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江年出去跟人談合作,鬱恆也在,合作是早就談好的,後續就是喫飯應酬的事情了,到後半場時江年就找藉口出去了。
鬱恆看着這一屋子的醉鬼,決定出去透透氣,過來洗手間的時候剛好聽到江年在打電話,他就停在洗手間門口了,不打算進去。
不過這邊安靜,就算沒進去也能聽到江年的聲音,聽不清楚內容,但能聽出來他聲音柔和。
看過去也還是那副笑嘻嘻的嘴臉,鬱恆就搞不明白了,這人爲什麼一天天都是這副樣子,用來騙人?
江年掛掉電話的時候,鬱恆就走進去了,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繼續靠在牆壁上低着頭抽菸,“鬱然?”“嗯。”
鬱恆手指撣了撣菸灰,淡淡的開口,“有時候我還挺看不懂你的。”
“我覺得我挺好懂的啊。”江年打開水龍頭洗手,笑着調侃了兩句,“你又從哪看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鬱恆噴出來一口煙霧,語氣平淡,“我很確定你之前不喜歡她,現在我不知道,但我希望你沒有別的目的。”
他也是男人,喜不喜歡一個人從眼神到行爲方式都能看出來,之前江年看鬱然的時候沒有一點愛情的。
但是最近就變得有些奇怪了,會抽空帶鬱然出去玩,每次送回來都能看到她手舞足蹈快樂的樣子,看起來至少江年沒欺負她。
“你最近變化有些大,鬱然那丫頭誠惶誠恐的,怕是自己想多了到頭來自我感動,又覺得你對她好是爲了哄她解除婚約,是這樣嗎?”
江年擦手的動作頓了一下,又接着擦乾淨手上的水漬以後看向鬱恆,透過煙霧跟他對視,“或許我就只是喜歡她呢。”
“誰知道呢。”鬱恆這回沒非要江年給他個說法了,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然後率先轉身離開。
江年是真挺喜歡鬱然的,這小姑娘脾氣雖然有時候暴躁,但是在他面前一直都挺像小孩子的,會撒嬌會賣萌,一般人哪有不喜歡她的。
她過去江年家裏玩,別說江母了,就連家裏的傭人都挺喜歡她的,畢竟長得又漂亮,說話又好聽,動不動就夸人,誰聽了不喜歡啊。
反正江年下班回來喫飯的時候就聽他家老母親把誇了又誇,然後才被他|媽趕過去叫鬱然起牀的。
這會兒她正在江年家裏,過來陪江母的,江母就順帶留了她喫飯,下午看她太困了就讓她上去江年房間睡覺了。
她倒沒有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想法,且不說江年跟鬱然是未婚夫妻。
就說他們一起長大這個事兒,躺一會兒他的牀又有什麼關係,都是她看着長大的。
江年上樓去喊鬱然喫飯,推門進來的時候剛好看見鬱然裹着他的被子,像條蟲子一樣把自己捲成了條狀。
還一點都不安分地在牀上滾來滾去的,還時不時發出奇怪的笑聲,他走過去,“睡覺不好好睡在幹什麼?”
“醒了就起來喫飯。”江年過去把窗戶打開通風,一邊還催她起牀喫飯。
鬱然沒起來,甚至還用臉蹭了蹭江年的被子,飄飄然地嘟囔道,“江年哥哥你的被子好香啊,跟你身上的味道一樣香嘻嘻。”
“鬱然。”江年鳳眸微眯,威脅地扯了扯手上的被子,“你起不起來?”
他手上已經揪着被子的一角了,好像鬱然再不起來就要掀被子了,鬱然猜他就是這個意思,嘟着嘴巴撒嬌。
“哎呀,人家就是困了睡一會兒嘛,而且你的被子真的香香的,是因爲你身上香所以沾到的嗎?我躺了一下午,那我身上也會香香的嗎?”
鬱然把頭埋在他被子上深深嗅了一下,裝作懵懵懂懂的歪着頭,然後不怕死的繼續眨眼撩他,“江年哥哥?”
江年覺得自己有被撩到就對了,也不慣着她,一把就抓住她白嫩的腳腕把人拖過來牀邊。
鬱然被嚇了一跳,小小的尖叫了一下,然後立馬瞪大了眼睛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幸好房間隔音好,不然被人聽到了還以爲江年對她做了什麼。
“江年哥哥你嚇到我了。”鬱然坐在牀邊,抱着江年的腰身把頭靠在他身上蹭來蹭去的,“讓我抱一下就當賠禮道歉了。”
江年突然俯身,雙手捧着她的臉頰,一低頭薄脣就碰到她柔軟的脣,脣畔輕輕沾了一下她的又鬆開。
鬱然睫毛小幅度的顫抖着,讓江年的脣舌沿着她嘴脣的輪廓去描繪形狀,一瞬間覺得頭腦一片空白,慢慢的閉上眼睛。
等江母看到鬱然下來喫飯的時候就發現她的臉上有些發紅,不過她也沒多想,只當她是睡覺睡的。
不過喫飯的時候發現鬱然今天話也少了,平時可都是嘰嘰喳喳圍着江年轉的,今天反常的不說話,淨看着碗裏的飯發呆了。
江母關切的看着她,“然然這是怎麼了?是阿姨做的飯菜不合胃口嗎,看你端着飯碗都發了好一會兒呆了。”
江年坐在旁邊面不改色的喫自己的飯,絲毫沒覺得鬱然是因爲他才愣神的。
“不是,阿姨做的菜很好喫啊,我在想別的事情啦。”鬱然回過神,笑着放下碗筷跟江母說話。
“別的事情啊……”江年聽到她這話突然輕笑一聲,意味深長的瞥了她一眼。
鬱然本來腦子就有些亂七八糟的,他這麼一笑又讓她想起剛纔的事情了,隱沒在髮絲的耳垂都有些泛紅。
她立馬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讓他不要亂說話,不然她等會兒都要喫不下飯了。
江母沒在意江年說的話,笑眯眯的給鬱然夾菜,“事情咱就喫完飯再想,阿姨今天做的都是你喜歡喫的菜,你多喫點。”
“嗯嗯。”鬱然連忙點頭,很給面子的把江母夾給她的菜都喫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