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再糾結細節,它轉頭就屁顛屁顛地把宿主大戰猛漢的事蹟說給了幾個同樣是倒數的兄弟聽。
幾系統聽它一說,瞬間全身數據都在發光。
【00長大了,知道和宿主一起努力了。】
系統00臉一紅【其實我什麼也沒幹,就是去修了個數據回來,剛剛到了沒多久就發現宿主則則一腳踢飛了那幾個人……】
【00,你的宿主叫則則啊?】
【沒有沒有,她叫安則,則則是暱稱。】
幾個系統笑得沒心沒肺,轉頭就定好了回去後去系統購物區“大買特買”的決定。
賀辭晝和幾位下人已經到了尚且凌亂的臨味酒樓。
他們雖然都帶有面具遮臉,但渾身氣度不凡,衣着打扮無一不是精品,其中又以帶頭的賀辭晝爲最。
掌櫃是個眼尖的,他一眼就看出了賀辭晝身上那身袍子價值極高不說,還是有錢也買不到的料子。上面花紋更是金貴,掌櫃上一次見還是好友爲當今太妃定製衣服時。
這可不是單單有錢能穿上的衣服,還必須要有足夠大的權勢。
“幾位大人,小店現在……暫時不能營業,幾位請見諒……”
賀辭晝旁邊的人拿出一塊玉佩。
掌櫃一看那玉佩,立馬清楚這是東家上門了。
“臨味酒樓已經被我們買下來了。現在就帶我們去二樓,我們公子要見那位撫琴女。”
旁邊的男人目光凌厲,壓得掌櫃大氣不敢喘。
“是是是,小的這就帶公子去。”
守在安則房外的幾個人隔老遠就看見了看對面急匆匆走來的一堆人。
看樣子,還是衝着他們來的。
幾人紛紛收了懶散姿態,齊刷刷站了一排,從左到右把門給擋了個嚴嚴實實。
“你們幹什麼的?”
“我們公子要見撫琴女,麻煩幾位通融一下,讓我們過去。”
守門那幾人看也不看遞過來的財物,只冷聲再次強調。
“沒有我們將……主人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進入房內。幾位要是一定要硬闖,休怪我們幾人不客氣了。”
周圍幾個下人往後看。看賀辭晝微不可見地點點頭,立馬心領神會,三三兩兩開始朝着那幾人走近。
“抱歉,這道門我們今日還真是非進不可了。”
外面的動靜並不算大,屋子隔音又很好,裏面的安則只隱約聽見外面似乎有人談話。
她快速把長袍的帶子繫好,在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的時候,從裏面一把拉開了門。
賀辭晝第一時間就看見了抱着長琴的安則。
那身衣裳穿在她身上就像是從哪個大戶人家出來的嬌小姐,一頭青絲只簡單別了一個簪子,其餘全部垂於腦後,偶有幾根還調皮地落下肩頭。
“小澤小姐!您怎麼出來了,我們主人很快就會回來,您先回去,外面不安全。”
“不用擔心我,去找你們主人吧。”
幾人心裏咯噔一下。
他們雖然是留在了這裏,卻一心想着離開的梁沅闌。
幾人互相看了眼,搖搖頭。
“小澤小姐更需要保護。”
在旁邊一直沒吭聲的賀辭晝突然冷笑起來,他看着安則,眼神嘲諷。
“這傳聞中的撫琴女果然不可小覷,勾搭了梁將軍,竟也不放過他的幾個下人。”
“閣下何出此言!”
“我們奉將軍的命令前來保護小澤小姐,閣下空口無憑,爲何要污衊我們。”
安則從後面走出來。
“有什麼和我說便是,莫牽扯其他人。”
賀辭晝冷笑一聲:“走吧。”
“小澤小姐!別和他走,等我們將軍回來,某些宵小自然會夾着尾巴逃了。”
“連真面目都不敢……”
“幾位不用擔心,我認識他,你們快去找梁將軍吧。”
安則擔心幾人會得罪賀辭晝,開口打斷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幾個下人連忙追了上去。賀辭晝帶的一堆人也不是擺設,把梁沅闌幾人團團圍住,等確認賀辭晝二人上了馬車,留下來的幾人纔不緊不慢地開口。
“梁將軍以後不必再來臨味酒樓等了,撫琴女從今天開始不會再過來。告訴你們將軍去建個琴房,往後想聽就聽,也不用喫這等待之苦了。”
“你們把小澤小姐帶去哪裏了!”
“呵,看你們這身打扮,又和我們將軍對着幹。莫不是你們主人也喜歡小澤小姐,搶不過我們將軍,便趁火打劫!”
賀辭晝那邊的人哪受得了這話,他們雖然不清楚這小澤小姐是何等天仙,但就他們主人那崇高的身份,天下哪個女子得不到?
還“趁火打劫”,爲一區區撫琴女,可笑。
“你們將軍自甘墮落,委下身去哄一個卑賤的賣藝女子,我們主人可不會像你們將軍一樣,也不屑這樣做。”
此話一出,免不了一頓刀劍相向。
雙方都見不得別人說自己主人,打鬥起來手段凌厲,“噼裏啪啦”之下差點拆了整間屋子。
馬車內只有賀辭晝和安則兩人,安則取下了兜帽和麪具,露出一張未施妝帶粉的臉。
賀辭晝眼底流光微微波動,面上雖然依舊帶着七分薄怒,但心底已然消氣不少。
“太傅看來很是沉迷於這場遊戲裏面了,要是梁將軍知道他心心念唸的‘小澤’是想要監視他的太傅大人,還會這樣護着你嗎?”
賀辭晝一提及這個就想起那蠢貨口中的“深仇大恨”。他當時打算是速戰速決,沒有專門去攔住不讓梁沅闌過來。
本以爲梁沅闌既然對這個撫琴女不喜,大概也不會壞事,即便是喜歡多半也不會有多深的感情,難不成堂堂將軍還會爲一個卑賤的賣藝女子大動干戈?
結果事實證明,他不僅沒有不喜,反而不惜追至城外也要把“幕後真兇”揪出來。
如果不是做好了一切不利的準備,怕是就要被那發瘋的梁沅闌追上了。
這要是傳出去,堂堂一國天子做出此等丟人現眼之事,那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賀辭晝不說,安則都差點忘了自己還在“監視”梁沅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