八八了,楚西洲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她的意欲爲何?
別說楚西洲了,就算站她面前的是一個智力欠缺的人,也知道她那麼搔首弄姿,是在爲人類幸福和諧生活做準備。
陸知意抽了抽嘴角...那張臉,唰的一下變得通紅,面對楚西洲的套路,還是她,太過單純了!
見她不語,一雙大手再次覆上了她的腰間:“寶貝,你這個禮物我很喜歡,其實我還可...”
陸知意:“......”
“閉嘴。”
楚西洲很聽話的將嘴閉上,只是那手,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陸知意小眉皺了皺,出於自我保護的本能意識,她知道現在被他抱着,最好不要隨便亂動,否則這個後果,她真的承擔不起。
“楚西洲,住手。”陸知意輕輕呵道。
楚西洲聞言,只俯身輕吻她的臉頰,就這一個動作,陸知意還是沒忍住抖了一抖。
心中腹誹,楚西洲這體力怎麼跟牛馬一樣?還想來??
愣是牛馬也有累的時候吧?
救命,可她真的已經不行了!
跟楚西洲比體力,陸知意那十一二年運動員的身份,說出去都丟臉。
楚西洲似是故意,湊到她耳邊,那獨特暗啞的聲音,遽然響起:“寶貝,你還沒陪我喫小蛋糕。”
那帶着溫熱的氣息砸在她的後頸和脖子,她稍微往牀的另一個方向挪了挪,楚西洲跟上,貼近的那一瞬間,她又挪...
她挪,他追,她插翅難飛。
眼看着,就要挪到地下去了,楚西洲輕嘖了一聲,手臂一彎,將她牢牢鎖在了自己的臂彎手肘之中。
陸知意:“......”楚西洲鎖我喉?
“寶貝,聽話,陪我去喫小蛋糕。”
明明只是很簡單的一句話語,進入陸知意的耳朵裏,卻完全換了個意思:寶貝,聽話,我們可以Onemoretime。
想到這,陸知意扒開他的手臂,顫顫巍巍坐起了身來,瑟瑟發抖將自己擠進了牀頭的角落。
眼淚,掉的寂靜無聲。
“楚隊長,我求求你,放過我吧。”
帶着哽咽,帶着哀求,加上那楚楚可憐的眼神,真是我見猶憐。
楚西洲微微笑了笑,起身直接將她橫抱了起來,語氣柔媚:“好吧,今天放過你。”
他是人不是神,那麼多次,繞是他再怎麼強悍精幹,也是會彈盡糧絕的。
陸知意小心翼翼捧起那塊兒小蛋糕,湊到他的面前:“楚隊長,生...生日快樂。”
楚西洲看了她一眼,只低頭輕輕咬了一口那奶油蛋糕,下一秒,直接覆上了那雙微微腫脹的淡色薄脣。
陸知意只覺楚西洲將那一口的奶油全部送進了她嘴裏,一抹清甜,在味蕾中盪開。
分開之際,陸知意羞怯的舔了舔脣:“嗯...很甜。”
楚西洲將她擁入懷中,手一下一下輕撫着她的髮絲,將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低聲重複呢喃:“嗯,很甜。”
陸知意說的是奶油,而楚西洲...說的是陸知意。
晨光破曉。
楚西洲大抵也是累了,今天居然破天荒的跟陸知意一起睡到了下午三點。
手機放在桌邊,刺耳的手機震動聲,煩躁的讓陸知意翻來覆去。
楚西洲擰眉,拿過手機看了看,臉色一瞬間變得鐵青。
陸知意也想湊過去看,楚西洲直接將手機背到了身後:“知意,乖乖去刷牙洗臉,我有點事兒要處理一下。”
言罷,便掀開了被子,徑直去了客房,還緊閉了房門。
不對勁兒。
楚西洲平時即使是處理私密的公務也從不會避着她。
能讓楚西洲情緒變化這麼大,還對她避之不及的,那也就是說,他要處理的事兒,絕對關於她。
陸知意躡手躡腳,趴在客房的門上,這架勢,活像原配抓姦,想衝進去手撕渣男賤女一般。
只聽見楚西洲在房間裏怒聲低吼:“你們怎麼做事的?”
陸知意嚇了一跳,在一起這麼久,真的沒見過楚西洲對着誰發過脾氣,更沒有這麼怒吼着說過話。
“馬上給我查,是哪兒流出來的,照片視頻全撤了,我不想看到上面有一條關於我們。”
陸知意下意識後退了半步。
照片,視頻?
難道...
思及此,陸知意立即從牆上掛着的包包裏,拿出手機打開。
【楚氏集團獨生子約會某神祕女子。】
【那神祕女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驚!神祕女子竟是她!!】
【退役搏擊運動員,嫁入豪門,到底是爲了愛情,還是爲了錢。】
【搏擊女神在福利院的一二三事。】
一條接着一條直接被頂上了微博熱搜,每一個標題後方都有一個大大的[爆]字,每一個標題都起的都極其露骨,有些甚至不忍直視。
陸知意心中顫慄,光看這些標題就足夠能引起她的不適。
心臟,驟然緊縮,眼淚,一瞬之間呼之欲出。
難道那些事情,又要重複一次嗎?
她輕擡指尖,輕顫着點進其中一個詞條。
看到那些熱評,那呼之欲出彷彿下一秒馬上就要飈出來的眼淚,硬生生被憋了回去。
甚至...還笑出了聲。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她不配嗎?她超配絕配頂配。”
“同意樓上,包攬六項世界級冠軍還從不炒作,這樣的女孩誰不愛?而且才二十二歲就清北博研在讀,誰行?反正我不行,我二十二歲還偷偷揹着我媽喫辣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