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雲問道。
周心怡和李青竹相互對視,目光堅定,道:“嗯,我們絕不後悔!”
……
樊雲沒有繼續詢問,他已經知道兩女的心意,看着他們離去後,便吩咐龍錦韻早點休息。
“錦韻,這幾日的奔波辛苦了,你在這好好休息。”
角落裏的龍錦韻暈紅着臉,眼神略帶失望,小聲說道:“雲哥哥不留下來嗎?還是雲哥哥討厭……”
“傻丫頭,你想什麼呢?你要記住,我樊雲的心裏永遠有你的位置。”
還不等她說完,樊雲輕輕彈了她的額頭。
“我還是得去和他們解釋清楚,不然怕他們難免會做出什麼傻事,如果他倆今晚去找龍錦奕報仇,那就糟了。”
龍錦韻聽後,點頭道:“嗯,原來是這樣,那雲哥哥快去吧。”
看着樊雲離去的背影,龍錦韻暗自誓言。
“龍錦奕,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不僅是爲了雲哥哥,還有蛟族的全部冤魂。”
……
另一邊,樊雲來到庭院內,便想先去找李青竹,擡頭間看到凌雪獨自一人坐在樓頂,舉杯獨飲。
“都這麼晚了,雪姐還在守候青竹和心怡的安全,想必這一年裏,那倆丫頭沒少被她照顧,等中州武會結束,我得好好感謝她。”
見樊雲離開,凌雪默唸道:“樊雲這個混蛋,就這麼放不下她的女人嗎?這麼晚了還要去青竹的房間,也不想想我的感受。”
帝階的她能夠感知方圓十里內的一草一木,樊雲的到來她也早就知道,本以爲樊雲會上樓陪她獨酌,但他卻去找女人。
心中越想越氣,扔下酒杯御劍離去。
天地日月,恆靜無言,青山長河,世代綿延,就像你在我的心裏,你從未離去,也從未改變。
兩人關係微妙,她不願捅破那層薄紗,在凌雪心中,他還是那個桀驁不羈,‘又菜又愛玩’的樊雲,但她又清楚,這又能維持到什麼時候?
也許這就是以後的事了。
此時,樊雲已經來到李青竹的房間外,而房間內的李青竹也聽到門外的腳步聲,問道:“是誰在屋外?是雪姐嗎?”
再次問後,無人迴應,她警惕起來。
“究竟是誰,快出來!不然我不客氣了!”
而樊雲光想着如何徹底祛除凌雪的魂咒,沒有聽到屋內李青竹的警告。
隨着腳步聲越來越近,她一劍向房間外刺去,看着突如其來的長劍,樊雲立即凝聚劍氣,一息後,劍氣出現裂痕。
“青竹的劍意竟然進步如此之快,沒有實劍的我也不能抵擋。”
眼看劍氣即將破碎,樊雲急忙開口道:“青竹是我!”
此時李青竹的劍也已至樊雲的脖子前,在月光照耀下,她看清了門外的人臉,正是樊雲。
看到樊雲的那一刻,李青竹徑直呆住,欲語凝噎,自己心心念唸的人就在那裏,近在咫尺觸手可及。
淚眼朦朧,失聲哭道:“樊雲哥哥……真的是你嗎?”
看到李清竹哭的這麼傷心,樊雲走到她的跟前,用手替她擦掉眼角的淚水,道:“嗯,青竹我回來了。”
樊雲站在原地,任憑青竹抱着自己哭訴,看着懷裏哭的像個花貓的李青竹,樊雲安慰道:“青竹不哭了,我回來了,我發誓我不會在像這樣銷聲匿跡了。”
隨後,樊雲與李青竹講述了這兩年內發生的事情,得知樊雲就是雲靈,她不免驚訝,那不就是說,龍錦韻就是樊雲的未婚妻!
但知道原因後,她也理解了樊雲,畢竟是龍錦韻捨命相救,爲了樊雲龍錦韻能犧牲自己的陰元,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有這樣的勇氣。
最後,李青竹也答應樊雲不再去找妖帝報仇,樊雲不想再讓她遇到危險。
隨後樊雲離去,看着遠去的背影,李青竹心中久久意難平,她還在思考剛纔的問題,但最後答案已經確定。
她也會毫不猶豫爲樊雲付出。
離開李青竹住處,樊雲來到周心怡的庭院外,爲防止剛纔意外,躍步來到樓頂,竟看到周心怡正在庭院內舞劍。
樊雲:“如果周皇見到此刻的周心怡,他應該會很欣慰吧,只可惜……”
“長相思憶短相思,皓然思月君不見,情憶至極破冥靈。”
劍氣隨風動,思憶從中來,這就是思憶劍訣的精妙,思憶越深,劍意越強。
館館佳人,劍舞翩翩,一劍一勢,綿綿卻有力,思君此中意,夙願何以還?
“思憶劍訣,她竟然練成了。”
舞劍的周心怡察覺到暗中有一股隱祕的氣息,停下練劍四處觀望,掌道境的她在樊雲沒有動用匿隱術之前,她已經可以洞察周圍十米內的氣息。
在樊雲感嘆之際,庭中的周心怡已經不見。
“咦,這傲嬌公主跑哪去了?”
霎時間,他感受到背後一股劍氣襲來。
“長相思憶!”
他凝聚劍氣一擋,瞬間被擊碎。
“糟了,擋不住,才兩年時間,她竟然練成思憶劍訣第三式!”
樊雲頓感不妙,急忙開口道:“別打了,是我!”
周心怡沒有理會,烏雲蔽月一片昏暗,她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誰,她還以爲是龍錦奕派來的刺客,手中旋劍直擊黑影。
“她是要謀殺親夫。”
撲哧一聲,長劍貫穿黑影,看到黑影倒下,周心怡才停下,走近一看,她的臉色瞬變。
“這怎麼可能!怎麼會是他!”
看着倒在地上的樊雲,她已經不知所措,直接癱軟在地,緩緩爬向樊雲,將她抱在懷裏,失聲痛哭起來。
“不!這不是真的……”
“我殺了他,那個讓我日月所思,心心念唸的男人!”,周心怡提起劍,看着懷裏的樊雲,啜泣道:“夫君,我這就來陪你。”
“糟了,玩過頭了。”
樊雲只不過是想挑逗一下週心怡,這怎麼把人家逼得殉情,他身穿紫金甲,剛纔周心怡那一擊雖然尚可,但還不足以擊穿紫金甲。
懷裏的樊雲見到周心怡要拔劍自刎,伸出手握住了她手裏的劍。
“公主,大可不必,認真可就不好了,我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