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被誤認成boss的無限流玩家 >第160章:太傅怎麼不哭呢(9)
    如果沒被人發現,那就繼續羞辱下去;如果被人看見了臉,那正好,太傅這臉生得這般好看,不怕勾不來男人。

    賀辭晝會這樣做,自然考慮到了安則暴露會給皇室帶來的負面影響。

    所以被他放進酒館的,都是早早安排好的人。爲了給太傅大人一個“驚喜”,他並沒有提前告訴她。

    安則回府時已過了尋常人家的晚膳時間。

    街道上面三三兩兩的孩童打鬧嬉戲,出來納涼的人聚集在一處茶樓,聽見外面有馬蹄聲,紛紛探頭出來看。

    “是何人來了?”

    “是住在城西的太傅回來了。”

    麥兒老早在府中等候,聽外面熙熙攘攘的喧鬧,連忙從裏間跑了出來。

    這一見果然是安則,立馬眼都笑彎了。

    “太傅大人您可算回來了,現在用晚膳嗎?”

    “不用。”安則拿着盒子奏走在前面,“麥兒,你跟我過來。”

    傍晚時分,殘留的夕陽順着天邊緩緩下落,與大地相臨的位置拉起一條長長的細線。

    橙黃色的光打在木製建築上,暖意融融。

    麥兒從房間裏面出來時人還是傻的。

    她看了眼懷裏的盒子。

    盒子並未關緊,隱隱約約看得見裏面放着的銀錠。

    麥兒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多錢。

    她抱着盒子,傻乎乎樂地笑出了聲。

    點燃燈的房間裏面光線明亮,騰騰昇起的水霧中,一隻雪白的手腕搭在了浴缸左側。

    安則閉着眼睛,水淹沒到了她的肩膀位置,露出來的小片白色皮膚。

    大概過了一柱香的樣子,安靜地只有細微水聲房間傳來了清脆的“嘎吱”聲,外間有人在走動。

    安則倏然睜眼,抓起搭在一旁的衣服套在身上,快速裹了外袍往外走去。

    “太傅大人哪去了,我給你把人送過來了。”

    來人一身管事打扮,雙手背在身後,絲毫沒有私自闖入主人房間的愧疚,反而昂着頭頗有些喧囂奪主的味道。

    “已經放牀上了。”

    他拍拍衣袖,目光在安則打溼的衣服處流連,眼中赤果果的下流之色昭然若揭。

    “你是何人?”

    “哦,忘記告訴太傅大人了。我是左相派過來傳話的人,聽說這太傅府邸有一片蓮花池,我去看是盡是些荷葉,便讓下人全部修剪了,後些日子開花定然極美。

    這不,我過來時看有個下人在你院裏瞎晃,長得倒是不錯,就把人綁了給太傅你送到了牀上來。”

    “你這是哪裏買的奴隸吧?怎麼性子這般烈,差點誤傷了貴客。”

    “既然左相大人的人,爲何插手本官府中事務。”

    “你什麼意思,我可是左相大人派過來的人。要是今日左相那裏知道了些不利於大人的東西,大人想必也會很頭疼吧?”

    簡言之,他有左相照着。

    “所以你便擅自闖入本官房內,出言不遜,綁走府內下人?”

    “是,沒錯,你能怎樣?”

    那人笑起來,眼睛裏面浸滿了挑釁和威脅。

    他見安則被頭髮潤溼的肩膀,一股火直往腦袋上冒,想也沒想就往她身上摸去。

    安則躲也不躲,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朝反方向一掰。察覺到阻力,她微微加大了力氣。

    “咔嚓”一聲,那隻作怪的手從小臂處被折成兩段,掛着點皮晃晃悠悠地垂落下來。

    “啊啊啊啊啊!!”那人先是一愣,下一秒痛感直衝上腦袋。他捧着斷掉的手,毫無形象在倒地上瘋狂打滾,疼得渾身抽搐,臉色慘白扭曲,彷彿刷了白漆的惡鬼。

    安則來到牀邊,看了眼鼓起的弧度,伸手掀開了被子。

    只見她那張從未被其他人踏足的牀上,此時正躺了一個男人。

    那人滿臉是血,全身上下佈滿了大大小小的青紫。衣衫早已撕成破布,凌亂不堪。眼睛嘴巴都被黑布死死矇住,雙手反剪綁在背後。捆住腳腕的東西是鐵絲,經過幾番掙扎,幾乎勒進了肉裏。

    安則上前把他腳上的鐵絲取下,又去取他手腕上面的繩子。

    南珏渾身緊繃,他耳朵被堵住,只能聽見弱化後的響動。

    聲音弱化下,觸感變得極爲敏感。

    他能感受到手腕上的那隻手,細細解着捆緊手腕的繩子。

    微涼的體溫隔着布料傳來,那絲微弱的小心讓南珏有一瞬間晃了神。

    是誰?

    安則那狗賊房內竟然有人敢闖進……

    差點忘了,這不是才闖進來幾個“左相府的大人”嘛。

    怕是等她回來,看惹不得左相府來的“大人物”,轉頭怪罪在來救自己這人身上。

    南珏滿心嘲諷。

    安則解開他手腕上的繩子,又去摘掉他嘴上的黑布。

    南珏嘴剛一解放,立馬就開口說道:“這可是太傅的房間,你怎也敢闖進來。”

    耳朵上的東西被取下來,那絲慘叫越發明顯。

    南珏這時才注意到這聲聲慘叫,他略一皺眉:“你打了太傅,不怕……”

    南珏到嘴巴的話戛然而止。

    他看着面前熟悉的臉,一時愣怔在了原地。

    “你……參見太傅大人。”

    他連忙從牀上爬起來,哪怕是不小心碰到額頭上猙獰的傷口,臉色也仍舊沒有絲毫變化。

    “太傅大人恕罪,我……”

    “塗在傷口上。”

    一盒膏藥放在白色繃帶上面,被推到他的面前。

    “誰打的。”

    南珏低着頭,想着動手那人,心裏的異樣很快被輕嘲替代。

    他知道此時最該冷靜,卻不知爲何下意識用上了調侃的語氣:“是左相府來的大人們呢,太傅大人可千萬別因爲我和左相結仇,要是左相生氣了可就不妙了。”

    南珏話一出口,冷汗便從背後淌了下來。

    他太冒失了,如此關鍵的時刻,竟然呈一時之快得罪安則……

    “太傅大人恕罪,奴才嘴笨……”

    安則站起來,牀上的南珏這才隨着她的走動看見了地上慘叫之人的模樣。

    他微微瞪大了眼。

    怎……怎麼會……

    安則她竟然打了……左相的人!?

    地上那人眼神渙散,看見越來越近的安則,連忙慘叫着往後退去。

    “啊啊啊你走開!你膽敢……唔……”

    安則一腳踩在他的胸口,微微使勁,地上之人便翻起了白眼。

    “其他人呢?”

    她鬆了力道,讓那人得以喘息。

    那人喘了一會兒,眼淚鼻涕糊了滿臉。

    剛剛的窒息感覺是那樣清晰,在死亡的威脅下,地上那被嚇破膽的人毫不猶豫供出了一同來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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