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儘管安心睡覺,府裏有兒子在呢!”宋未都表態道。
太妃看了宋未都一眼沒搭理他,扭臉向馬鳳薇問道:“前一陣子你去看望幼安媳婦,最近她的病好些了沒有?若是好些了請她來咱們王府坐坐,我也好長時間沒見着她了!”
宋意曉見太妃提起這茬,暗自對太妃使了個眼色,不讓太妃再提,
太妃眉目不動,只含笑望着馬鳳薇,等着她的回話。
馬鳳薇也含笑回道:“兒媳多謝母妃掛念,前幾天收到侯府的回信,說是好轉了不少。”
“那可就太好了!”
“以前幼安常來府裏走動,說話風趣的很,哀家很是喜歡和他聊天。最近一段時間沒見到他,哀家很是掛念,你過幾天替哀家看望一下幼安媳婦,讓他放寬心,有時間到侯府坐坐,陪老婆子說說話!”
說着話,太妃打了個哈欠,馬鳳薇看太妃精力有些不濟,起身說道:“母妃,兒媳後天有空正準備去侯府探望,到時候把您的話轉達給幼安,讓他來王府陪您說說話,您順便也開導開導他!”
“好好!”太妃打起精神道:“曉曉從小和她舅舅就親,聽說舅母病了心裏很是擔心,你後天去的時候把曉曉帶上,也不枉費這孩子的一番孝心!”
馬鳳薇看了曉曉一眼沒說什麼應道:“兒媳遵命!”
“母親,我們也想去找舅舅!”二寶聽到宋意曉能跟着去王府,嚷嚷道。
馬鳳薇算了一下日子,說道:“這恐怕不行,你們後天還要去上課,這樣吧!等月底休息,三寶回來後你們三個一起去看望舅舅舅母,順便拜見外祖母,好不好!”
二寶無奈只得答應了,太妃精力不濟,衆人告退,讓太妃先休息。
第二天,馬鳳薇把王府的內務處理的妥妥當當的,因爲凌深的一句話,太妃問她幾時去侯府,她就把日子定到了約定的那一天。
她不知道凌深找她什麼事,但是她瞭解凌深的爲人,不會無緣無故的找他,所以肯定有重要的事纔會找她,至於什麼事,她半點頭緒也沒有,
晚上起睡覺的時候,她不停地翻來覆去睡不着覺,宋未都說:“王妃,你今天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無事!”
“那早些睡吧,”宋未都伸手摟住馬鳳薇說:“王妃不用心焦,明天我陪你回去!”
馬鳳薇一聽,更睡不着了……
“王爺,不用了,聖上的任命不就在這幾天嗎?您還是在府裏等消息吧!萬一明天聖上下旨豈不麻煩,侯府也沒什麼大事,明天我帶着曉曉去就行了!”
“那好吧!本王在府裏等聖旨,王妃可要早去早回!”
“好!”
兩人各懷心事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馬鳳薇安排好各項事宜後,就帶着宋意曉出門了。
馬鳳薇和宋意曉坐在馬車裏相對無言,兩人也是各有心事,沒一會兒功夫到了威寧侯府,馬東晟得到消息親自出門迎接。
郡主禮儀什麼的也不講了,嫡母面前也不僞裝了,直奔馬東晟而去,揚起小臉笑容燦爛,完全和在馬鳳薇面前兩個樣。
“舅舅,你最近怎麼不來王府了,祖母都想你了!”宋意曉跑到馬東晟跟前說,語氣親暱,甚至比對宋未都的態度還要好。
馬東晟雖然見到宋意曉有些驚訝,不過他性格灑脫,立馬也開心起來,“你來的正好,茹意昨天剛接回來,正愁沒人陪她玩呢?”
“太好了,舅舅,我這就去找茹妹妹玩!”宋意曉說着就奔進府裏,朝內院而去。
馬鳳薇看着宋意曉的背影,不覺有些迷惑,宋意曉明明和宋未都長的極爲相似,和馬東晟站在一起時,不知道什麼地方竟和馬東晟有些相似,真是令人費解。
“姐,你今天過來怎麼把她帶來了?”馬東晟迎上來說道。
“是太妃讓我帶她來的!”馬鳳薇疑惑道:“你們的關係處的不錯嘛!看她對你的態度就是親舅舅也不過如此吧!”
“姐姐,曉曉她還是個孩子嘛!活潑可愛的,也不惹人討厭!”
“再說你是她嫡母,我不就是她的舅舅嘛!”
聽着馬東晟滿不在乎的語氣,馬鳳薇忍不住心頭火氣,氣道:“你知不知道八年前就是她生母逼得我帶孕離開了王府,她反倒成了王府的郡主,她生母只是一個姬女,卻因着她進了王府,成了夫人,與我共侍一夫……”
“馬東晟,她不是你的親外甥女,你的親外甥女到現在還流落在外,不知生死……”
馬鳳薇說着說着,又觸發了心裏的傷疤,忍不住悲從心來,拿帕子捂住了眼睛……
“姐姐,你別難受了,你說的這些我都不清楚,咱們去府裏慢慢說,什麼親外甥女……”
馬鳳薇無意說漏了嘴,只得到了府裏把小四的事情和馬東晟說了,馬東晟驚訝道:“姐,你竟然生了什麼胞胎,還丟了一個,這件事姐夫知道嗎?”
馬鳳薇搖搖頭道:“這件事我除了銀川和吳媽,誰也不知道!”
馬東晟沉思了一會兒又問:“剛纔你說是曉曉的生母逼你離府是真的嗎?”
馬鳳薇點點頭道:“當年,她使手段迷住了王爺,非要進府,我不同意,她就讓王爺幾次三番逼我,我恰逢有孕,心中鬱結難消索性離開了王府,沒想到回府后王府卻有了郡主,而郡主的生母正是當年的姬女瑤琴。”
馬東晟嘆了口氣道:“姐,你受苦了!你放心,日後我不會再和郡主親近了,因爲她的出身——不配!”
看着馬東晟同仇敵愾的樣子,馬鳳薇的心裏才稍稍有些安慰,她說道:“你姐姐也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郡主的生母是個下賤之人,郡主卻是無罪,也不曾得罪過我,我是她的嫡母,你就是她的舅舅,咱們只要維持好表面的關係就好,萬不可將真心掏給她,免得將來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