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則原以爲奧帕想要做和洛倫一樣的事情,她手心向內側抓去,幾次即將碰到鐵銬時卻又差那麼點從旁邊滑落。
奧帕的視線像是灼熱的熔岩,只單單被盯上幾眼那塊皮膚就跟被火點着一樣發燙起來。
他的手向下,來到了安則的腰部以下。
在安則有些愣怔的目光中,慢慢伸向下方中央的位置……
安則的表情伴隨着他的動作產生了不小的波動,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往後縮,手腕上的鐵銬和牆壁激烈碰撞,傳來了密集而沉悶的“砰砰”聲。
“奧帕先生,快要準備宴會了。”
“所以則則要快一點。”奧帕勾起她褲子一角,在安則微微凝固的表情中一勾,本來就是靠鬆緊帶繫着的褲子便往下褪了一掌的長度。
“快一點也不要害羞,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的。我是第一次爲人做這個,如果磕疼了你一定要告訴我。”
安則起先還有點疑惑,在奧帕手快伸進去時,她腦海裏冒出了了一些需要打碼的語句。
託洛倫平常的渾(hun)話連篇的福,安則現在雖然還沒喫過豬肉但已經勉強見過了豬跑。
如果說她有那個東西可能還不至於這麼激動,關鍵她就是一“假”的啊!
“奧帕先生,請住手,您也不想洛倫大人找不到您吧。”
奧帕把手貼在她小腹,往下移的動作停了下來。
他擡起頭,眼睛裏面涌動着濃郁地快要噴涌出來的複雜情感。他突然靠近安則,兩人之間僅僅隔着不到一拳的距離。
“則則,你真的沒覺得洛倫有問題嗎?”
安則沒有說話,也絲毫沒有避開他探究的視線。
“你如果真的不覺得他有問題,怎麼會放走莫曄呢?”奧帕伸手勾起貼着她皮膚的那層布料。
“既然都猜到他有問題了,爲什麼還要那麼聽他的話?”
“咔嚓——”
安則手拽着鐵銬的一頭,用力地朝外面連根拔起,並不算長的鐵鏈在空中劃過,朝着奧帕的手臂甩去。
奧帕反應靈敏地站起身,朝着後面退了好幾步,險險避開樂差點甩他手上的鐵鏈。
“奧帕先生該出去了。”
安則拽出另一邊已經翹起的鐵鏈,坐起身把牀腳上的把手往裏面一扳。鎖住腳腕的鐵銬應聲脫落,很快就被收攏進了牀底。
奧帕沒有意外安則能夠掙脫出來,他意外的是竟然會這麼快。本來以爲可以困住她一個小時不在話下,沒想到不過短短几分鐘就被她給扯斷了。
房間裏面一時只剩下淺淺的腳步聲。安則活動着手腕,朝着房間另一邊的奧帕走過去。
奧帕渾身緊繃,在她一腳踢過來時快速閃開。這一腳落在了他背後的白色牆壁上,幾塊不小不小的牆皮被踢飛,白色的碎片零零散散掉落了一地。
安則攻擊非常猛,但她並沒有下死手。等將他逼出了房間,才一躍翻身到他背後,在奧帕還沒反應過來時,一把握住他的腳踝,朝着自己的方向用力提起。
“奧帕先生,請離開吧。”
奧帕眼神有些迷離地看着她,那雙本來靈動的眼睛像是被抽掉了靈魂,空洞地彷彿一片了無人煙的荒原:“真的不要我幫你嗎,則則。”
安則看他不願意離開,上前抓住他的領子把他往外提。
“則則,你一定知道洛倫有問題了吧,爲什麼不反抗他呢?”
奧帕的聲音斷斷續續,勉強組成了一句問題。他看着安則的眼神怪異地有些不正常,一會兒生氣一會兒空洞。
安則走着走着停了下來,她蹲下身,和奧帕呈平視的視角:“奧帕?”
“嗯,則則。”奧帕笑着,露出了兩顆小虎牙。
“你現在該做什麼?”
“找則則。”奧帕的表情越發怪異,嘴角的笑容像是老舊玩具雖然被翻新了,終於有一天還是要暴露它遲緩的反應。
安則面無表情地看着他:“瑪琳是誰?”
奧帕歪頭:“瑪琳是誰。”
安則盯着他看了兩秒,“唰”地站起身,頭也不回朝最裏面的房間跑去。
她去的不是右邊自己的房間,而是左邊那間從來沒有踏足過的地方。
她動作很快,眨眼就來到了這扇房間前面,還沒等她伸手敲門,被她丟在過道上的奧帕突然無聲無息地來到她的面前。
他雙手張開,擋住了她的去路。
“奧帕先生,請讓一下。”
奧帕一動不動地站在她面前,他表情有些僵硬,更像是個弄虛作假出來的假人。
“則則,你不覺得洛倫有問題嗎?你明明猜到了……他有問題。”
安則沒有否認,她確實覺得洛倫有問題,而且已經查到了一點東西,只是這更多的就實在無從查了。
她放莫曄走,不全因爲他幫過自己,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想通過這種辦法來試探洛倫。
如果試探成功,她立馬走人;如果失敗,她也有辦法留下來,只是過程可能會比較難過。
只是這一切都她在喜提系統的“經驗幣消消樂大禮包”後,損失一百塊經驗幣鉅款的她總算是勉強壓下了自己的懷疑,之後就安安分分地待在了地下室。
“請讓開。”
安則眼神沒有絲毫動搖,她看着面前死活不願意讓開的奧帕,拽着他的手臂猛地往旁邊一拉。
奧帕的反應像是慢了一拍似的,等到安則快要一掌拍暈他時纔將將反應過來。只是這個時候,已然來不及了。
面前的這道大門上面刻滿了玫瑰花花紋,淡淡的紅色氣體從門縫中飄出來,濃郁而迷醉的玫瑰花香氣在整個走廊裏面飄蕩。
剛剛還沒注意倒,這片走廊已經悄無聲息地被一大片淡紅色氣體覆蓋,有些影響視線了。
安則伸手推開門,迎面而來一大堆紅色氣體撲了她滿臉。她揮散面前的霧氣,還沒來得及看清面前的房間,三把尖利的刀片便出現在視線中,朝着她飛速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