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風薇上了縣衙大堂,見過了縣太爺,跪在了一邊,縣太爺道:“馬風薇,現有人狀告你強佔民女5年,爲你打工,向你索要女兒和女兒的合法工錢,你可有要辯解的?”

    馬風薇瞥了旁邊的陳父陳母一眼,道:“大老爺明鑑,陳家父母所說之事,民婦不認。民婦明明是好心救了一個跳河尋死的小姑娘,光是看病拿藥就花了民婦十八兩銀子。”

    “後來,小姑娘的命是救了回來,腦子卻受了傷失去了記憶,民婦只得把她養在家中,好喫好喝供應着,一直到最近,被人從街上認出來,她那無情無義的爹孃見她出落的亭亭玉立又想打她的主意,大老爺,既然陳姑娘的父母想認回女兒,民婦也不能不顧人倫,民婦可以答應他們把陳姑娘還給他們,不過……”

    馬風薇看向陳老爹,說:“陳姑娘到我家時除了一身溼漉漉的衣服,可是什麼都沒帶。除了當初拿藥治病的十八兩銀子,還有五年來陳姑娘在我家的所有開銷,衣食住行,每天按最低標準五文錢,五年就是九貫零125文,加起來就是二十七兩零125文,”

    “陳老爹,只要你把你女兒這五年在我家的開銷給拿出來,我就讓你把陳姑娘帶走,怎麼樣?拿錢吧……”

    馬風薇把手一伸,把陳老爹懟的兩眼翻白,啞口無言,差點沒背過氣去,偏偏馬風薇說的句句在理,他也無力反駁……

    陳雲娘扶住陳老爹,嚷嚷道:“我女兒給你幹活,你怎麼不說?你還我女兒工錢!”

    馬風薇微微一笑,道:“我救陳姑娘的時候她纔不到十二歲,能幹什麼活?反倒是我教她識字和算術,也就是最近兩年幫了我不少,但是我每月都給她發的有月錢,並不曾苛待於她。”

    “陳姑娘就在堂下,大人一問便知!”

    “傳陳雲上堂。”

    陳雲早就在下面等急了,馬風薇對她恩情似海,她怎麼會容許別人在公堂上污衊她。

    陳雲大步來到堂上,先向縣太爺叩頭,把所有的事情都在大堂上說了出來,包括陳老爹扔給她一根麻繩讓她去死的事情也說了出來。

    堂下聽審的羣衆聽了陳雲的訴說,紛紛罵陳雲父母狠心,自己的親閨女也能下的去手。

    隨後,陳雲拿出了一張訴狀,又把這幾年攢的月錢共32兩全部拿了出來,請求和父母斷絕關係,這些銀錢,就算是報答父母對她的生養之恩。

    縣太爺看看狀子,又看看這一堆碎銀子,心裏也是可嘆陳雲命運坎坷,他擡頭正想對陳家父母問話,猛然看到堂下站着幾個人,他眯着眼睛仔細一看,爲首的男人穿着黑色織金暗紋的衣服,一身的貴氣,正是昨天才安頓好的使官們,看他們的樣子好像是在看他審案。

    此時的他也顧不得審案了,一溜小跑到了堂下。

    “下官見過兩位大人!”

    “秦知縣,不必多禮,請繼續審案,我們就是無事看看!”

    說話的是後面的大人,穿着一身上好的絲綢,長的也是風流倜儻,一看就像是富貴人家的公子。

    前面的那位大人沒答話,似乎是對審案很感興趣,還伸着腦袋往堂上看,只是堂下聽審的羣衆太多,擋在這裏什麼也瞧不見。

    秦知縣曲顏笑道:“下官正在審案,只是案情頗有爲難之處,煩請二位大人堂上聽審,也好給下官拿個主意。”

    兩位大人互相看看,點了點頭,秦知縣就領着兩人還有隨從往堂上走。

    “讓開讓開,大人來了,快讓開!”

    馬風薇正跪在堂下聽審,她跪的腿都麻了,就想着知縣大人趕緊判案好趕緊回家休息,一擡頭知縣竟然不見了,她正疑惑間,聽到後面吵吵嚷嚷的,她回頭一看,頓時一愣。

    “兩位大人請坐!”秦知縣在旁邊放了兩把椅子讓兩位使官安坐,才跑到堂上坐下。

    “肅靜!”秦知縣拍了一下驚堂木道:“現在繼續審案……”

    馬風薇擡着頭怔怔的看着旁邊首座的男人,從進來開始她就看到了他,一直看到現在,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她以前的丈夫楚王宋昧都。

    而宋昧都除了進來掃過她一眼後就沒再看她,顯然是沒認出她來。

    馬風薇心裏的怒火騰的一下就燒了起來,‘老孃在風水鎮辛苦過活,如今還要跪在一個縣官的腳下,你卻依舊是高高在上,金尊玉貴,憑什麼?

    馬風薇怒從心頭起,也不跪着了,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直衝宋昧都走去,驚的秦縣令直拍驚堂木,

    “馬氏,你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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