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算,真的是失算,他剛纔已經先坐下來再喊人的,這不是想着好歹這裏面有兩個是他老闆,還有一個算半個老闆娘,他不好意思先坐着。

    誰知道這幾個人一個比一個好意思,居然不先慰問他這個辛辛苦苦做了幾個小時飯的人!

    “哼!”耗子甩了個臉色,但是誰管他呢。

    江年和周定最早就一前一後佔領了最佳火鍋位,阿彌這倒黴孩子剛從廚房裏面端着蘸料過來,發現位置一下子就只剩下一個了。

    他也不挑,小心翼翼地拿着兩小碟蘸料過來,一個辣一個不辣,都是他愛喫的,誰知道剛走到桌子邊上,還沒坐下手裏就空了。

    “哎呀哎呀,阿彌就是好孩子,還給我們調了蘸料。”周定從阿彌手裏把裝着蘸料的小碟子“搶”了過去,臉上笑眯眯地誇獎他。

    “不是,這……”阿彌腦子發矇,張了張嘴巴,他想說這是他自己的,不是給周哥準備的,怎麼就到他手裏了呢。

    “哎,我知道我知道,這麼點小事兒我不會跟你說謝謝的,大家都是兄弟,說這些多見外。”周定皺了皺眉說道。

    彷彿阿彌真的是特地給他準備的蘸料一樣,阿彌茫然地站在原地。

    這還沒完,另一隻手裏突然好像也輕了一點呢,阿彌轉頭一看,他年哥一臉淡然地說道,“乖孩子,你周哥有的,你也記得給我準備了一份,不錯不錯,還是我最喜歡的辣醬……”

    前院失火,阿彌還沒擺平,一下子又發現後院也被偷了,氣得他哇哇大叫,“啊啊啊我要生氣了,你們欺負小孩兒!”

    蔣好“啪”的一下把蘸料放在阿彌面前,警告地看着他,“喫這個,別叫了哦。”

    “噢,好的。”阿彌眨了眨眼睛,乖乖地坐下喫飯。

    原來剛纔他被江年和周定左右圍攻的時候,蔣好已經去廚房又弄了幾碟出來,耗子也屁顛屁顛地去屋子裏扛了一箱啤酒出來。

    今天的周老闆和江老闆善心大發,一大早就決定給自己放假,揪了這幾個小朋友過來喫飯聚一下,所以今天壓根就沒有進進出出的客人會吵到這邊。

    舞廳這邊的院子裏種了一棵老桃樹,每年的桃花是照開不誤,卻甚少結果,蔣好盯了好幾年的桃子愣是沒喫上。

    江年那屋的桃樹就是從這弄過去的,他和蔣好想起來纔給它施施肥澆澆水,就這略顯粗糙的養樹手法,那棵樹沒被養死也是很難得了。

    傍晚夕陽已經落山了,泛紅的晚霞鋪了半邊天,連帶着河水都是紅彤彤的,周定帶着人在桃樹底下喫火鍋。

    熱氣騰騰的飯瀰漫了一院子的香味,喫到後面,其他人還在喝酒吹牛,蔣好已經坐在小板凳上撐着下巴,對着樹上半青不熟的桃子一盯又是好半天。

    現在桃子還沒熟,肯定是吃不了了,不過樹上還是有幾個桃子長的比較大的。

    江年無意中瞥到蔣好盯着樹梢上的桃子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不過確實桃子確實沒熟,還是改天出去外面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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