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她還是npc,很可能是boss,估計都不知道活了多少歲了。
這下連同齡人都做不成了。
經此一役,肖瀾眉還明白了一個道理。
不要被局部現象迷惑,因爲你永遠不知道boss之間的關係會多麼的百轉回腸、驚心動魄。
“他……他們不都是……”男的啊。
肖瀾眉心道你這就不懂了:“其他兩個不也是。”
陽郝沉默了,片刻後,他小心翼翼地開口:“這……這……都不會壞……嗎?”
這下子是肖瀾眉震驚了,她看着這個“什麼也不懂”的大男孩,一時不敢相信這竟然是他問出來的話。
不過她接受能力極好,一轉眼臉上就掛起了揶揄的笑容:“誒嘿嘿,我怎麼知道呢,應該是不會的吧。”
陽郝大感不信。
嚴鶴毅光看那樣子都快有兩個安則那麼大了……
而且還不只有他。
肖瀾眉只顧自己偷笑,壓根沒注意到他欲言又止的模樣。
遠處天色已經漸漸亮了起來,破曉的一縷金光打在小院的一角,朦朦朧朧的色彩給小院披上了一層薄紗。
安則從肖瀾眉兩人談話中知道村長不見了,這下子沒辦法再通過村長這邊找到楊秀梅。
至於其他疑似知情者中,葉憾和吳沽苓差不多,一個從來沒有承認過自己知道,時不時還會給你挖坑,一個就是死活不告訴你。
嚴鶴毅則是壓根不知道了。
其實吧,葉憾的話在某種意義上確實也沒錯,安則的確更加相信嚴鶴毅,除了對他有一種獨特的感覺外,最重要還是因爲他是真的比另外兩個人要可信太多了。
雖然他活得蠻久,但一心只有提升實力的他反而在這些彎彎繞繞上要更加懵懂一些。
就連第一次和安則見面時的欺騙都是因爲他以爲自己還活着,所以纔會那樣像。後面記起來的第一時間也仍舊是延續了他乾脆果斷的風格——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給人薅回去再說。
當然,最終他失敗了。
楊秀梅不知所蹤,任務進展不下去,安則望着不遠處起起伏伏的土坡,腦子裏面突然閃過一個地方。
踏着帶着露水的草地,幾人來到了長着大樹長的小土坡一側。安則走在前面,熟練地朝着土坡下面走去。
葉憾被她捆着手——肖瀾眉贊助的繩子道具。他倒是可以強行掙脫,但是逃脫前一定會先被安則逮住。
與其這樣,還不如乖乖跟着。
陽郝心裏已經猜到自己被襲和葉憾脫不了關係,現在看他被安則捆着雙手跟在後面,忍不住浮現出一點暗爽的情緒。
如果說他還只有一點,那肖瀾眉簡直身心都通透了,心情起飛不說,走路都是昂首挺胸的。
讓你囂張,還不是乖乖被我……閨蜜牽着走。
走過這些土坡,底下就是安則現在住的房子。房門半掩着,沒有關緊,輕輕一推就朝着兩邊打開。
屋子裏面沒有開燈,光線很暗,只能依稀辨別出有一個人坐在桌子旁。
“咔。”
他們還沒進去,燈突然就開了。
吳沽苓的手還懸在開關上,他另一手支着頭,表情乏淡,看不出喜怒。
“你好像很怕他……?”
“廢話。”差點被他殺了,能不怕嗎?
肖瀾眉突然記起來,好像除了那個猛男,自己閨蜜其他男友(大霧)都對她抱有很大的敵意。
剛剛還覺得刺激的她深刻檢討:其實我還是覺得1v1更好,那個猛男帥哥就很不錯,雖然長得兇了點,但是對安則很不錯,又不犯病,屬實良人了……
好吧她承認自己其實主要是因爲對其他兩個抱有敵意,畢竟沒幾個會喜歡想殺自己的人。
吳沽苓心情要好上一點,礙事的走了兩個,就還剩一隻老鼠了。
這隻老鼠不好抓,一不小心就容易被他反咬一口。
吳沽苓受傷的背靠在椅子上,不一會兒就有血順着傷口流出來,浸溼了背部的白色布料。
吳沽苓穿了一件白色襯衫,上面幾顆釦子沒扣,襯衣領口朝兩邊散開,露出小塊常年不見陽光的白色,胸,膛。
“老婆,我在家裏等了好久好久,一直在想你爲什麼要拋棄我離開,原來,竟然是去找其他人了啊……”
“他就是你在外面養的人嗎?”吳沽苓一眨眼就來到了安則面前,他把安則抵到背後的牆壁上,伸手擡起她兩側的臉,貼耳上去,語調低啞,“爲什麼有我還是覺得不夠呢?”
安則被他困在狹小的空間裏面,呼吸間全是一股極淡的甜香,她立馬屏住呼吸,伸手推面前的吳沽苓。
吳沽苓跟塊石頭一樣,輕點還推不動,安則從他的禁錮裏面掙脫出來時,耳朵已經紅得滴血。
像是掛在樹上,已經爛熟的果子。
吳沽苓心裏有點可惜,果然,上了一次當後,就很難再次成功了。
不過,似乎也不虧。
他搓了搓手指,上面還帶着安則臉上的溫度。
那塊皮膚很軟,很細膩,輕輕一按就會陷下去。
吳沽苓還想貼上去,背後的傷口卻火辣火燒的疼了起來。
他現在是魂體,早已經不會流血,可不知道葉憾那神經病做了什麼,讓他的傷口一直止不住往外流這種紅色液體,中途時不時還會劇痛起來。
而它越流,吳沽苓的魂體就會越虛弱。
雖然和血很像,但其實它並不是血液。
他在剛剛纔弄乾淨衣服,一轉眼就又被染得鮮紅。
葉憾其實也沒好到哪去,他實力不敵吳沽苓,加上吳沽苓下手非常狠,手段多變又詭計多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陰招也是數不勝數。
葉憾差點就這樣被打散魂魄,後面就算逃出來了魂體遭到重創,他也知道自己現在很虛弱,但是他並不想把安則就這樣拱手讓給吳沽苓。
所以纔會有後面他用刀去刺安則。
既然得不到,那就只能毀掉了呢。
死了雖然味道沒那麼好了,但至少是他的,永遠都不會離開他……
不過最後他失敗了,刀反而成爲了安則挾持他的工具之一。
葉憾嘴角微微彎起。
雖然很不捨,但他似乎只能拱手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