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有一部分兵力本來就是爲了平定邊疆之亂纔給定遠侯撥調過去的,現在戰亂已經結束了,怎麼着也應該把兵權收回中央了。
但是也有人覺得現在西北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就算兵權在定遠侯手上也翻不了什麼大浪,還是等西北真正安定下來再議論這件事。
不過其實他們都是在爲了各自的派系說話,畢竟西北兵權落到自己一派手上肯定是比給了對方好的。
原主就是想借着這個機會把兵權收了回來,他早就對手握兵權的定遠侯不滿了,覺得他回來這麼久都沒有主動上交兵權就是想造反。
不過定遠侯察覺了他的目的,這次原主並沒能成功把兵權拿回來,然而這纔是開始。
他還讓定遠侯的女兒趙婉進宮,說是先帝當年就提過這個事情,讓趙婉進宮爲妃,實際上是爲了威脅定遠侯。
而趙婉就是他在這個世界的任務對象……
一直留守在京都的大將軍有些拿不準皇帝的意思,咬了咬牙試探道,“陛下,如今與鄰國的戰爭也結束了,於情於理也該將西北兵權收回……”
“收回了兵力給誰啊,眼下朝中可就您一位大將軍……”旁邊跟他並立的大臣聽到這話立刻就冷哼了一聲。
大將軍臉色一下就不好看了,這麼說好像是他想借機搶權一樣,要是嚴重一點就是反了,他瞪向說話的文臣,“豈有此理,你胡說八道,此事跟我有什麼關係?本將軍對陛下忠心耿耿。”
大將軍說不過他,又聽他越說越離譜,爲了避免到時候禍水東流,引得皇帝猜疑他就不好了。
於是他又看向上位的皇帝,還是決定含糊一下,“陛下,雖說現在西北安定下來了,但過後南國會不會捲土重來尚未可知,收回兵權也不急於一時。”
有人嫌棄他立場不堅定,拱手看向江年,“歷朝歷代規矩向來如此,又豈能隨意更改,兵權迴歸中央是早晚的事兒,宜早不宜晚,還請陛下定奪。”
江年倒沒有因爲定遠侯是趙婉的父親就不收兵權了,他作爲一個帝皇,兵權是一定要收的。
但人家剛平定了戰亂,現在就逼着人家把兵權全部交回來,好像是有些過河拆橋了,所以江年給離他最近的丞相使了個眼色。
“定遠侯遲遲不肯交出虎符,莫非是想擁兵自重不成?”丞相收到江年的眼神,心裏一震,突然想起來自己的任務了,直接把矛頭指向定遠侯趙正奇。
擁兵自重下一步不就是要謀朝篡位了,誰也擔不起這個罪名。
特別是剛纔幫定遠侯說話的官員,掃向丞相的眼神都跟刀子一樣了,不過他們也不敢說話。
丞相這話說得很重,喧鬧的朝堂上頓時就安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