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漫不經心地給自己倒酒,看着臺上唱歌的蔣好點了下頭,“還有幾天。”
蔣好的生日就在八月底,沒幾天就開學了,也是趁着這個機會讓她放鬆放鬆,然後就開始兩點一線上學了。
明年也差不多這個時候就畢業去上大學了,江年早就打聽過,蔣好這個成績保持下去的話是能考上的,不過想去好的學校估計有點懸,這也是他爲什麼天天耳提面命盯着蔣好學習的原因了,人總要出去外面看一看的,不能一直困在一個地方,他希望蔣好能從這裏出去。
周定聽江年這麼說,一下就來勁了,用手肘撞了一下他,壓低聲音說道,“你不擔心她以後成績上去了,到時候去大城市上大學啊?”
“這有什麼好擔心的,去就去啊,她要是考上去了我還能不讓她去不成……”江年隨口說道。
“那你們到時候不是得分開,我就不信你不擔心她跟別人跑了。”周定篤定地說道。
他跟江年這麼多年的兄弟了,說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也不爲過,動動腦子想想就猜到他的心思了。
誰都知道上大學肯定好,蔣好有這個天賦,這麼久也沒補過課,但她暑假還是很認真在看書的。
剛開始也不看,這不是被江年說得多了,覺得自己不讀書喫虧的也是自己,跟別人其實沒有多大關係的,蔣好這才重新把書本撿起來。
但他們周邊也有跟他們這樣的,人家一考上大學遠走高飛,跟這邊都斷了聯繫。
就今年的事情,江年也知道,但周定看他沒什麼特別的反應,這他不是得給江年提個醒嘛,不管怎麼樣,得有個心理準備是吧。
江年覺得他莫名其妙,“我有什麼好怕的,到時候我就跟着她去不就完事了,而且說不定我們家蔣小好就樂意在我們這上大學呢。”
他們這邊市區裏也是有大學的,排名也還可以,蔣好今年成績再上去一點說不定有機會去,哪裏就像周定說的那樣了。
“隨你便,該說的我都說了,搞得好像我在拆散你們一樣……”周定一噎,隨即擺了擺手,表示他不管這事兒了,隨他們去。
江年也不說這個了,說起最近舞廳的事情,“這還有一年呢,操心我們還不如操心你的生意去吧,耗子前兩天還說隔壁要開店搶你生意呢,不去管管?”
耗子這幾天義憤填膺,出去打聽了回來說的,隔壁有家賣場倒閉了,有人正準備盤下來,大概率也是要做舞廳這類型的。
這不是明擺着搞事情嗎,這行業規矩就是這樣,沒提前打過招呼就不聲不響地開業,遲早要完。
江年他們雖然不是窮兇極惡的人,但也不是好惹的,這事他們得管,不過肯定是周定這個大老闆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