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人多還好,反正江年也不可能一個個追着他們揍,要是等今天過去了,還不知道能不能聽到呢。
這肯定要趁着人多趕緊湊熱鬧,單打獨鬥容易喫虧,還是跟大部隊一起比較安全。
人的天性就是八卦,他們也不例外,一個個睜大了雙眼就等着江年和南枔說話。
南枔垂着眸,略微有些僵硬地摸着手上的棱形鐲子,她沒想到這些人都知道了,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還有些尷尬。
伊娜偷偷往兩人手上看,果然江年手腕上也有一個跟南枔那個差不多的男款手鐲,原來他們早就暴露了,只是他們自己沒有看出來。
“我們也沒特意瞞着吧,你看貝澤不就知道了?”江年挑眉轉着手機,漫不經心地說道。
步子瑛忿忿不平,“你是不是好兄弟了,就只告訴貝澤一個人,談戀愛不應該主動跟我們說嗎?”
“跟你說了你不還是單身狗。”一天不毒舌就會死星人江年輕蔑的瞥了一眼他。
“……”ko,一句話秒|殺。
先鋒選手步子瑛率先敗下陣來,默默地蹲着反省自己爲什麼不在他前面找對象,搞得現在被他嘲諷,順手畫了圈圈詛咒江年明天喝涼水嗆到。
“不爭氣啊步子瑛哈哈哈,你懟他啊怕什麼。”貝澤幸災樂禍,笑得直拍桌子。
步子瑛哪裏是不想懟啊,他就是有點覺得自己心口被紮了一刀而已,江年怎麼還人身攻擊呢?
他蹲着想了又想,吹着冷冷的風一遍又一遍的反問自己,想了八百遍都沒有想明白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爲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子,他爲什麼會沒有對象,而江年這個老畜生有?
沒等他想明白,頭鐵阿亮已經直衝第一線,頂上了步子瑛的位置,併發射了精彩三連問,“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年哥追的南枔吧?怎麼追的?”
寧總也過來湊熱鬧,“就是啊,說出來讓我們八卦八卦啊,是不是好兄弟了,我連步子瑛十八歲還尿牀的事情都偷偷告訴你了,你談個戀愛還藏着掖着不好吧?”
“你答應我不說出去的,你背叛我?”步子瑛瞪大雙眼,連畫圈圈都沒心情了,氣沖沖地上前踹了一腳寧總。
“哎呀這有什麼,都過去了,誰小時候還沒尿過牀啊。”寧總靈活躲開。
步子瑛窮追不捨,寧總皺眉看着步子瑛,彷彿他是個無理取鬧的小屁孩兒,怎麼還不依不饒了呢,“那我作證你現在不會尿了行吧?”
步子瑛“呸”了一聲,先是唾棄了一番他不講義氣,然後指着寧總開始相互傷害,“你們上次去警察局撈寧總根本就不是他說的喝醉了打架要保釋,是他差點被仙人跳了!”
“臥槽!”寧總連忙跑過去想捂住步子瑛的嘴巴,可惜剛纔躲得太遠,現在遠水難救近火,還是慢了一步,那點糗事全被他一股腦的禿嚕出來了。
江年嫌棄地離他們遠了點,換了個位置坐在南枔的另一邊,順便把她的手扣在自己手掌心。
步子瑛大仇得報,小人得志地插着腰挑釁地看着寧總,讓他先不做人,哼。
寧總看見俞冰夏眉眼彎彎的樣子羞憤欲死,衝上去跟步子瑛扭打在一起。
“沒事的,一輩子很快就過去了,大家都想開點啊。”貝澤假假地勸了兩句沒勸住,就揮手讓他們繼續打。
剩下的人這邊笑夠了以後又繼續八卦江年和南枔去了。
伊娜端了小凳子過來,興奮的小眼神在江年和南枔身上流連,眼裏全是求知慾,“說啊,怎麼在一起的?”
江年不給她面子,“你跟着瞎打聽什麼。”
“噢,你肯定是你追人追了好久才追上的吧,然後不好意思說吧。”伊娜另闢蹊徑,揮着小手看向江年。
江年剛“嘖”了一聲,伊娜皺着眉頭搶先開口,只見她一臉不認同地看着江年,“你不用不好意思,我們大傢什麼關係,又不會嘲笑你。”
還搖了搖頭,好像在勸誡江年不要這麼不自信,也不用覺得會麻煩他們,有什麼說出來他們肯定會幫他的。
“能不能滾蛋,一個個跟有病似的。”
伊娜上手拍了拍江年旁邊的沙發,抑揚頓挫地試圖勾起他心中的姐妹情深,“嗐,說什麼呢,我這些年一直把你當姐妹…呃…兄弟,這麼多年好兄弟了我能不關心關心你?”
其他人也拖着小凳子過來,跟伊娜排排坐等着聽他們的戀愛小故事,“是不是開學就在一起了,還是更早之前?爲什麼啊?”
江年掃了一眼,看到俞冰夏還是那副冷豔的模樣頓了一下,心裏感慨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還真沒看出來她居然也這麼八卦。
面對衆人好奇的小眼神,江年勉爲其難的開口,“我追的她,喜歡就追了,追到就在一起了。”
“就這?沒了?細節呢?資本家偷工減料都不見得有你會啊。”
那邊寧總和步子瑛打完架了暫時和解,又一副哥倆好的勾着肩搭着揹回來,還是八卦重要,“就是,說啊年哥。”
步子瑛挪到南枔旁邊,扯了扯她的衣袖,“枔姐你告訴我們唄,你老公板着臉兇兇的,人家膽子小,還有些害怕呢……”
他在家裏沒少仗着年紀小撒嬌賣萌的,此時一點都不覺得可恥,倒是其他人一臉震驚地看着他。
貝澤沒忍住給他鼓掌,牛啊,這小夥子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綠茶就是這樣的對吧,應該是吧?
南枔沒見過這一套,有些不自然的把衣袖扯回來,“你……”
平時只有江年對着她這樣,有時候撒撒嬌什麼的,但是江年跟步子瑛又是不太一樣的。
而且在私底下說這種話還好,當着十幾只炯炯有神的眼睛,她實在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