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錘被繩子綁了雙手,又用鎖鏈捆了個結結實實,整個上身捆的像個糉子一樣,以防他像二狗一樣逃脫。
陳松把領頭尼姑叫了過來,讓她一一辨認,看看賊人有沒有漏網的。
領頭尼姑見王大錘他們都被抓住,激動的眼淚都下來了,彎腰施禮道:“謝謝官爺,抓住了這夥賊人,貧尼無以爲報,願隨官爺去縣衙作證,把他們繩之以法。”
“這些賊人不但拐賣孩子,有時還下山攔路搶劫,他們搶的的錢財都在那個屋裏放着。”領頭尼姑指向一個上着鎖的房間。
捕快們從王大錘身上搜出鑰匙,打開房門一看,是幾個賊人的臥室,裏面雜亂無章,混亂不堪。
他們從房間裏搜出了一個包袱,裏面放着不少的銀錠,還有碎銀,足有二三百兩之多。
一個捕快咂舌道:“乖乖,這麼多銀子,看來他們平時沒少作惡!”
旁邊的捕快接着說:“難怪最近兩年老有人報案說有夥賊人攔路搶劫,卻總也找不到蹤跡,看來就是王大錘一夥做下的。”
“嗯嗯”
“是不是,回去一審便知,”陳松說:“眼看着太陽昇的老高了,咱們收拾收拾也該回去交差了。”
陳松讓捕快把孩子們叫出來,準備回縣衙,讓尼姑們也跟着,二狗沒找到,這庵裏不是很安全。
再加上還要押送王大錘他們,他們人手嚴重不夠,着實有些難辦。
陳松看着滿院的人,一臉爲難的對夏隱說:“夏兄弟,這怎麼辦……咱們怎麼回去,大人還好說,這些個小娃娃怎麼辦?”
夏隱說:“不如你先帶人押送王大錘他們回縣衙,我在這看着孩子們等你派人來接應。”
“也只有如此了,那就辛苦夏兄弟了,回頭有空哥哥請你喝酒!”
正說着,忽聽有人拍門叫嚷:“有人在嗎?開開門,讓我們進去!”
“老陳,陳捕頭,你在不在裏面……”
“等等,好像是看老鄧頭的聲音,”夏隱正欲去大門看看,陳松說道。
“我聽着也像鄧班頭的聲音,”小缸說着撒開腿向大門跑去。
沒過一會,小缸領着一羣穿着衙役服裝的官差回來了。
正是縣衙的衙役班頭老鄧還有昨晚押送郝仁義回縣衙的捕快,都來了。
“老鄧,你怎麼把衙役們帶來了?”陳松握住老鄧的手詫異的問。
“還不是你昨夜送回去的那個郝仁義,”老鄧說到這裏,停了下來,
“呸!”他衝地上啐了一口,“屁的仁義,都是他媽的假仁假義!”
“老鄧,怎麼回事,你和我說說!”
老鄧說:“昨晚他們三個把“假仁義”送到縣衙,縣太爺很重視,命令連夜審問,審了大半宿,才從他嘴裏得知了彩雲庵的祕密,太爺怕你們喫虧,天剛亮就讓我們來接應你們。”
老鄧頭看着院裏被穿成串兒的人一干賊人,樂道:“只是想不到我們來晚了,你們已經把孩子救出來,把賊人都擒獲了!陳捕頭,你可真不愧是咱們縣裏的金牌捕頭啊!”
“哪裏的話,這次擒賊多虧了夏兄弟,要不然還不一定能抓住他們呢!”
陳松拉過夏隱把他介紹給老鄧頭。
“後生可畏呀!聽說夏兄弟是馬伕人給孩子請的武師父,果然是當之無愧啊!”
“鄧班頭過獎了!”
縣衙來了幫手,猶如神助,一下子解決了當前不能立刻把所有人帶下山的問題。
衙役們押着王大錘他們,帶着贓物證據走在前面,尼姑們走在中間,捕快們和夏隱抱着年幼的孩子領着稍大的孩子走在後面,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沿着小路慢慢的往縣衙趕去。
將近中午,太陽的光輝撒在身上,讓人覺得暖洋洋的,陳雲忍不住揚起臉龐,讓陽光盡情的撒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