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沒在一起的時候楊訣在上海,靖子在南方城市,靖子對他情有獨鍾,她的熱情沒消散之前是可以堅持的。

    她時不時的飛到上海去見楊訣,到了後來偶爾楊訣也會過來看她,主動約她喫飯什麼的了。

    這也是最終他們可以在一起的原因之一,因爲憑藉靖子的不懈努力,他們總是兩情相悅了。

    但是正式在一起,異地就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雖然楊訣是南方人,但是他從大學開始一直都工作,除了出國讀研那段時間,其餘時間都待在北京。

    不過有一個很好的條件就是楊訣也是南方人,以後的事業也是要轉移到這邊的。

    不久後楊訣跟上海的總公司申請調過來這邊,公司同意了。

    他倆就結束了這將近半年的異地戀,靖子到這個時候都沒有告訴我這件事,一直到談婚論嫁了才告訴我。

    用她的話來說,就是還不穩定,免得到時候分手了讓我笑話。

    開玩笑,都爲了她從上海跑過來了,還不夠穩定嗎。

    不過我真會嘲笑她搞個男人都搞不到,順帶嘲諷一句“沒用的東西”,哎,偏題了……

    6

    接下來就是兩家人緊鑼密鼓的準備結婚的,我也充當了靖子的孃家人,全程作陪。

    這一天等得太久了,靖子爸媽從得知靖子要結婚從震驚不相信到欣喜若狂就用了一天。

    靖子說他們倆臉都要笑開花了,每天就在家裏跟親朋好友們打電話聊天,重點說明靖子要結婚。

    每次楊訣過去老兩口就笑眯眯的看着,明顯對他是很滿意的。

    他們這些年沒少催靖子結婚,從一開始的恨鐵不成鋼到最後的徹底擺爛,最後可以說已經不管靖子了。

    他們就每天打打太極跳跳廣場舞,對靖子不結婚這件事兒已經不說教了,愛結不結,說來也是很不容易。

    就是偶爾看到一個小區的大媽們帶着孫子孫女在玩,也會嘆氣說自家閨女不爭氣,不過到底是沒有爲難靖子了。

    楊訣的父母也是喜笑顏開的,對靖子還挺滿意,兩方父母見面後就開始談婚禮的事情了,總的來說沒有大問題。

    但是我要被害慘了,靖子是由於不婚主義宣揚得太過了,幾乎所有的親戚朋友都清楚。

    勸也勸過,罵也罵過,逐漸就佛系催婚了。

    所以這一突然說要結婚了,大家都是抱着她終於收心了的慈祥目光去看靖子了的,覺得她改過自新重新做人了。

    我呢,我呢!我不一樣啊,蒼天大地……

    明明大家都是反面教材,她倒好,搖身一變成了正面教材,還是跟我做對比的那種,多少有點心酸了。

    我雖然也不想結婚,但是我沒有她這麼明確且長時間的給家裏灌輸這個思想。

    我媽和靖子媽媽作爲同一個小區的廣場舞隊友,同一個菜市場討價還價的好手,現在對我異常不友善。

    這件事的影響太過惡劣了,我已經一週沒有回家喫飯了,天天自己點外賣。

    本着誰搞出來的事兒誰負責的原則,我決定去靖子家蹭喫蹭喝,下班趁老闆沒出來之前就端着飯碗屁顛屁顛的跑過去了。

    但是去了之後我覺得我太難了,我悲傷的想着我可能被世界拋棄了。

    7

    第一次去,剛用鑰匙把門打開,迎面而來的就是靖子跟楊訣抱着在沙發上接吻的畫面。

    我嘞個去,條件反射我就把門“哐”的一下關上了。

    靖子這狗東西也不收斂點,大白天的,我都看到她手不老實了。

    不過也怪我,我居然忽略了這倆人已經同居的事實,默默反省。

    我在門口蹲着過了好一會兒纔等到靖子給我開門,我看着她脖頸上的吻痕和帶着水光的紅脣,不停搖頭:“嘖嘖嘖”。

    “我說你倆這也太着急了吧,天都沒黑呢吧,收斂一點。”我進去的時候楊訣已經很自覺的在廚房準備晚飯了。

    “嘿嘿,你個單身狗懂什麼,這叫情趣……”靖子看了一眼廚房裏男人的背影,隨即給我拋了個媚眼。

    我惡寒到不行,把手裏在路上買的烤鴨扔給她,自己倒了水喝。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第二次再去我就沒敢用鑰匙開門了。

    這上次還好,這次萬一一打開門看到一些兒童不宜的事情就不太好,那可就真是罪過了。

    我小心翼翼的敲了門,乖巧的在旁邊等着靖子的臨幸,呸……

    挺正常的,飯已經做好了,不得不說,她男人還是有點天分在身上的,這菜可太好吃了。

    我喫我喫我喫,我一手雞腿一手大蝦,偶爾吸溜一口湯,讓你倆都喫不上,全程我頭都沒擡,邊往嘴裏扒拉邊惡狠狠的想。

    因爲他倆當着我的面居然在調情,人已經親上了,目光對視時空氣中都是曖昧。

    看着靖子那滿面紅光的樣子,飽了飽了,我決定加快速度,喫飽把碗洗完立馬就撤了,告辭!

    去了好幾次,終於碰到只有靖子一個人在家的了,瞄了一眼沒看到楊訣,靖子說他出差去了的時候,我鬆了一口氣。

    這可太難得了,我已經好久沒在靖子家的沙發躺過了,癱在沙發上啃着薯片的時候我感慨道。

    但這時候的我完全沒有意識到,就在不到半個小時之後,我仍舊受到了暴擊。

    我跟靖子都不會做飯,自然而然的點了外賣,門鈴響起的時候我以爲外賣到了。

    當然不是我的晚飯,是一束火紅葉綠的玫瑰花,還帶着露珠的那種。

    小哥說楊訣先生點的花,塞我懷裏就走了。

    我低頭看見了花束上黑色的小卡,“愛你,老婆。”

    茫然地擡頭,我表示抱着這一大束花我真的很恍惚。

    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車裏。

    到底爲什麼,明明楊訣不在,我爲什麼還要喫狗糧,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在旁觀靖子眉開眼笑的把玫瑰花拆了下來,仔細修剪後插到花瓶裏的時候,這種情緒到達了巔峯。

    “嗤,玫瑰花有什麼好的,俗氣!”我忿忿不平地說道,“他不會是不知道你喜歡什麼花吧,我跟你說,這種連你喜歡什麼都不知道的男人靠不住!”

    “他知道啦,但是他說玫瑰象徵愛情,今天送了紅玫瑰,以後每天給我送不同的花。”

    ……我就知道,這狗糧簡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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