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不是啊。
江年扯了扯嘴角提醒他,“楊至勇他老婆不讓他進房睡那件事誰傳的?”
對方剛跟張經理吐槽完,第二天全公司都知道他被老婆掃地出門了。
楊至勇那幾天走到哪都有認識的人打趣他,“嫂子今天讓你回房睡了嗎?”
簡直是羞憤欲死,他老婆知道以後更是狠狠的把他嘲笑了一番,藉由這件事情兩人和好了,但至勇就很委屈。
張經理悻悻的笑了笑,感覺老臉都被他掀了,他裝傻甩鍋,“我不知道啊,不是鄭總說的嗎?我就是從他那裏聽來的啊……”
“哦。”江年涼涼的掃了他一眼,堅決不做這個冤大頭,“京姐說她喝不了酒,是誰到處說她活不了多久的?這回難道也是鄭總?”
張經理連連擺手,“這個是小胡說的,可不是我啊,我這個人最講究的就是守口如瓶,實話實說,絕對不會亂說話的。”
“還有劉哥說清明回家掃墓,你又到處說人家一夜暴富,不打算回來上班了。”
當時還嫌棄自己的辦公室採光不好,劉哥剛走,他就興沖沖的收拾東西搬了過去,雖然沒兩天又垂頭喪氣地搬回來了。
這個老張覺得他也可以解釋解釋,“我這不是年紀大了耳背嘛,我不僅耳揹我還禿頭,你可要關愛關愛老年人啊。”
江年嗤笑一聲,他頂多就是中年,離老年還遠着呢,腿腳利索,團建爬山的時候比他爬的還快。
關愛用不上,不過他禿頭和耳背倒是真的。
“鄭總說想找個阿姨去家裏做保潔,你到處去說他要買一輛保時捷。”
“還有陳姐,人家說的是這兩年上班很勞累,到你嘴裏就變成坐了兩年牢……”
江年覺得這人不得不防,什麼話經過他嘴裏一傳開都變了個樣,他可不想被人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盯着。
老張覺得江年比他還難纏,免得他把自己的老底都揭了,只好把人打發走,“算了算了,你們小情侶的事情自己解決去吧。”
江年面無表情,出去以後“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張經理摸了摸自己有些禿的腦殼,笑意吟吟的看着桌面上江年剛剛送過來的文件,覺得他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笑容沒維持多久他就拉下臉了,沒錯,江年什麼都好,就是那張嘴太厲害了,他招架不住啊,嘖……
他自來對這些後輩就比較寬容,這不是見不得他們爲情所困麼,看看江年,這怎麼還帶不領情的呢。
01憐惜的搖了搖頭,原諒他對宿主的戰鬥力一無所知,以後估計是不敢再找宿主了。
不過這位張經理也是倒黴,非要在宿主心情不好的時候撞槍口,還不知悔改,硬是要頭鐵頂上去。
這麼鮮(毒)活(舌)霸氣側漏的宿主,它也好久沒看見了呢。
………
江年下午回了家一趟,然後就坐了車過去,到的時候言玖學校已經放學了,把行李放下來以後,江年就往目的地趕,腦袋上還扣着一頂帽子。
等她拐彎過來時,突然就撞上了人,言玖想對方肯定有肌肉,不然也不會撞得她肩膀發疼。
“抱歉。”言玖沒有擡頭,只是道完歉以後往旁邊讓了一下,準備讓那人先過去。
驀然聽到一個熟悉的笑聲,“怎麼,見我都不擡頭看一下?”
本來就在想他,意識到這是誰的聲音以後,言玖猛地擡起頭來看向對方。
結果就是與那含笑的眼睛對視上,她心裏有些悸動,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心臟能夠跳的這麼快,都好像不是她自己的了。
江年漆黑的眼眸裏面好像有漩渦,容易讓人泥足深陷,無法自拔。
不能否認,江年就是很帥,跟照片裏沒有差別,言玖覺得她這就不算被騙了吧,畢竟人是沒錯的。
沒看到他之前都還有些擔心,因爲艾文靜說有些人會故意拿別人好看的照片來網戀,說不定江年也是。
“你…你來了……”言玖被看得不好意思,覺得應該說點什麼,看了看江年的裝扮她脫口而出,“幹嘛大晚上帶帽子,不是耍帥就是想做壞事……”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言玖絕望的低頭,掙扎地嘀咕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當沒聽見吧。”
江年摸了摸她腦袋,嘴角含笑,“傻傻的。”
打遊戲的時候她犯蠢,江年就總是這麼說她,言玖條件反射就反駁,“你才傻!”
反駁完以後她才覺得不對,他們好像離得太近了,她都能感受到江年心跳的動靜。
晃了晃腦袋,言玖開口問道,“你是不是也很緊張啊?”
“對啊,想到要過來見你,心情怎麼都平靜不下來。”江年坦然說道,伸手就要去牽她。
言玖覺得第一次見面,本來就應該正式一點的,而且她真的有點緊張,所以躲了一下,他沒牽到。
“不讓我牽着啊?”江年挑了一下眉,看她警惕的眼神以後還自我調侃式安慰她,“放心,像我這麼帥的人,是不會做違法犯罪的事情的,要臉。”
他說的還挺認真的,而且長着一張人畜無害的臉,說出來的話言玖還是相信的。
她剛鬆了口氣,然後又聽到江年漫不經心地在後面加了一句,“頂多就是騙你上牀而已。”
所有直接說出來的陰謀都不能算是真正的陰謀,他也就是惡趣味上來了過過嘴癮而已。
言玖才幾歲,他倒也不至於這麼禽獸。
再說了,這種不道德的事情他怎麼會去做呢。
聽到江年內心想法的01瘋狂搖頭,恨不得現在跑過去,【不,宿主你要對自己有點清晰的認知啊,你就是這麼禽獸!】
01有很多話想說,但在宿主的淫威之下,它只敢當一隻小鵪鶉,小聲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