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江年先艱難爬起來的，手臂撐在牀邊去摸旁邊牀頭櫃上兢兢業業響個不停的鬧鐘，按掉以後推了推窩在他懷裏的蔣好。
蔣好沒反應，鬧鐘響了沒聽到，江年這麼推她連動都不動一下。
江年也不想起來，像平時他看着舞廳的話，通常都要半夜才能回來，要是蔣好不過來這邊，他就直接在舞廳那邊的屋子睡了。
不過大部分時間還是回來的，蔣好早上要上課，他能送就會送他過去，順便過去舞廳幫忙收拾一下昨晚上留下的殘局。
見蔣好不起來，江年只好去扯她被子，聲音裏帶着剛睡醒的沙啞，眯着眼睛有氣無力地當復讀機，“起牀了起牀了，再不起牀就要遲到了……起牀起牀起牀……”
蔣好這回聽到聲音，在睡夢中皺了皺眉頭，直接就從江年懷裏往旁邊滾出來，然後把腦袋往被子裏一蒙就繼續睡了，動作迅速得跟演練過一樣。
“遲到了蔣小好，給我起來去上課！”江年把她蒙着腦袋的被子扯開，手掌捧着蔣好的臉頰就是一頓揉，都揉變形了。
他們是卡着時間出門的，也沒時間喫早餐什麼的，江年在快到校門口的拐角處隨便買了點蔣好平時喫的油條包子和豆漿塞給蔣好。
“我吃不了這麼多。”蔣好拿了個空的塑料袋分了一半包子和豆漿給江年，然後才揹着書包往校門口跑。
“好好聽課，不準偷偷跑出來玩……”江年叮囑了一句，免得他剛走，蔣好轉頭就翻牆出去了。
雖然蔣好沒應他這句話，不過江年覺得她今天應該不會逃課了，這小東西就喜歡陽奉陰違，江年以前就沒少在圍牆旁逮她，都逮出經驗來了。
乖如果蔣好乖答應了，那她下午可能就跑了，像現在這樣不說話或者衝他翻白眼一般就不會逃課了。
雖然江年沒讀什麼書，而且當年也是天天逃課的那種學渣，但他每次一看蔣好不想上學就會一本正經地告訴她讀書的好處。
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讀書是很重要的，有學識才會有更好的發展，他希望蔣好能夠好好上學，以後的生活就會跟他們現在不一樣。
一邊目送蔣好進校門，江年一邊把手上的幾個包子兩三口就吃了，他拍了拍手上的碎屑，等看見蔣好乖乖進了學校以後才飆車回了舞廳那邊。
學校那邊都是跟蔣好一樣卡點過來行色匆匆的學生，到了舞廳這邊路上就沒什麼行人了。
晚上熱鬧的時候擺了很多攤子，白天也都不怎麼出來，有些冷冷清清的感覺。
舞廳側邊帶了個院子，周定和另一個兄弟平時就住這裏，能就近看管生意不說，還方便他們賴牀。
以前江年也住這裏，後來跟蔣好一起住以後就搬出去了，不過房間還是給他留着，偶爾可以在這裏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