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看兒子關切的臉龐,心中越發惱恨自己的這副羸弱的身子,恨那天殺的刺客。

    你說你什麼時候刺殺不好,偏趕在這個時候?

    二王爺偷偷送進宮的丹藥剛吃了一陣,有了些效果,二王爺就遭到刺殺,現在還昏迷未醒,要是二王不幸死了,太子的丹藥就斷了,到時候去哪再找這能讓他強身健體的藥去?

    太子真是恨啊!現在這身子離了丹藥,竟然連幾天也支持不住,難道偌大的長樂宮,真的要靠一個未滿十歲的孩子去撐起來嗎?

    他能撐起來嗎?

    宋承佑見看出父親的擔憂,向太子說道:“父王好好調養身體,儘管把此事交給兒,兒子一定不負父王期望,把刺客找出來,讓父王安心,也讓皇爺爺安心!”

    看着兒子那堅定的眼神,太子終於鬆口,“好吧!佑兒,這件事就暫且交給你!”他從身上摸出一塊令牌交給宋承佑道:“這是父王的令牌,見此令牌者如見本宮,你拿着方便行事。”

    “另外,你年紀還小,外出行走時一定多帶侍衛,”太子看了一眼宋承佑身後的三寶道:“七王現在南衙任職,遇到要緊事可以找他商量!”

    太子說出這話讓宋承佑一驚,同時也讓京兆尹和王都統心裏打起了算盤。

    想不到楚王爺一直不顯山不露水,繡花枕頭一個,原來卻是太子黨,怪不得最近得到皇上的重用,肯定是太子殿下吹的耳邊風。

    宋承佑點點頭,眼看太子就要支持不住趕緊讓宮人把太子扶去寢殿休息。

    太子走後,宋承佑站在長樂宮大殿前,氣勢十足的說道:“一個小小的刺客勞動整個京都的兵馬都沒找到,你們都是光喫飯不幹活的?”

    京兆尹看凌深站着不動上前訴苦道:“太孫殿下,那刺客就像一隻小小的螻蟻,躲在這偌大的京都着實不好找,不瞞太孫殿下,微臣手下的三班衙役已經幾天沒閤眼了,站着都能睡着了!”

    “你的意思那就不用找了?”

    宋承佑凌厲的目光直射京兆尹,京兆尹立刻跪下道:“太孫殿下,下官沒那個意思?下官只是……”

    宋承佑懶得搭理他這個軟骨頭,直接把矛頭對準王統領道:“你身爲五軍巡防營的最高指揮官,京都的防務出現如此大的紕漏,你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微臣該死!”王統領是個武將,沒有什麼嘴皮子,直接下跪請罪。

    “該死!有罪!你們確實該死!抓不到刺客就是你們的罪過!”宋承佑歷聲說道。

    宋承佑的話讓下面三人冷汗直流,同時也十分汗顏。宋承佑雖然沒點凌深的名字但凌深這次負責督辦此事卻毫無進展,又看到太子殿下累倒了,心裏愧疚無比,因此他主動說道:“太孫殿下,臣現在就帶人繼續搜查,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刺客找出來!”

    “搜搜搜!你們做事能不能動動腦子?”宋承佑一臉煩躁的說道。

    “太孫殿下……這是何意……”凌深不解道。

    “明汭,你說……”宋承佑往太子寶座上一坐,手指一點三寶,剩下的話示意三寶說。

    下面三人立刻把目光投向三寶,特別是王統領,目光鋒利且帶着一股子若有若無的殺氣,一般人是不敢和他對視的。

    三寶沒有皇太孫那樣強大的氣場,他瘦瘦小小的,比同齡人還要矮半頭,跟在宋承佑身邊毫不起眼。

    不過,他自幼聰慧,又跟在宋承佑身邊兩三個月,什麼樣的人他都見過,就連在皇帝面前都應對自如,何況這小小的場面!

    他往前走了幾步,目光輕飄飄的掃過三人,對凌深說道:“凌將軍,你們帶人連續搜了幾天都沒有刺客的蹤跡,只要這個刺客不是傻子,再搜下去仍然是一無所獲!”

    凌深三人面面相覷,互相看了一眼,王統領不客氣的說道:“你個娃娃是什麼意思?那我們就不用搜了唄!”說完哈哈笑了起來,嘲笑起三寶來。

    “王統領如此狂妄,是否對本殿下不滿?還是看不起本殿下?”宋承佑不緊不慢的聲音響起,一雙鳳目更是如利箭射向王統領,讓王統領的心裏一緊,趕緊回道:“微臣不敢!”

    “不敢就好!還有——”宋承佑拉長音調指着三寶說道:“他叫宋明汭,是楚王的三子,不出意外,兩年之後,他就是郡王之尊,不是什麼野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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