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張宇涵離開了武臺,他知道自己和樊程龍還存在很大差距。
從前的他一直處在被人擁戴、崇拜的宗門天驕之中,是榮光遮蔽了雙眼,而現在他決定放下榮譽,去蕩遊世界、靜心修煉,直到超越樊程龍爲止。
“張師兄,他怎麼離開了?”
聖法宗的弟子見到張宇涵離開了武臺,十分疑惑。
“隨他去吧,經過此戰,想必他也有所感悟。”,陸歇道,他沒有勸阻,而是爲張宇涵能有此感悟感到欣慰。
夏臨淵道:“中州武會即將結束,還有挑戰者是否要挑戰,沒有的話,我宣佈此次中州武會,圓滿……”
“等一下,誰說沒人挑戰了。”
一道聲音傳出,衆人皆好奇,看向聲源處。
“是你?你確定還要繼續。”,夏臨淵看向樊雲,不耐煩道。
在他看來,樊雲以掌道境能夠進入前十,已經是十分不錯的成績,而他竟然還不滿足,在他前面的七人,最低都是破道境,他不解他是哪來的自信。
樊雲見到夏臨淵這副模樣,明顯是看不起他,便道:“怎麼,是我沒有資格嗎?”
“說吧,你要挑戰誰?”
樊雲先是看向第七名段明哲。
“哼,挑戰我嗎?三招便可廢你。”
隨後,樊雲搖搖頭,沒有再看他,見到樊雲竟然無視自己,段明哲怒了,道:“小子,你搖頭是什麼意思,是我不配做你的對手?可笑。”
樊雲笑道:“哎,以你的那點劍道,確實……不配!”
不配。
兩個字滿含輕蔑,段明哲想不到自己堂堂靈劍宗天才弟子,竟然會被區區一散修看不起。
“小子,你可敢與我一戰。”
樊雲道:“哎,怎麼這麼多自以爲是的傻帽,以爲學了點三腳貓的劍術,就天下無敵了……”
“你。”
聽到樊雲謾罵,段明哲怒目圓睜。
“行吧,給你個機會,不過,事先說好,生死各安天命,你們靈劍宗可不要像某宗一樣,輸不起。”
“明哲,不要留手,殺了他。”,段銘遠玄氣傳音道。
段明哲點點頭,陰邪一笑。
“宗主,這該如何是好?”,一旁的尺素素問道。
之前他們還想將樊雲收入靈劍宗,可現在卻和本宗弟子打起來了,無論是哪一方輸了,都對以後影響極大。
“不用擔心,我已經傳話給明哲,他自有把握。”
聽到段銘遠這麼說,尺素素也沒有再追問,她對樊雲可是很感興趣,更何況他還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劍道苗子。
段明哲道:“這可是你說的,生死有命,死了可不要怨我,準備爲你今天所說的話,付出代價吧。”
樊雲道:“來吧,讓我看看高高在上的靈劍宗有何能耐。”
夏臨淵宣佈道:“此戰,樊雲對戰靈劍宗段明哲。”
語罷,全場沸騰,人們都期待着眼前的白衣少年是再創佳績,還是就此折腰。
“你究竟是不是他?”,主殿上的江雪心裏也愈發對眼前的少年感興趣。
“豎子,爲你的魯莽付出代價吧。”
倏然間,段明哲提劍向樊雲斬來,樊雲沒有閃躲,而是手握凌天劍直面劍擊,片刻間,兩人已經對斬十餘劍。
儘管境界壓制,但有凌天劍在手,樊雲有七成把握擊敗段明哲。
面對龍錦韻的疑問,凌雪眼眸緩緩睜開,道:“樊雲不會輸,但是想要擊敗段明哲也不容易。”
“還有你,儘量少暴露氣息,別被龍錦奕發現你在場中,不然又是免不了一場惡戰。”
“哦。”
聽到凌雪的訓斥,她也只能默默接受,因爲凌雪和她都知道,之所以妖帝現在都還未出手,是因爲沒有找到龍錦韻所在,一旦被發現她的蹤跡,一定又會遭到追殺。
龍錦韻:“雲哥哥,我相信你一定會贏的。”
“此子乃奇人也,命數不凡,不知出自哪一世家大族?”,樊擎天捋着白鬚道。
一旁的秦立聞言,心想:“看來近千年來,各族力量都已恢復,不可小覷。”
在座的各位除樊擎天外,竟無一人看出樊雲身上的命數,哪怕是已經步入登帝境的他也不行,如此一想,秦立心頭一陣後怕。
“樊老,究竟達到了何等境界?”
回過神來,秦立笑道:“樊老你不知?這少年與你樊族還有一點淵源呢?”
聽到秦立此言,樊擎天眉頭微皺,道:“是嗎?我怎麼不知?難不成還是我哪一個外系家族的族人?”
“確實如此。”
隨後,秦立就與樊擎天講述了樊雲的身世,聽完後,感嘆道:“他竟然是玦兒的子孫!”
樊擎天口中的玦兒正是樊雲的祖父樊玦,樊玦的父親樊勝和樊擎天被譽爲樊族最早一代的天之驕子之一,可惜在三千年前的那一場戰役中亡故,而樊玦又在後來因爲與外域之人私自通婚的緣故,無奈之下被逼自廢修爲,被逐出中州樊族,從此銷聲匿跡。
不久後與那位外域女子誕下一子,名爲樊葉,就是三百年前震驚人界,被譽爲中州第一人的那個男人。
那個樊族天才們曾經的噩夢!
回想起這些,樊擎天不禁搖搖頭,他知道當初確實是樊族的過錯,從而導致樊族不僅失去了樊玦這位極有可能超越封帝境的強者,還是去了樊葉這位名震古今的劍仙,現在又看到其子竟然也如此優秀,真是悔不當初。
看到樊擎天面露難色,秦立也意識到自己似乎說多了,讓樊擎天又回想起了那件事,樊族永遠的噩耗。
秦立道:“樊老,恕我多言了。”
樊擎天沒有再沉思,捋着白鬚笑道:“無妨,秦族長也是無心之言,那件事就讓它過去吧。”
聽着樊擎天嘴上這麼說,其實他的內心可是慌得一批,禍從口出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還好這老頭好說話,不然怕是我小命不保。”
而一旁的姜丹玉見到秦立這副模樣,忍不住掩面笑道:“秦族長,這是怎麼了,臉色不太好看啊。”
秦立道:“姜族長就不要嗤笑我了,我這是嘴賤。”
姜丹玉戲謔道:“下次小心些,不知道秦族長知不知道我姜族的一些隱事。”
秦立向姜丹玉拋了一個白眼,淡淡吐出一字。
“滾。”
“不說就不說,你兇什麼兇。”
“哼!”
兩人頭各扭一邊,一言不發。
“天數已定,不可強求,有些事,還是不要知道的爲好。”
樊擎天戒言道,便繼續捋着白鬚。
他很期待,接下來樊雲要如何戰勝段明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