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給他弄個更好的,這不是沒有那個能力嘛,做個差不多的就行了,而且她確實挺用心的,每天花了一個時辰呢。
裏面的平安符纔是最重要的,荷包什麼的不重要,心意最重要。
江年不知道啊,他摸着荷包上的紋路,脣角勾起來,“怎麼不自己留着?”
趙婉扭扭捏捏,聲音小得跟蚊子一樣,不仔細聽都快聽不見了,“我還有,這是我特地給你做的,裏面有我去廟裏求的符,保平安的。”
“那我一定帶在身上,不辜負婉兒的一番心意。”江年這麼說道,似乎有點客套,不過他說的趙婉都相信,只要他能收下就好了。
然後又聽見他說宴會快散了,讓她回去,她轉頭仔細聽了一會兒,確實已經能聽到遠處傳來的說話聲了。
趙婉還不想走,手上把帕子揪成了一團,想到虞音音說的那些話,她有些悵然,擡頭看着江年問道,“那我以後還能見你嗎?”
江年似乎有些不解,當然會見面的,“爲何如此問?”
趙婉低下頭開始碎碎念,“太子哥哥不是要成婚了嗎,你成婚以後我就不能見你了,而且以後宮裏的人會很多的,也不好隨意出宮,那我……就見不到你了……”
現在就很少能見到他了,見一面就少一面,以後的事誰說得準呢,說不定過兩年她也嫁人了。
無意中瞥到江年探究的眼神,趙婉僵住,尷尬地解釋了一下,“呵呵……我聽…聽別人說的,就是就是剛纔聽來的,你別生氣……”
江年沒說話,神色莫測,趙婉一時間猜不清楚他的意思,只覺得是不是自己說錯話了。
果然她就這樣,太子哥哥對她好一些就容易飄,明知道他最不喜歡人說閒話的,他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個長舌婦。
她以後不說了,
她只希望他不要生氣,以後不見她了怎麼辦。
咬着脣糾結了好一會兒,趙婉才弱弱地道歉,“太子哥哥對不起,我以後不……”說了。
與此同時,江年淡淡說了一句,“不能是你嗎……”
他的話聲音很輕,裏面還有種莫名其妙的讓人聽不懂猜不透的情緒。
趙婉聽到了,一下子就愣在原地,心臟跳得很快,茫然地擡起頭來,然後就撞到江年深邃的眸中。
她又有些不確定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她想的那樣嗎,趙婉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她張了張嘴巴,“太子哥哥這話是什麼意思……”
江年笑了笑,沒跟她解釋這個問題,他相信趙婉能想到的。
於是伸手在她腦袋上摸了一把,“回去吧,再不回該有人找過來了,下月的狩獵讓定遠侯帶上你,太子哥哥到時給你烤肉喫。”
趙婉還是茫然地點頭。