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被誤認成boss的無限流玩家 >第35章:神院(19)
    “沒有什麼啊?”

    上面除了幾道不小心劃出來的傷口,其餘皮膚光滑乾淨。

    邢川泧還玩心大起,伸過去和安則手臂靠在一起。

    “跟你比,倒是有點問題。太糙了,你手臂可真白,還細得不行。”

    他揚起嘴角,突然又意識這樣對一個男生說話好像不太對?

    他笑容僵住了:“不是,我只是想說你皮膚好,我皮膚差……”

    越解釋越亂,邢川泧一個頭兩個大,他一邊解釋還小心翼翼地撇安則有沒有生氣。

    安則沒什麼表情,他心裏七上八下,下意識捏住衣角揉搓。

    “再不去食堂可要遲到了哦。”

    李濡鼻子已經止住了血,他從邢川泧旁邊走過,還順腳朝他腳上被砸的地方踩過去。

    “嚓——”

    李濡腳還沒來的及碰邢川泧的腿,就被一邊的安則默不作聲地踩在了地上。

    他抽回腳,冷哼一聲,撞開安則走下樓梯。

    後面東倒西歪的小弟們也趕緊跟上,一眨眼原地就只剩下安則和邢川泧。

    後面躲在教室不敢出來的同學伸出頭來看看,發現打架的人都離開了這敢三三兩兩出來。

    安則和邢川泧去的時候食堂人山人海。

    邢川泧走在安則後面,心裏突然從這兩天的“初識”到“生死相交”,真不愧是他邢川泧的“好兄弟”,打從第一眼起他就知道安則和他有緣。

    他心情很好地哼着歌,安則比他矮一截,從他這裏往下看,剛好可以看見她頭頂的旋兒。

    短短的碎髮朝兩邊鋪開,看上去很好摸。

    耳朵尖粉粉的,一半藏着,一半暴露在空氣裏。

    邢川泧突然就有點口乾舌燥。

    心裏像是燒起了一股火,燒地他渾身難受。

    幾秒後,他臉色難看地繃直背。

    搞什麼,他怎麼有點起反應了??

    就因爲看了兄弟的頭??

    邢川泧控制自己的視線不再亂飄,爲了集中注意力,他毫無顧忌地把目光放在了安則耳朵上。

    過了一會兒。

    艹!

    邢川泧呼兩眼無神,身體彷彿被掏空。

    他對自己感到絕望……

    不只邢川泧在想“事情”,安則也在想事情。

    她在想邢川泧手臂上的黑色紋路。

    吃了飯回去的時候安則和邢川泧講了這件事情。

    邢川泧腦袋暈乎乎的,往日裏早就開始對安則嘰嘰喳喳講一些自己班裏的趣事,今天卻格外安靜。

    安則看他一眼,他便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安則。

    “啥黑色紋路?我手臂上嗎?”

    “還有李濡。”

    邢川泧本來還不怎麼在意,但一聽到李濡也有,他表情瞬間就不咋地淡定了。

    “我今天回去去看看其他地方有沒有,我之前沒長過這東西。”

    邢川泧完全沒有懷疑安則的話,他走到操場門口,就打算繼續去訓練。

    “你有傷,要去醫務室。”

    “沒事,小問題,對我沒什麼影響。”邢川泧撓了撓頭,那股沉寂的火突然就燒到了臉上。他掩飾性地低着頭。

    邢川泧站在背光處,人長得又黑,倒也沒人發現他臉紅了。

    安則等他離開,去了趟醫務室。

    醫務室裏燈光大亮,剛剛走到門口,就能聞到股濃濃的血腥味。

    楚慈背對着門口,一手掛着點滴,另一手不知道受了什麼傷,被紗布包的嚴嚴實實。

    他此時頭靠在後面的椅子上,看上去已經睡着了。

    安則拿了跌打損傷一類的藥,有貼的也有塗的。

    “你受傷了?”

    楚慈可能剛剛纔醒,半睜着眼睛看她:“傷到哪裏了嗎?”

    “不是我,是邢川泧。”

    “是他啊。那你現在就要去操場找他嗎?”

    “對。”

    安則拿着藥離開,出門時回頭一看。

    楚慈盯着她,見她回頭微微露出一個笑容。

    “喫飯了嗎。”

    楚慈一愣,搖頭:“還沒有。”

    操場上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路燈。

    安則在其中一個路燈下面找到了邢川泧。

    “誒,邢川泧,那是誰?”

    “我室友,好朋友。”邢川泧放下手裏的東西,朝安則那邊小跑過去。

    “她是不是拿了東西。”

    “藥嗎?”

    安則把藥遞給他。

    裏面的藥整整齊齊,品種齊全。

    邢川泧時常會有小磕小碰,這些藥他經常回去拿,種類早已爛熟於心。

    “唔……謝謝。”

    邢川泧輕咳一聲,手伸到嘴前擋住,藉此欲蓋彌彰地想要擋住自己早已通紅的臉。……

    楚慈輸液輸到一半,垂下的手旁邊傳來了軟乎乎的觸感。

    他睜開眼睛,還能移動的小手指很輕易就能碰到那袋麪包。

    楚慈垂下小扇子般微微彎曲的睫毛,上面垂下的陰影剛好遮住他的眼睛。

    “謝謝你啊,安則。”

    他用沒有包紗布的那隻手拿起麪包。

    上面已經被撕開一道剛剛好的口子。

    因爲他不便於打開包裝,所以提前幫他做好一切了嗎?

    楚慈將麪包放在鼻子下方輕輕嗅了嗅。

    他眼神迷離地微微合上眼睛,活像是瞬間就陷入了x潮。

    第四天是個陰天。

    邢川泧正如他所說的那樣,第二天醒來活蹦亂跳的,身上不是很嚴重的淤青已經消了不少。

    但是他還是一大早爬起來。

    把藥找出來,專門挑了個顯眼的地方擺好。像是抹扶膚品一樣,從腳踝到大腿,無一不被他小心翼翼地照顧一遍。

    對面地楚慈一手包着紗布固定手臂,靠着牀上看他繡花似的給自己從頭到腳塗塗抹抹。

    “現在纔想起來護膚,是不是有點晚了?”

    邢川泧翻了個白眼:“總好過我還能抹兩下,有些人就只能幹看着。”

    李濡又是一天沒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今天班裏的氣氛似乎要比前幾天壓抑很多。

    如果說最開始還和普通中學沒有什麼的區別的話,現在儼然就已經不太像現實生活中的學校生活了。

    不只是上課期間,甚至到了下課、放學、用餐都透着一股死氣沉沉。

    大部分人都一夜之間褪去那種活力無限,變得壓抑而木然。

    “羽洶藍,你昨天不是讓我留意一下學校裏的風雲人物嗎,你猜我看見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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